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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再怼我一次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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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再怼我一次_现代耽美_BL 作者:青鸟的麦穗

偶像再怼我一次 第5节

偶像再怼我一次_现代耽美_BL 作者:青鸟的麦穗

偶像再怼我一次 第5节

“这个花溪,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了?当年轰轰烈烈地把你虏到朱云派,听说低三下四地做了一个月的饭也没换来你一个笑容,若不是我和师兄把你救出来,照他个攻势,十几岁的少年,在那种人面前,还不知能撑几天。”铁琴先生看着花溪的背影,一脸的物事人非。

“玄青跟他,还真有一段啊?”苏清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像是自家兄弟不能见光的恋情似的。

“也好,也好。你忘了,他也想忘。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能做大事。小清,初任掌门,你先到主峰乾元展熟悉一下派内事务,我把这个玩意锁到白沙洞后再过去帮你。”铁琴先生拎着伍仁的后衣领就朝山下走。

苏清同情地看着这个叫伍仁的年轻人,群演这口饭,可真不好吃,瞧那双在山路摩擦摩擦的脚,疼啊。

悠长的钟声响起,不急不缓地响了九下。

【导演:苏清,去乾元殿集合。】

苏清扛着长剑,沿着另一边的山路朝主峰走去,一路上小心翼翼地防着无处不在的灌木别把自己的白长衫刮破了,免得一会在掌门的宣誓就职大典上不体面。

但不体面的事很快便来了,苏清刚爬到主峰一半,一阵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苏清的耳麦里传来导演最后的指令【撤回太远,请先到乾元殿避雨,时间天气关系,大典就不举行了,等雨停了,请直接下山。】

苏清扯下摄像头,百米冲刺般地跑进了乾元殿。

大殿内四角,分别立着一人高的落地铜灯,燃烧的油散发着阵阵松木清香。苏清在主位上坐下,把长剑放在一边,大长腿伸到案榻底下,想舒服地休息一下。一声轻微的吱嘎声,苏清以为殿内还有人,忙伸回腿坐起来,四下望望,大殿内空空荡荡,寂静无声。

没人,他揉揉有点发酸的大腿,直接把自己瘫倒在地,脚伸开时好像触到了案底一个圆球,背后传来巨大的石门转动声,他回头一看,正面墙上的山水画被风吹起,一个黑幽幽的小门露出来。

苏清站起来,端起案上的一盏小灯,慢慢走过去。这是一间暗室,正面墙上挂着一幅画,长身玉立的黑衣男子宛如神坻,旁边一行小字“三清派掌门孟一卓九月九日山顶拙画”

这就是玄青的师傅呀,苏清在心里啧啧了好几声,心想这人长得确实不错,怪不得三师叔如此地为他神魂颠倒。

刚想转身出去,腿却触到一个硬东西,苏清举着灯凑近一看,原来是一个通体漆黑的大箱子,怪不得一进门竟然没有发现。

他把灯放在一边,把箱子打开,里面并没有他期待的武功秘籍,还是一轴轴的画。

这位师傅,还真是风雅之人。

苏清随便拿起一轴,解开系在上面的红色丝带,小心展开。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吓得又啪地快速合上。

他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墙上的画像,想像不出这么个神仙之姿的人物,会画出如此奔放的双修画像,而画像的主人公,除了他自己,另一个,竟然是他的小弟子,自己的扮演者,玄青。

“小清。”三师叔全身shi漉漉地一步踏进来。

“这是掌门师兄的暗室?你怎么找到的,我竟然都不知道。瞧,你师傅是不是长得很好看?”铁琴先生看着墙上的画,眼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苏清迅速地把画放进箱子,转身挡着,把盖子轻轻合上。

