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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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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星降世作者:吹云解月

第3节

“你能打几个?”梵离转过头,冲着十方小声问道。

你俩都过去我也能打得过,白泽在心中回答道。但他记着临走前元音叮嘱他的话,此刻不是太拿捏得准,自己应该怎么答才能既显得不是太厉害,又显得不是太过不厉害。他迟疑了下,不甚确定地回到:

“嗯…两个?”

他这犹犹豫豫的表情落到梵离眼里,看起来就像心中没底一般。梵离皱了下眉,安慰道:

“那个龙族太子是个空架子,一会儿必定会去找青竹的麻烦,你把那个红衣服的解决了就好。注意盯着点青竹,他看不见,小心那个龙太子对他使诈。”他往前走出一步,“剩下的两个,我来解决。”

哟,白泽在心里叹了一声,这小魔星好像误会了什么啊。

梵离此时心里也正打怵,他有些后悔没再带个人来,谁曾想麻烦都找上他们了,他只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在前方挡刀挨剑的打手,身后护着俩金贵的小少爷。

作孽啊作孽。

他手中迅速捏了个护身决丢向青竹,护身决虽挡不了什么厉害的攻击,但能让人提前感知到危险,相当于为青竹加了双眼睛。接着脚下点地而起,便向天钜而去。

梵离一动,对面四人也立刻反应过来。不出所料,那龙族太子果然挑着软柿子捏,不带半点犹豫便朝青竹而来。白泽与红衣人打得胶着,光守不攻,只将红衣人逼仄到一处角落,与青竹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那红衣人实力平平,他对付起来颇为轻松,故而十分心神只留了一分给他,有六分都放在龙太子与青竹的身上。他一路瞧着梵离口上不说,暗里却对青竹多方维护,以为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如今几次过招下来,却生出几分吃惊来。那位青竹不说术法练得如何,光看修为绝不简单。他此刻与龙族太子过招,看似双方二人皆有来回,但他出招时皆是收着体内的灵力,只靠术法应对,吃招时又全靠周身灵气硬承,灵力运作之间收放自如。倒像是……像是白泽此刻无聊戏弄红衣人的打法。说白了,是二者实力相差过大,一方故意放水隐藏自己的表现。

余下三分心神还要偶尔瞥两眼以一敌二的梵离。白泽忍不住有些同情梵离了,那位天钜有些实力,何况他手上已有现成的法器,此刻两方夹击之下,梵离的臂上已经添了一道伤口。鲜血在这位天狼族小魔星湛蓝的双眼里点了把火,烧得他眼里满是戾气,白泽见他回身朝青竹望了眼,而那位的双眼明明缚着青绫,却像感应到了眼神一般,非常“刚好”地受了龙族太子一击,呕出了一口鲜血。

啧,这演技。

白泽指尖灵力凝做刀刃,朝龙族太子手臂飞去,刚缓了对方的攻势,便见另一端梵离周身白气升腾,竟是化出了狼身。

灵气化形,除了方便日常打交道,其实还是一重保护。若是化了形的两人对打,最先伤的便是外面的这层皮囊,但若是直接化了真身打起来,伤的便是元神。皮囊在外,既可保护,自然也会有所束缚,不如真身来得灵活方便。梵离此刻显了真身,一是手头无可用的兵器略显吃力,二是想速战速决。

梵离长嗥一声,便往天钜肩头扑咬。他身上没有兵器,化了狼形正好弥补了攻击上的劣势。天钜肩头一沉,只觉得似有数十把利刃同时cha入自己的肩膀,剧痛难忍。他空着的左手捉住狼身,想要用力扯下,却感觉肩上的力道加深,竟是拼着被扯断的风险也不松口。他索性收起右手上的法器,凝出一团焰火,瞧准了狼肚皮的位置,准备将他腹部烧个穿透。天钜身侧,另一位白衣男子口中念词凝法,也是准备给梵离一击。变数顿生,梵离松口朝天钜背后纵跃,但他后腿受到钳制眼见要躲闪不及,突然一道青光叮地一声打在天钜右手上。火焰偏了个位置,擦着梵离的背部飞过。

