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桑搓洗着衣服,听着结束训练的第二批人回来的声音,侧眸问道:“你们在说谁?”
几人对上她的目光,有些尴尬,“那个叫什么,田月夏的,指导员好像很喜欢她。”
“是啊,那箭我们每人都只能用五支,却给了她十支玩,太偏袒了。”
白桑桑蹙眉,“田月夏不是还没入编吗,怎么能进训练场?”
没想到她竟然还笼络了教导员,白桑桑心中的厌恶更深。
“严楚带她进去的,指导员也没说什么。”
又是严楚……白桑桑死死捏着衣服,又听旁人道:“桑桑,之前严楚不是挺关心你的吗?
怎么……”白桑桑被严楚救回来之后,有一段时间是严楚在照顾她。
那举动,周围的人还以为他俩能成一对,可等白桑桑恢复好之后,严楚就没跟她有过多接触了。
“我用好了,你们来洗吧。”
看样子白桑桑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所以找机会离开。
几个人见着她离去的背影猜测道:“田月夏该不会是抢走了严楚吧?”
“很有可能,她没有训练,但说不定是严楚教她的。”
也有人意见不同,“说不定,田月夏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她也许是个好姑娘,只是有误会。”
说话那人被几人瞪着,“你别是也被迷惑了吧。”
那人闭嘴,没再多说什么。
白桑桑回屋,将还没清洗好的衣服扔到一旁,她坐到桌前,拉低领子,看着镜子里映照出的项圈。
眼眶微红,她用力掰着那项圈,可惜纹丝不动。
脖子都红了,也无济于事,她趴在桌上,小声啜泣着。
原本严楚和她,是能够有火花的,但他看了她的检查报告,之后便处处与她保持距离。
她当然知道那检查报告上边有什么,因为她不再是……男人果然对这个很介意。
但如果她不是为了保命,又怎么会。
眼眸微顿,白桑桑忽的想到,田月夏也在血族那待了那么长时间,她若还是清清白白就见鬼了。
只要让严楚知道她不是完璧之身,那不照样会远离她吗。
思及此,白桑桑恢复好表情,朝镜子看去,她抬手慢慢抹去眼角红润,怨恨,从眸中溢出。
……“大人,几位公爵的遗物已找到。”
血族府邸,下属将东西呈上。
伏特拿着信件,目光缓缓朝那几样东西看去。
打开血族血祠,需要血统纯正那几人的血,现已失踪四人,三人的遗物找到。
“继续找。”
“是!”
伏特打开信件,里边汇报了近几日的情况,又有血族制造出了低等血族,那些低等血族擅自袭击了远处的村庄。
男人蹙眉,血族领地里养着的血仆不少,由他们来提供血族每日所需的鲜血已经够了,竟还有血族制造低等来。
“影。”
窗外露出倒立的人影,伏特吩咐,“把这名单上的血族抓来。”
窗外的人走后,伏特拍开桌上一堆霍卡留下的烂事。
沉沉呼出口气,伏特望向靠墙的那张大床。
目光微凝,他走过去躺到了那床上。
过去这么多天,床上已经没了那浅淡的香气。
他抬手划出一条血痕,那血痕化作一只小蝙蝠,扑腾飞着。
与男人目光对视,小蝙蝠转头朝外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