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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再怼我一次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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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在做什么?”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成功地把还在想互看着对方的帅脸腻歪的两人视线拉过去。

顾远彬摇着头喃喃道:“这得是两个什么样的环境,才能把长得如此像的两人打造成这冬天和春天的性子?”

站在黑蝶花丛前的少年面色清咧,眼神虽和苏清一样纯正干净,但却毫无温度,如苍凉远山里的千年古潭,平静、冰寒、波澜不惊。

“哎,小师弟,你回来了?这是你弟弟和大表哥,怎么,高兴傻了?”张明光着上身,兴奋地跑过去,看着面上微怔的玄青。

“哥,我是弟弟呀,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你,天可怜见,有生之年,咱们还能得以相见。”直到看到张明那张比亲兄弟相认的两位当事人还要激动的脸,苏清才后知后觉得想起演技,忙夸张地大喊着,几个跳跃,站到了玄青面前,心下想着这么个漂亮的少年被下毒被投崖的众多惨事,加上自己那顆悲天悯人的心,愣是把眼泪逼了出来,把一个失怙的小弟演得入木三分。

【拉斯科的鹅:我家偶像演技呈爆炸式的提高啊,这才几个月,就能熟练驾驭各种角色。】

【我是正宫:可不是吗?咱家偶像聪明着哟,在古村还一幅病得快死了的样子,再瞧瞧现在,这高冷范,倒有点像他刚参加初选的时候哈。】

【伪推理专家:咳,想当年,就那么不经意的一眼,我便被这张相当不爽的脸俘虏,心甘情愿地深陷牢笼,也不愿离开。】

玄青看着面前跳脱的年轻人,脸上闪过一丝迷惑,站在那里抱着三清剑,蹙眉冷声道:“我母亲因我难产而亡,哪来的弟弟?”

苏清眨巴着大眼睛,像是一个撒谎惯犯似地,语气流畅地编着自己的身世:“母亲是父亲的外室,因为与父亲的□□,受到了家族的驱赶,饥寒交迫,贫病相加,前几日刚刚过世,是姑家大表哥找到我,又陪来来找你的,哥。”

玄青转向顾远彬,静静地打量着这个看起来比较靠谱的人出来解释。

但顾大佬逼格却很高,除了对这个小表弟笑笑外,愣是没表现出一丝亲戚来头。

“姑姑好吗?”玄青却不放过,眼睛直盯着他,语气中还带了点挑高的尾音。

顾远彬看着身上剑意十足的少年,心下揣摩着这句明显是投石问路的话,上次直播是歪打正着,长相一样的苏清被人误会成他,但对这个少年详细的身世和家谱,实在是不知道。

不但他姑姑好呢还是不好不知道,就是有没有这个姑姑,都存在着极大的可能性。

这个玄青,不但剑术高超,心思更是缜密通透,还带着点狡谐,怪不得能得到当世两大顶尖高手的青睐有加。

感受到少年越发冷清的目光 ,顾远彬昂了昂下巴,直视了回去,很不高兴地训斥道:“好不好,有没有在公子心中没那么重要吧?看你通身气质,武功造诣已是极高,但上不能为家族复仇,下不想庇佑幼弟,何用?”

看到少年慢慢收敛起的剑气,顾远彬知道自己猜对了,上次伍仁的一番抱怨之言,曾无意中提到这位小师弟出身高贵,但境遇却非常落魄,若不是仇敌追杀,父母正常亡故,一个贵族孤儿,总会有亲戚族里帮着抚养的,怎么可能流落到这山上学艺?

“阁下到底是何人,我弟弟怎么一点武功底子没有?”玄青毕竟年少,被顾远彬情理交融的一番话说得信了七八分,虽然口气还不是很和善,但却是认下了苏清这个弟弟。

“令弟遭人追杀,在下无意中救下,顺道陪他来此寻兄。为掩人耳目,一路上以表兄弟相称。”顾远彬拱手,语气相当真诚 ,但也相当傲慢。

苏清站在一边,看到顾大佬成功把这位冰块哥哥说服了,便笑着附和道:“是呀哥,这位表哥可厉害了,是来自药王谷的嫡传弟子,对了,你屋里好像有此不对劲,咱们回去看看?”