白泽此刻已解决了那个红衣人,卸了他的左腿和右臂,那人在地上滚了两滚便被逼出了原形不再动弹。他回身朝青竹方向望了望,那龙太子看情况也不乐观,怕是打不了多久了。白泽索性把留给青竹的六分心神也收了收,打算迅速把白衣男子解决一下。场上形势陡然变幻,少了白衣男子的牵制,梵离渐占上风。他扑到天钜身后便一个转身,重新跃向天钜的侧颈。天狼族生性敏捷,攻击力强,梵离又专挑身侧、背后这样不易反应的地方攻击,天钜虽生的高大,但机敏不足,一身神力无处可打,出招间愈见焦躁。梵离看准了他的弱点,只往他不易转圜的角度闪避,倒也不急着硬攻。天钜久攻不下,目里余光瞧见自家正主已然被打败,此刻被缚妖绳捆做一团扔在地上。他护主心切,顾不得眼下局势,便往青竹而去。

白泽正扼住那白衣男子的脖子,瞧见天钜把目标转向青竹,也不急着来救,心下倒是有些期待他作何反应。

天钜非等闲之辈,手中法器化作长鞭向青竹缠去,青竹堪堪避过,却也不做反击,只往梵离方向进了两步。这一来一回,天钜已经近到他的身前,手上化了团法焰往青竹胸口袭去。那法焰火光耀眼,用了十乘十的力道,青竹双掌并出一道屏障,被逼得节节后退。梵离见状,连忙化了人形,足尖将地上的青剑挑起,便朝这里而来。

那法焰越逼越近,却见青竹体内一道白光轻闪,天钜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目眦尽裂,近乎吼叫道:

“避云珠!你的体内怎么……”他话未说完,身后剑风已至,不得不先闪身避过,他往前想再探一探青竹体内的元丹,谁知方才连防守都吃力的青竹,突然向前同他拉近了距离,右手一把扼住他的咽喉。

青竹左手钳制了天钜的右臂,不知用了什么术法,天钜只觉周身灵气受阻无法运力,竟是被他困的动弹不得。他颈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此刻仍拼着一口气说道:

“为什么…魔君他…在…”

咔嚓一声,他的话音戛然而止,脖子被生生拧断了。

与此同时,身后青剑吟响,一剑贯穿了他的身体。

青竹左手悄然松开,他侧开一步,任那具身体颓然倒下,重重砸在了地上,再无气息。

“天钜…天…天钜!”被捆做一团扔在地上的龙太子,目睹这一场变故,抬头又见那个缚着青绫的少年正y测测地对着他,仿佛青绫之下正有两只空洞洞的眼眶在看他,只觉得周身森冷,他眼珠一翻,吓得晕了过去。

梵离拿脚踢了踢昏迷的龙太子,说道:

“我们在上头遇见的青鬼,估计就是被这帮人追杀误打误撞碰到了结界的连接点。”他抬头四处看了看,果然看见不远处的小石碑上刻了个“柒”字,“都到第七层了,这青鬼也是倒霉。”

青竹俯身将cha在天钜后背的青剑拔了出来,掏出布巾仔细擦拭干净,一把掷在了龙太子身侧,笑道:

“这么说来,这把青剑原本该是龙族的,是我们横刀夺爱了。”

白泽抱臂站在一旁,瞧着这两兄弟神色无异,谈笑自若,仿佛谁也没把方才天钜的反常放在心上。

“传闻九层深涧虽设了九层结界,这万年来却无一人进过第九层,说不定里面藏了个了不得的宝贝。我们都到第七层了,不如去找找。”

梵离说完,不甚在意的踢了下龙太子:“青剑留给这草包吧。”

“那青剑上可是沾着龙族的血。”青竹说道。

“我又没逼着他用。”

第七章

“身上的伤可还好?”青竹走在梵离身侧,轻声问道。

梵离动了动手臂,臂上的伤口倒没什么要紧,他施了点术法止血,火玉虫此刻发挥了作用,伤口愈合得十分迅速。只是他方才化真身与天钜缠斗时,被他的法焰伤了后背,天钜修为高深,皮r_ou_的伤口虽愈合了,那火焰却似乎还在他骨头里灼烧着,叫他十分烦躁。

还有他临死前语焉不详的几句话,到底在意指什么?龙族的魔君失踪之事,和青竹能扯上什么关系?他和青竹虽说不是形影不离,但若是青竹真的参与其中,他断不可能没有一点察觉。

那个龙族太子一口咬定此事与天狼族有关,莫非真不是空x,ue来风?还有谁搅在这里头,锵珏?父君?