“咦,这里竟然还有个箱子,里面肯定也是师兄的画啦,我要拿几张回竹屋,挂起来,日夜相对。”铁琴先生却耳聪目明,兴奋地走过来,啪,重新打开了箱子。

☆、直播三青山

“好多,师兄这几年不是闭关就是作画,还小心眼地不给我看,哈哈,没想到最终......”打开画像的铁琴先生面色苍白,嘴微微张着,一双眼睛充满了不甘置信。他飞快地把其他所有的画都迅速打开,然后,狠狠地扔在地上。苍白的脸色最后沉如死灰。

看到这一地活色生香的画面,苏清脸有点红。他站起来,快步走出暗室。身后良久没有动静,他不放心地回头,看到铁琴先生怔怔地瞧着他,眼神中一片绝望。

“三师叔,那个人不是我,我叫苏清。”苏清举着小灯,朝自己脸上照照,表明自己一点也不想当这出戏的男主角。

铁琴先生看着他的脸,突然狂笑起来,一直笑到面部狰狞,他几步窜过来,从苏清手中夺过小油灯,又冲到箱子前,语无伦次地喃喃道:“师兄这种风光紊月般的人物,他竟、他竟然......”手中的油灯一扔,正好掉到了画像上,瞬间,暗室里由一点灯扩散到一团火,纸帛画依次引燃,最后红红的火苗到了铁琴先生的袍子下摆。

“快出来。”苏清一边大喊着,边往里冲,但一股强劲的风击中了他的胸膛,身体一个趔趄,苏清跌出门外,沉重的大石门从里边迅速合上。

苏清爬起来,再次扑到石门上,透过最后一道缝,看到铁琴先生还蹲在那里,正使劲扯着墙上的画像,扔到火堆里。

苏清转回身子,一脚踢翻那个案几,找到刚才无意踢中的那个突出的圆环,使劲踩着。但,石门,一动不动。

苏清忘了耳麦已经联接不上了,他大声地呼喊着请求来人救命,一边跌跌撞撞地向殿门外冲去,高高的门槛绊倒了他,手中的剑被甩出老远,一声炸雷响起,苏清只感到眼前一片亮光,然后,就晕倒在大殿门口。

苏清醒来的时候,已经坐在回程的大巴车上。听到身边练习生们欢快的笑声,他坐起来,使劲晃了晃脑袋,总觉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苏清,你醒了。好家伙,大殿那么高,你竟然比我们下来的都早。”大师凑过来,朝苏清伸了个大拇指。

“雨停了吗?我从大殿下来的?”苏清揉了揉头发,声音沙哑,喉咙里好像撒了把沙子,粗厉难受。

“苏清,是谁背你下来的,我过来的时候,恍然看到一个红色的影子。”瘦高个的南南也凑过来,好奇地问。

苏清摇摇头,他捏了捏嗓子,费劲地朝南南道:“少年,给拿瓶水呗。雨太大,我好像感冒了。”

南南笑着指了指他怀里,大声嚷嚷道:“哎呀妈,苏清,你不会发烧烧沸了吧?水就在你腿上,还使唤我。”

苏清低头一看,一瓶苏打水被放在两腿之间,瓶盖上还贴着一个小恐龙。

苏清仰头,把一瓶水全部倒完,嗓子稍微舒坦点了,但更大一阵困意袭来,他倒头,又呼呼睡去。迷迷糊糊地登上飞机,又睡得昏天暗地。

老铁等在机场,看到苏清出来,快步迎上来,把两个不大的行李包全部拎了去,扭头就走。

“哎,老铁,顾总回来了吗?”苏清紧走几步跟上,有点急切地问。

“我又不是他的女秘书,哪能知道?怎么了,声音有点哑,感冒了”老铁罕见地细心,原先苏清就是在他面前咳断气,他也就是扔瓶水过来,行事做派那是一个超标的直男。

到达停车场,看到苏清四下找他的老古董车,老铁抬手一指前面,老气横秋道:“嗯,为了避开别人的追踪,最好的战术就是掩饰掉周身的独特气质,把自己泯没在普通的芸芸众生中。”

