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血猎,基本上都吃下了神父的药,而刚刚那些倒地的血猎,也在其中。
“呵,你终于发现了,愚蠢的男主。”
神父讽刺,“你也配称之为这个位面的气运吗,在我看来,不过是愚蠢的男性罢了。”
地上的血猎们还在嚎叫,神父厌烦道:“别吵了,吵死了,很快你们就会跟领队那个自大的男人一样,变成冰凉的尸体,到时候谁都不会记得你们。”
“让他们闭嘴!闭嘴!”
神父的模样看起来暴躁又愉悦,跟他平时的形象判若两人。
严楚对他失望,随之而来的还有绝望,还没将这些情绪表达出来的时候,就听一直默默跟在神父后边的大块头说出个字来。
“吵。”
那是他第一次听举伞人开口说话,那声音粗糙又沉重,带着静默和戾气。
神父还在聒噪不停,他张扬又兴奋,丝毫不知那大手已经停在他的脑袋上。
‘啪叽——’那是严楚第二次看见举伞人爆头,可这次近距离,却是清清楚楚听见人骨碎裂,如同一颗柿子般在面前捏碎的样子。
他松开手,倒退好几步。
神父……死了。
瞧着那举伞人面无表情的朝着他靠近,他举起枪对着就是猛打。
枪里的子弹很快没了,举伞人却是还在前进。
旁边还能站立,早就听呆了的血猎立刻和严楚一同进行攻击。
所有武器全都对准了举伞人,猛烈的攻击从未停过,终于,他的腿出现裂缝,没了支撑物,整个人如碎石般倾塌。
众人喘着气,没一会儿就纷纷倒地,呼吸困难,捂腹痛嚎。
严楚看着四周的血猎们,突然觉得黑暗降临,希望真的消失了。
他们应该怎么办,真的会全部死亡吗?
“不好了!严楚队长,前线血猎倒下大部分,有一个高等血族带着他们突破进来了!”
噩耗一个接一个,严楚冷汗直冒,都要站不稳了。
忽的,手臂被轻柔扶住。
他无力朝旁边看去,唇瓣微抖,“月、月夏?”
脱下帽兜,月夏抿唇看着他,“你没事吧?”
她从山上赶过来时,血猎们已经成这样了。
再次见到月夏,严楚死寂的心起了一丝波澜,他紧紧握住月夏的手腕,“你来了。”
为什么,要在他快失去希望的时候,又回来了。
“还记得你给我喂的药吗?”
月夏开门见山,“我看过医生,那是一味解药,现在想来,我终于知道了自己的使命。”
“解药?”
严楚眼神迷茫,却见月夏毫不犹豫的割破了自己的胳膊,接下血来,喂给在地上翻滚的血猎。
那血猎服下血后,微愣片刻,竟神奇的恢复了。
“我、我不疼了。”
那血猎呆呆道。
严楚眸中燃起希望,“难道你的血……”月夏点头,看向神父的残渣,“是解药,也是毒药,他以为我会先治疗身体,不会回来了。”
“可惜,他算错了。”
月夏眉眼弯弯。
神父信仰的神明,只当他是棋子,他却死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