只是,若真是要差人办这件事情,大可以让他去,实在不必要让青竹冒这趟险。

“没事。”梵离回到,朝前快走了几步拉开些距离,挑了挑眉梢朝白泽挥手。

待白泽走近,他伸手将他的肩膀一把揽过来,白泽下意识想推开,肩上的力道却加重了些,梵离凑到他耳边轻声说:

“跟在我旁边。”

他们在第七层结界走了片刻,便见前方小路分作了两个岔口。岔口两旁如同镜像双生,连曲折的角度都一模一样。梵离也不思索,抬脚就往其中一边走去,却见青竹在岔口停了下来,偏着的头似在思考着什么,半晌朝着另一端指了指,同梵离喊道:

“阿离,还是往这边走吧。”

梵离深深朝他看了一眼,说了句“行吧”,便往另一端走去。

此时梵离走在最前面,白泽跟在他身侧,青竹则是落了一步不疾不徐地缀着他们。行到此处倒是颇有些奇怪,他们一路走来虽然都是些石壁山地,但好歹还像个山涧该有的样子,此时入眼皆是荒凉,雾气渐浓,地上寸草不生,再加上多年结界所困,怨气无处可散,倒真让人感到y森。

他们在青竹的“指引”下又走过了好几个岔口。

这地方着实诡异,每个岔口总是对应着两条一模一样的路,路上却什么也没有,莫说刀魂剑灵,连个孤魂野鬼也见不着。

不会是设下这结界的前辈造到第七层时智尽能索,干脆偷工随意得造了这么几条岔口,就看谁有这运气刚好次次都能选对,方能通往这第八层深涧中吧?

照这么想的话,该不会第九层什么也没设,就光秃秃的放着把神兵吧?

梵离一路走得无趣,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嗯?”他忽然停住了脚步。只见前方又出现了一个岔口,却与先前有所不同。岔口左侧,光秃秃的一条窄径笔直地向前延伸,此刻太阳已落尽,顺着小路望去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黑影,像是在尽头蛰伏着的巨兽。岔口右侧却是另一番光景,路边花繁锦簇,青翠掩映,目之可及的尽头卧着一座木屋,俨然一副流水人家的模样。

青竹眉间轻蹙,犹豫了一番,还是往左侧指了指。

梵离却是抬脚往右侧走去,边走边说:

“走了一路的荒凉地,好不容易有个屋子歇一歇,不去看看里头有没有美人么?”他口吻戏谑却不容置喙,不等青竹回话便已走远。白泽勾了勾嘴角,也信步跟了上去。

这俩兄弟明明已经心生嫌隙,却是一个不问一个不说,着实沉得住气。

白泽心里想到。

木屋的门被梵离一把推开。

这木屋从外头看有些破烂,里头倒是整洁干净,显得十分空旷。

三人信步走了进去,梵离站在中央环顾了四周,这里和方才来路上一样,什么也没有,处处透着股静谧的诡异。

吱呀一声,门像是被什么力量推了一把,徐徐地关上了。

梵离吓了一跳,警觉地朝木门看去,那木门后面却是空无一物,不知作祟的邪物到底藏在了什么地方。

“你护好青竹。”

梵离眼盯着木门,对身旁的人说道。

“嘻嘻嘻嘻……”

梵离没有得到十方的回应,只有耳畔闪过一道黑影,带起了一阵冷风。

梵离猛地转过头去,才发现方才在他身旁的根本不是十方,而是那道飞过的黑影,那黑影在半空中窜来窜去,还发出阵阵笑声。

听那笑声……分明还是个婴孩!

九层深涧困着的,都是当年战死的亡魂,连女子都少有,怎么会有婴孩?梵离觉得头皮都麻了,这是碰上了什么邪物?

看来必不可免还得再打一架了,梵离动了动肩膀心里思考着,这屋子虽说空旷,打起来到底不方便,得想办法把这邪物引到外面去。他正盯着那扇方才被关上的木门,算计着是否该直接破开冲出去时,身旁有人撞了他一下。

这次是真正的十方了。

白泽从见到这座木屋时便觉察到不对劲,这深涧被封锁万年,怨气极其深重,除了外面进来的,里面根本不可能有生灵能够存活。这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恐怕只是用来迷惑误闯的外人,再加上无故出现的婴孩……

白泽心中已有了猜测,此时见梵离尚在迷局中,忍不住出言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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