苏清看了眼这辆加长的商务车还有那不大多见的logo,笑着回应道:“老铁,想低调,开这辆还是不太行。下次,你应该开辆不用挂牌的老头车来,谁也不会注意到咱们。”

“小家伙脑子灵光哈,下次我真得在停车场里备下一辆。哎,后座上有水,自己拿。”老铁边启动车子,边朝后摆摆头。

苏清探身,从后座上摸过两瓶,看到瓶盖上都贴着小恐龙,拧开盖递给老铁一瓶后,笑着打趣道:“这款是s.t的最新包装吗?这个小恐龙,还挺可爱。”

“没错。保准你喝到的是第一批,没准,商场都还没上架。”老铁在车子开动之前,一口气倒干了那瓶水,跟他家练习生一个喝法。

“我喜欢,这几天在家闲着,我要用这些瓶子,给我家老动物们做个恐龙栅栏。”苏清从老铁手里夺过空瓶子,和自己的放到后座上。又有点遗憾地说道:“哎,大巴车上喝空的,可惜了,上飞机前没带着。”

“真过日子。”老铁拐上公路,风驰电掣地向前驶去。

“浪费是一种犯罪。老铁,你瞧瞧你,天天鼓捣那些烧钱的古董车,那些钱,你要是买上房,可会翻了不止一番喽。”苏清对着保持着酷公子作风的中年大叔,刻意地语重心长道。

“呵,又是你伯伯告诉你的吧?这理财观念,可真是清新脱俗。”老铁嘴角歪了歪,语气中是不加掩饰的调侃。

苏清知道他又在笑话自己的思想比他的车还古董,但他不以为意,伯伯在当地,可是个老少敬重的人物,他的话,靠谱得很。

但他也喜欢老铁,这人虽然在其他事上粗糙地像个原始人,但在喜欢的事物上,那是活得相当ji,ng致和通透。作为一个年过不惑的中年大叔,这种大大咧咧的男子气概,是苏清极为欣赏的。

“好好休息,明晚,公司会举行庆功party,到时我再来接你。”老铁一直把车开到苏清家门口,停好,换了他放在那里的老爷车,轰隆隆地离去。

苏清提着两个包,把两个矿泉水瓶子放到动物们的花枝棚子前,看到动物们都在睡觉,也没惊醒它们,打开门,走进了家。

一夜无梦,早上五点钟,他准时醒来,换上一套运动服,肩膀上搭了一条白毛巾,小跑着出了家门,习惯性地朝动物们花枝棚前瞅了一眼,不禁愣住。

一大堆矿泉水瓶子,整整齐齐地码在那里,每个瓶盖上,都贴着一只小恐龙。

这个老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上心了,按他一贯的风格,不是用个破麻袋一装,扔在那里就是吗。

苏清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微信给老铁,说了声谢谢,就朝远处的小山坡跑去。

当他回来的时候,老铁的信息才回来,懒得连个字都没打,只是一串省略号。

说做就做,苏清喂了老黑大黄,又给老鹦鹉夫妻喂了新米和水果,就开始给它们做栅栏。上网现查方法技巧,把家里的贮存室翻了个遍,才找到细铁丝、工具刀等,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把那些瓶子弄成了一道小门,所有带恐龙的盖朝外,看起来威风凛凛。

苏清满意地抱着胳膊端详了半天,头顶上的鹦鹉也兴奋地叫了声“no烟。”

苏清抬头,看了看老鹦鹉,又看了看这密密麻麻的小恐龙,突然想到什么。他迅速弯身,把装好的小门拆下来,掉了个头,把有恐龙的一面朝里,免得那位怕恐龙的顾先生半夜来喂动物的时候吓到。

下午四点不到,老铁开着他那辆老爷车来了,走下来斜着眼瞅了半天苏清做好的小门,皱着眉头就掏出一支烟点上。

“no烟。”老鹦鹉很威严地在他头顶来了一嗓子。

老铁吓了一跳,手里夹的烟差点烧到了指头,他哭笑不得地看着苏清,指着鹦鹉问:“怎么,为了别人戒烟,全家齐上阵啊?”

