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的是,他去往余家时,秦玲儿半道遇见他,也跟了过去。
陆远知在余家门口徘徊,却是没看见月夏的身影,但那些偶然经过的下人,嘴里有着议论。
“半夜跑出府,不守妇道,只不过一个买来的妾室而已,还真当自己是个特别的存在,像她那般少爷随时都能休。”
“少说点吧你,上次你故意在少爷面前晃悠,该不会是想做……”“少爷丰神俊朗,又受老爷看重,我自是想贴身照顾他,再怎么样,总比那不会说话的哑巴强吧。”
“……”陆远知听不完全,但也能猜出月夏过得不好,毕竟随便一个下人都能置喙。
待的时间不宜过长,否则他就成了可疑之人,这般想着,陆远知准备离开。
余光看见一抹欢快而去的身影,他忙伸着脑袋,却没有捕捉到那人。
“陆大人。”
身后传来女声,回眸间,他的期许变成失望。
“秦小姐。”
他规矩行礼,话少,也没半分好奇她在这的意思。
秦玲儿的情绪比他高涨得多,“陆大人怎么在这,是来查案的吗?
还是路过?”
陆远知那目光却没半分停在她身上,打了声招呼后他就准备离开,秦玲儿却是穷追不舍。
陆远知:“秦小姐何意?”
秦玲儿:“今晚有花灯,你和我一起去,如何?”
陆远知拒绝,“在下公务在身,不便,告辞。”
他快步离去,秦玲儿站在原地生闷气,多少人来秦家邀请她共赏花灯,他陆远知却不知好歹,如此冷漠疏离。
秦玲儿看向余家大门,更是不得其解,不知道他来这干嘛。
“小姐莫气,陆大人是懂礼之人,怕是认为你主动邀请不妥当。”
丫鬟又在她耳边吹风,秦玲儿听进去后,那丫鬟朝里看道:“刚刚我好像看见那小哑巴了。”
秦玲儿没当回事,“谁管她,我们回去。”
“是。”
……余浩在禁足期间跑出去赌钱,这是余老爷没想到的,所以他被捉后,第一时间余家上下都没去衙门看情况。
后来口信被带回,夫人差点吓晕过去。
老爷气得摔了茶杯,“荒唐!我余家没有这样的少爷,让他在牢里多待些时日反省!”
夫人求情,“不要啊老爷,那可是大牢,浩儿怎么受得了,求您将他带回来吧。”
老爷怒道:“就是你这般宠溺,才将他宠坏,心狠一些教育,他也不会成这样。”
夫人被甩开,她口不择言道:“浩儿之前说你偏心,我还不信,可老爷你现在这么对他,对音儿,不就是偏心吗?”
“你为音儿打点好一切,对浩儿却如此心狠,他也是你的亲骨肉啊!”
老爷没那么容易被说服,只是听了夫人的话,对余浩更加失望。
“来人,将夫人带下去。”
夫人被拖走,老爷喝了几口茶,又将茶杯摔了。
“来人。”
“去衙门看看余浩的情况。”
下人斗胆问道:“那赎不赎?”
余老爷:“不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