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音给她绣的嫁衣快要完成,她乖乖坐在他身边,看他穿针走线。
脖颈上的伤就要完全好了,月夏现在说话一点都不费力。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陆远知虽然倒下了,但他答应过余南音的事没忘,经查证,刘大壮之死,是余浩所为,他刚从山里回去,被关押进了牢房,和采花贼相邻住着。
余夫人拿着私房钱想要赎他出来,但衙役们根本不买账,她只好威胁着余老爷找人帮忙。
然余老爷油尽灯枯的模样,吓得她赶紧请来了大夫,她一个妇道人家,这会儿只能依靠余老爷。
按理说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回去了,但余南音却很有闲心的模样,一直在这宅子陪着月夏。
“你想回去?”
男人给她倒了杯清水,又将她喜爱的点心放在一旁。
月夏摇头,“只要跟你在一块,哪都行。”
她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男人眸光微闪,放下针线,将她拥在怀中。
“好。”
然而事与愿违,月夏某天醒来时,发现宅子里多出几个下人,他们正在打扫院子,而余南音和下人不见了。
“他们人呢?”
她问道。
新来的下人不知道她在说谁,“夫人,我们没见过其他人,买我们来的人说,好生服侍你就是。”
月夏敛了眸色,去往余家。
高高的牌匾上挂着白灯笼,她心下一凉,朝里跑去,却被看守的下人拦住。
“这位姑娘,你随随便便闯进来做什么?”
那一看就是新来的护院,月夏眼生得很,“谁死了?”
护院有些尴尬,哪有人闯进来问这个的,他也是新来的,守着规矩拦住月夏,嘴里却是回道:“大少爷在牢里查出花柳,没几天就死了。”
【采花贼采过春春。
】月夏明白了,那身染花柳的采花贼,害了人家姑娘,还间接害了余浩。
余浩连审问都没开始,就和采花贼一同死在了牢里。
余夫人悲伤过去,厥过去得了羊癫疯。
月夏沉了沉气,系统的提示都没出来,明明知道不可能是余南音,但她就是忍不住担心。
“让我进去,我是二少爷的妾室。”
余南音就在里头,她要见他。
“二少爷的妾室是个哑巴,我这个新来的都知道,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干嘛要冒充余家的人。”
月夏音量放大,对着里头喊道:“余南音!南音!”
曾经那个人那么喜欢听她喊自己的名字,可这会儿却跟耳根没听见似的,半步不挪。
“咳咳,咳咳!”
月夏捂着咽喉,眉头紧皱,她正要继续喊,看见一个人影跑了过来。
是余南音的下人。
下人见了她,低声道:“小姨……刘姑娘,请回吧,往后在余家的事就忘了,别再来这了。”
“我要进去。”
月夏道:“我要见余南音。”
下人摇头,“小姨……哎哟喂,刘姑娘,别难为我了,回吧。”
“你……”下人用行动打断了她的话,他递来一纸卖身契,还有一封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