“瞧瞧,就连我家鹦鹉老先生,觉悟都比你高,怎么着,服不服?”苏清犒赏般地连续给鹦鹉投喂了三次水果,才转头,从老铁手里夺过烟,扔到地上,搌碎了,朝老铁灿烂地笑道。

“服,苏清。我长这么大,就服你,改天我得联系一下文明部门,这戒烟大使若不找你代言,我这经纪人就算白干。”老铁伸出大拇指,在苏清面前晃悠了半天。

“别介,像你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城市侠,可别为了我戴着个面具去参加不喜欢的应酬。我可当不了这个大使,等哪天把我身边人的烟都帮着劝戒掉了再说。”苏清认真地想了想,从多方面论证了此事的不可行性。

老铁听完,瞬间脸跨了下来,他恹恹地走到商务车前,打开车门,很绅士地弯腰让苏清上去,嘴里说着:“苏老,您老人家请。”

苏清一个箭步跳上车,从老铁手里夺过车门,一把拉上,笑着说道:“开车吧,小铁。”

老铁苦笑下,上车后还回头惨兮兮地看着苏清道:“刚才大使的话当我没说,咱回到这话之前,你就管好你的邻居别吸烟就好,别费心管我了行不行?”

“老铁,那怎么行,咱们什么关系,忘年交!顾先生帮了我的忙,我该帮。你,更该帮。”苏清身体前倾,黑黑的眼珠一眨不眨,有多认真,就让老铁有多绝望。

☆、邻居

这次的庆功宴极为低调和规模小,参加的只有本次参演的练习生和助演们,就连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都没参加。

苏清到的时候,时间还早,老铁一般是不上来的,但这次不知是不是他的老爷车不在的缘故,他竟然一直晃晃荡荡地陪在苏清左右。

看着他几次往上衣兜里摸的手,苏清很称职地用锋利的眼神把这种欲念截断在未遂之时。

这是一个音乐吧,除了一个在试唱的乐队,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一个中年人坐在角落里吸着烟。

苏清ji,ng神抖擞地走了过去,在那人面前站定,微笑着喊了声“这位老师,”在看清楚抬起的面容时,下半段要劝阻吸烟的话生生卡在喉咙里。

中年人面容清俊,眉头紧皱,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年轻人,弹了弹了手里的烟灰,不悦地问:“有事?”

除了这一身的烟味,这人长得,跟三青山上那位三师叔铁琴先生的扮演者,一模一样。

“太好了,老师。我是苏清,我们又见面了。”苏清欢快地说着,伸出手。

中年人眉头更加皱得厉害,他没握住苏清伸出的手,而是把手机举到他面前,冷声问:“苏清?这是你的粉丝?”

苏清迟疑地接过手机,看到一条热门微博,是在评价一部刚上演的电影的,重点夸赞了一位张一琴先生的演技和戏品。但这条微博下面,热评第一条便是一位叫“理想是编剧”的id,向大家安利这位演员在直播中欺负群演的事,还在自己的微博里上传了踢人的动图。

“年轻人,你知道我等着咸鱼翻身这天,有多久了吗?就因为这莫名其妙的一条热评,一个似是而非的动图,舆论导向便风转急下,我由一个戏品纯良的有颜有品的老戏骨,一下子沧落成人品渣的一个暴躁ji,ng神病?天理呢?”中年人猛地抽了口烟,朝着苏清,吐出一个大大的白烟圈。

