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抱着皇子,轻声道:
“你看此将,他跟着父皇,从草莽杀穿了天下,才有如今将位,单是他身上的伤疤,不下数百道。”
“幺儿,你可看清了他的脸?”
被黄帝点名的武将,跪直身子,抱拳道:
“微臣定为大皇朝做牛做马,杀尽一切来犯之敌!”
黄帝眯起眼睛。
一众文臣皆是沉默。
这个时候黄帝需要你表忠心嘛?
铁定不需要啊!
多此一举,着急给皇子表忠心,岂不是说黄帝必死?
黄帝冲着身后的太监挥挥手,低声道:“如此重臣,汝说父皇该不该赏他一碗黄朝佳酿?”
皇子轻轻点头。
武将接过大碗之酒,眼中饱含激动之情。
为皇室征战一生,草莽出身的他,终究是坐上了诸侯的位置。
恍惚之间,他已经看到了妻妾成群,儿孙满堂的幸福之景。
诸多文臣齐齐低头,这般武将若是留着,岂不是祸害?
打天下,此将必是重臣!
守天下,此将便是皇朝之刺!
这碗佳酿,必是毒酒无疑。
可怜这武将,还以为是什么美酒。
“谢陛下隆恩!”
一口饮尽碗中酒,将最后一点残留物都舔干净,武将满脸激动。
黄帝微微点头,指向另一名大臣道:
“这位是当今黄朝宰相,纵横之术,分隔群国,倘若不是他,我大黄朝必将被群国合盟而攻!”
皇子眨着大眼睛道:“父皇,那他也是国之重臣呀!要不也给他一杯佳酿?”
黄帝喜上眉梢,不愧是他的儿子,此番杀伐,真是果决。
黄帝轻声道:“不知宰相,意下如何?”
宰相磕头致谢,旋即轻声道:“臣本布衣,躬耕南阳,今王朝盛矣,举世之姿,再无他敌。”
“臣欲告老还乡,种两亩地,一亩芝麻、一亩花生,余生足矣。”
群臣寂静,明事的人,心生叹服,糊涂之人,还在骂宰相愚蠢。
公会频道:
曹尚扉:这宰相倒是个人物,拿得起放得下。
白立现:他还是有野心,不然也不会来这朝上。
崔闵:若是心不贪,直接回乡岂不快活?
郭君:所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刘东:等我信号,杀皇子!
王博:……
黄慈念:……
白立现:……
曹尚扉:任务提示不是说源头在皇子身上么?难道不再探索一下?
刘东:天子一怒,流血千里;老子一怒,鸡犬不宁!杀了源头,它还怒个屁!
郭君:好有道理!
崔闵:正合我意!
王博:话粗理不粗。
白立现在风中凌乱。
梁安和熊田不知众人在议论什么,此刻皆是陷入沉默,照这般剧情发展下去,他们的死亡,迫在眉睫啊。
黄帝轻笑着看向皇子道:“幺儿觉得如何?”
皇子虽钻研权术,此刻想到宰相为师的教诲,心生叹息道:“不若就让老宰相归故里吧。”
黄帝摇摇头,轻声道:“宰相日理万机,若是大皇朝鼎盛之时离去,外界会说黄朝无情的。”
“爱卿,这碗佳酿,能否饮尽?”
宰相苦笑,轻声道:“臣同样命不久矣,陛下能否放臣死于故乡?”
黄帝微微抿嘴,轻声道:“倘若卿与朕位置互换,汝可愿让朕死于故里?”
宰相叹了口气,旋即端起佳酿一饮而尽。
黄帝揉了揉眉心,抬头道:“曹爱卿,今日此情此景,可能为朕赋诗一首?”
曹尚扉一脸黑线?
写诗?
他会个屁的诗?
曹尚扉一脸求饶地看向刘东,公会频道中疯狂艾特。
曹尚扉:刘东你他娘的害死老子,老子字都不识,怎么写诗?
曹尚扉:老子就把你家案板都捅穿了,你装杯,老子被坑!
刘东:你态度好点,我说不定能给你编一首诗。
曹尚扉:美好的事情,都被东哥用脸做到了。
刘东:不错,赏!
王博:……
郭君:……
黄慈念:……
刘东起身抱拳道:“回陛下,曹尚扉口不能言,微臣略通唇语,能否帮曹尚扉翻译翻译?”
黄帝轻笑道:“好!写不出来便赐死,写得好赏佳酿!”
刘东眉头微挑,这是进也死,退也死啊。
曹尚扉低着头,满脸苦涩,看着刘东公会频道中的随便说。
曹尚扉笔出唇语:东哥可得救我啊!
刘东回声道:“陛下,曹尚扉说想要借助您刚刚比作皇权的荆条赋诗,不知能行与否?”
皇子抬手丢出荆条,黄帝笑而不语。
怒心殿上,群臣皆是看向刘东。
不知此次,他又会做出何诗。
刘东冲着曹尚扉点头示意,旋即挑起荆条。
曹尚扉不明所以,索性一桶胡说,瞎比划着口型。
刘东深吸一口气……
??熬夜至凌晨,奋笔疾书,生怕迟到!
?来了来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