大概是因为我脑子里已经按照正常剧情发展脑补了他问我“你痛不痛”,所以在他问出要不要去打一份基柳的时候,我回答他,“痛死我了。”
他“哦”了一声,然后指着楼梯转角处跟我说,“那你先在这儿蹲着吧,我帮你打。”
痛觉神经麻痹了我的思考能力,我居然真的过去蹲着,然后把自己饭卡给他,驴唇不对马嘴的回了句,“还有一瓶可乐,谢谢。”
然后我们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认识了。
我以为这是我们第一次对话,可三爷跟我说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浪漫,“咱俩第一次说话是报道那天,在架空层的报道处,我问你在哪里领表格,你很热心的拿了表格给我,告诉我要填哪些地方。”
可是我对此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不停的问,“真的么?我们那么早就有过交流了?开学第一天?”
“对,第一天就有交流了,不止是跟我,活泼的你差不多和半个班的同学都交流了。”他说“活泼”这个形容词的时候加重了下语气。
机智如我,猜这应该不是什么表扬。
三爷性格挺安静的,那时候我们有一群小伙伴在晚自习的课间喜欢绕着实验楼溜达,对,就是那群喜欢在天台上吃饭的小伙伴。
因为是额外招进高中的学生,我们不在教学楼上课,校长在空荡的实验楼批了两个教室给我们这群学生,教室的桌子是做实验的桌子,特别宽敞,两排桌子之间还有池子,不过水龙头不出水。
我们的心大的就跟那桌板子似的,在班主任的洗脑下都以为能进实验班就是一只脚踏进了清华北大。
现在的我想想那时候的天真都要尴尬的替自己脸红一会儿。
说回晚自习溜达这事,那是初秋,晚上的风不凉,整栋实验楼都很寂静。我们这群“一只脚踏进清华北大”的伪高中生在秋风习习中边走路边唱歌,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唱《海阔天空》,因为后来我一次次跟别人提起来我会唱这首歌的时候,发现和他们唱的都不一样。
那时候我们唱的是“海阔天空在勇敢以后,要拿执着将命运的锁打破”,鬼哭狼嚎的,三爷只是静静的跟着我们溜达。
我问他,“你不会唱歌啊?”
他只是笑笑不说话。
我以为他是默认,直到很多年后他参加歌唱比赛还拿了名次,我才理解当年他的那个笑——大概是表示“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我才不要和你们一起发神经”这样的意思吧。
我一直是个聒噪的人,小时候我妈还带我去看过医生,白头发的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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