“老师,虽然这位粉丝说话的地方不对,但他没说谎,您确实在直播当中踢人了。”苏清看着烟雾中的脸,那种yin沉狠绝的神色与铁琴先生太像了。

“谁他妈踢人,小子,找死吗?”中年人猛地站起,抡起巴掌就向苏清拍过来。

“朋友,有话好好说,你想在踢人的新闻上再加点料吗?”一只有力的胳膊死死攒住中年人的手,细微的骨骼挤压声清晰可闻。老铁黑着脸,冷冷地看着中年人。

“你又是谁?我他妈的今天真是见鬼了。放手。”中年人疼地脸色惨白,额头渗出细汗。

老铁轻轻往前一送,中年人便一个趔趄,跌倒在椅子上。

“呵呵,还以为咸鱼翻身了,没成想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这他妈叫什么事。”中年人就瘫坐那,了无生趣道。

苏清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这个眉间戾气外露的中年人,神态行事倒与那位三师叔像得很,看来那次直播是本色出演了。但这人身上却多了股子熏鼻子的劣质烟味。这种落魄的中年群演,特别是本身条件还不错,却跟一帮长相平平的人拿一样的工资,心情可想而知。

“老师的意思是没参与三青山的直播”苏清拍了拍武力值瞬间爆表的老铁,声音尽量平静,不刺激到面前这人。

“三青山?我们剧组是去了,但我中途被参演的电影方叫去宣传了,没去。年轻人,你的粉丝真地认错人了,拜托您跟她们说一声,我十八岁进圈,当鲜r_ou_的年代流行钢铁直男,鲜r_ou_当道时,却成了老蜡r_ou_,真地,这部电影,是我唯一的翻身机会,求求你了。”中年人把脚也蜷进椅子,说完后把头差点塞进两腿间。

不论这人承不承认,都不应该为这事搭上演艺前程,苏清掏出手机,登陆微博大号,直接私信那位出面指证的粉丝,要求她删除过激言论。

“对不起。”收到粉丝回复后,苏清把手机放兜里,看着还低着头的中年人,轻声道。

中年人抬头,眼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从椅子上跳下,一声不吭地走出了音乐吧。

一晚上,苏清都有点心神不宁,两次直播,与自己搭戏的演员都莫名其妙地不是当事人,还有,在三青山上,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又是谁把自己从山上背下来的?

“年轻人,兴致不高啊,要不,大叔带你兜兜风,如何?”老铁叼着一根手指粗的大雪茄,从外面走进来,坐到苏清面前的桌子上。

“走了,你们再玩一会,我先撤。”苏清站起来,拍了拍跟自己枯坐了一晚上的大师和他的经纪人老妖。

“哎,老妖,瞧瞧人家老铁,没事还带自己的练习生飙飙车,你再看看你,一晚上了,字都没舍得讲一个。”大师把老妖面前护着的第六盘瓜子抢过来,悻悻道。

“嘘。今日,诸事不宜开口。”老妖白了大师一眼,又把瓜子夺了回去,继续边吃瓜子,边欣赏节目。

“得,享受了信徒对你不理智的崇拜,也要受得了极致后的反弹,88啦。”苏清把外衣搭在肩膀上,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大师宽解道。

穿着工整西装的老妖朝他感激地伸了个拇指。

夜色渐浓,苏清坐上商务车,把车窗打开,有点遗憾地说:“哎,还真想念你那几台老伙计,带劲。”

老铁在车外把烟抽完,跳上车,皱着桀骜不训的眉头,酷酷道:“那得分谁开,坐好喽,让你带劲一把。”

