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次下山,按照吩咐每月捎回一封家书,每次的书信上都会提起那个叫做秦小淮的小少年,虽说语言带着讽刺挖苦和诋毁,但是天山上下早就对大师兄的义弟好奇不已了。这不,天山大小姐文静忍不住跑出来接人了。
被人提着耳朵拎上山,秦淮欲哭无泪。果真女人都是老虎啊!就连大师兄口中那么温柔可人的小师妹都这般凶悍!
“小师妹,小师妹诶,轻点诶……”秦淮挣扎着挽救自己可怜巴巴的小耳朵,一张脸皱得跟小包子似的。
看到小公子受苦,十七忍了又忍,手一扬,黑芒闪过,一方布料已经轻飘飘飞到了地上。
文静呆了,看看自己被划破的袖子,看看黑着脸站在秦小淮身侧的刀疤男,再看看那把似乎随时都会再来一下的黑色匕首,张张嘴又闭上了。小师弟说得没错,果真忠仆……
一时上了天山,拜见了天山掌门文泰来和文夫人,又和几个大弟子见了礼,秦淮被安排住了下来。
天山果真很穷。客房摆设很简单,与岳家堡秦淮那珠光宝气的小院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不过,很干净,也很舒适。一路行来二十来天,除去三次住了客栈,剩下都是在车里对付的,现在一见到软绵绵的床铺秦淮觉得浑身骨头都软了,当即扑上去打了几个滚就钻到被窝里不动弹了。
睡得正香,被人捏着鼻子弄醒了。秦淮挑起眼皮,朦朦胧胧看到床头黑着脸的穆清峰,翻个身扎进十七怀里再次闭上了眼睛。
穆清峰哭笑不得,只是时近中午,师父又备了接风家宴,他是断断不敢放这小混蛋继续睡懒觉的,只好和十七一起动手帮人洗漱换了衣服。
秦淮眯着眼睛任人摆弄,困得站不住就随手抱了离自己最近那人拱一拱蹭一蹭又睡过去了。
“哼哼,白宵教的好徒弟!”文泰来冷哼一声,瞥着整个挂在自家大徒弟身上打盹的人万分不顺眼。白宵就是个难缠的,当年占尽他便宜,现在养个徒弟更是过分,居然一下子欺负了他四个徒弟!
秦淮眨巴眨巴眼,彻底醒了,转头看到门口的掌门,礼貌地打招呼:“文叔叔好,还有一件事昨天忘记说了,师父让我给您带个话。”
“讲!”文泰来直觉没好事。果真。
“师父说,十里坡红姬夫人新酿了梨子酒,问文叔叔要不要一起去试试味道?”秦淮原话转述。
文泰来倒抽一口冷气,追着突然冷下脸子离开的夫人往外走了,一边走一边小声赌咒发誓保证着什么。
被师父师娘养了二十年,从没见二老红过脸,没想到小混蛋一句话就造成了这样轰动的效果,穆清峰突然觉得压力很大。
距离王府过来迎亲尚有十来日,天山上下忙成一团,只多余了秦小淮一个闲人。
秦淮不懂这个年代王府娶媳妇下聘礼到底是什么规格,但是那张长长的聘礼单子他是看见了的,来送嫁妆的王府小公子和总管脸上恭谨中带的一丝倨傲表情也是看清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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