一个猛子,商务车以从未有的速度,冲向了环城路。

“老铁,瞧我这头发,为了配合你,都好久没舍得理了。”苏清任由四月的风把头发吹起,还满不在意地在上面胡乱搓了几把。

身后传来清亮的引擎轰鸣声,一辆蓝色布加迪闪电般从商务车旁边超过,在前方划出一个优雅的小漂移,稳稳地停下。

“得,真正的玩家来了。去吧,苏清,今晚愉快。”老铁停下车,脑袋朝着前面的跑车摆了摆。

“谁呀?你车友?”苏清边解安全带,边不在意地问。

老铁笑着点了点头。

苏清朝老铁摆摆手,愉快地跑向前,拉开车门,看到驾驭座上的人时,微微愣了一下。

“顾总?”苏清坐下,侧头,看着顾远彬。

“老铁那车不行,来,我带你玩一把。”顾远彬很绅士地伸过手来,帮苏清系好安全带。

“现在才十点,您怎么有空的?”苏清在车飞出去的刹那,笑着问。

“这车怎么样,刚提的。”顾远彬今天穿着白色小细扣衬衫,上边的两颗还开着,与平日的沉稳不大一样,特别是语气中,隐隐有种抑制不住的期待感 。

“布加迪。很不错,动力暴如野马,声音悦耳澎湃,长相却优雅贵族范,当然,价钱也不错。”飞驰电掣的感觉很美妙,苏清的语气中也不自然地带着点点兴奋。

“喜欢吗?要不要再快一点?”顾远彬点开音响,一首英文歌曲响起,苏清听出,这道歌的名字叫“what”,是他很喜欢的一首歌。

眼角瞥到苏清听得很陶醉,顾远彬也不说话,只是把车速又提高了点。

苏清听着这首歌,心想着这个顾先生,飙个车,也搞得如此浪漫,换了老铁,早就放上震破耳膜的摇滚了。

跑了一个多小时,车内就环绕着这一首歌,当车到达苏清家门口的时候,顾远彬才伸手关了,笑着对苏清说:“你那边有几个罐头,拿着,咱们去喂喂那几位老朋友。”

几只老家伙灵性十足,只听到脚步声,便全员燥动起来。顾远彬刚想从苏清手上接过罐头,却见苏清飞快地在两盒罐头上看了一眼,便把水果的递给了他。

老鹦鹉夫妻看到顾远彬,很兴奋,在吃了三块桃r_ou_后,扑愣了下翅膀,大叫道:“no烟.......”

顾远彬一愣,看到微微向这侧头的苏清,笑着问:“你教它们的?”

苏清舀了一大勺r_ou_沫塞到老黑嘴里,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理直气壮地说出了完整版“no吸烟,no熬夜。”

“好,谢谢你。我会慢慢改正的。噢,对了,明天有空吗?”顾远彬也看着他,笑得很温和。

“有。”苏清痛快地答道,一直以来这人都是单方面地帮自己,如果提出需要自己帮忙,他会求之不得。

“有点事需要你的帮忙,明早我call你。”顾远彬喂完鹦鹉最后一块水果,又给他们倒了点水。

苏清站起来,看着顾远彬走进车里,落下车窗,朝他摆摆手后也不发动车子,就转身走进自家大门,在门里边站了好久,还是没听到动静。他转身走进房间,打开灯,才听到车子的发动声。

还真是绅士呀。

电话响的时候,苏清已经跑完了步,正快步走着去吃早点。

“苏清,你在......好,看到你了。”听到顾远彬的话,苏清回头,看到那辆蓝色的布加迪缓缓驶过来,在身边停下。

“来,上车。”顾远彬今天戴着一幅黑边眼镜,看起来像是个去上课的年轻大学教授。

☆、邻居

苏清坐进车里,刚系好安全带,手里便被塞过一个保温盒。他打开,里面是两片抹好蓝莓酱夹着培根的烤面包,六根紫芦笋,一包热牛奶。

“给我的?”苏清把热乎乎的牛奶握在手里,抬眼问。

“趁热吃。”顾远彬笑着点点头。

车开得很慢,直到苏清吃完,车子才记起它是一辆跑车,低鸣一声,加大马力,冲到了环城路上。

“去哪呀我们?”苏清歪头看着顾远彬,顺便把音乐打开了。

熟悉的旋律响起,还是昨天晚上那道歌。

“去z市,有个影院的设计图纸需要我去敲定。怕路上犯困,不得不请你来帮忙。”顾远彬驰向高速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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