玄青点点头,朝苏清和气地一笑,算是正式认下了这个一见面便骨血时处处都透着熨铁的弟弟。

几人原路返回,到达屋子时,发现早有一位不速之客在那等着,翘着个二朗腿,斜斜瘫在椅子上。

花溪?这吊儿郎当的酷帅劲,比前次直播见时还要放荡不羁,他抬起眼皮,陶醉地抿了一口茶,也不说话,只拿眼灼灼地看向玄青。

“花掌门不请自来,不怕进得来,出不去吗?”玄青进屋不解剑,不更衣,不净手,就站在屋子中央,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

顾远彬嘴角扯了扯,这个高傲的少年,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要本就没有了刚才的从容镇定,全身处下高度戒备中,好像在提防这个快摊成一堆水的人突然的攻击。

“小清,这可不是待客之道。想你在我朱云门做客那一个月,我哪天不是陪你切磋武功,亲自给你做饭,洗衣,铺床.......”花溪慵懒地坐直一起,嘴上挂着暧昧的笑。

“闭嘴。”玄青声到剑到,三清剑带着鞘,横在花溪的脖子上。

“好,好,闭嘴,我闭嘴。好清儿,把剑放下好不好?”花溪举起双手,声音妖娆得很渗人。

苏清蹙眉听着二人的谈话,灵台突然一道光闪过,他看着花溪,着急地问:“花掌门是不是接到信后才来的三清山?”

花溪眉目含情地斜了玄青一眼,看心上人瞪圆双眼一幅不想认的样子,故意把信中的句子念出了两句:“不见花兄已是三日,却如隔三秋......”

“花掌门,后门朝东,正门朝南,恕不远送,我没写过此种信件,更不会扯这些伤春悲秋的景,请悉听尊便。”玄青面现怒意,手也再次按上了三清剑。

花溪理也不理,一幅死皮赖脸相。

“两位都是武林中叫得上号的人物,自然不可能说谎,但为什么对同一件事,却完全跳不到一段脉波上,ji同鸭讲?”看到花溪有点兴趣地挑眉坐正身体,顾远彬又继续道:“花掌门,若我料得没错,给你报信的两个三清门人,是你派来的吧?”

花溪扯着嘴角笑笑,一幅是又怎样,你能奈若我何的姿态。

“哼!”玄青瞥了花溪一眼,对他这种煞费心机看起来已是无语,他起身走到窗前,看着那段掉到地上的木瓜花枝,脸上倒是现出一次惊讶。

顾远彬走过来,仔细瞧着他的眉眼 ,发现这人在看着木瓜花的时候,脸上现出和苏清一样的神色,有种大杀四方前的爽激。

“是否现在想执剑天洼,痛痛快快地杀一场?”看到年轻人脸上的惊讶更甚,顾远彬更加确定地问:“公子是否晚上噩梦不断,不停地有坏人来挑衅,而你,在不停地杀人?”

玄青定定地看着他,脸上浮上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公子,以我拙见,此刻你身上至少中了三样毒。”顾远彬迅速根据形势,推断出几人所处的环境和时间,并且采取行动,用爆炸式的语言,把这屋里心思不一的各人达成共识,以对抗很快便要来到的杀机。

“毒?您说的是黑蝶花吗?师傅说了,这花不触到是无妨的。”玄青走回桌前,端起茶杯就猛地罐下一杯水,但脸色还是越来越红,呼吸也越发加快。

”黑蝶花虽然不触到毒性不大,但不代表没有,你经年地闻着它的花香,可知,与它最相克的,便是你平日里最喜欢的木瓜花,它会最大程度地激发它深层的毒性,在你运功调息的时候沁入内腑,轻时在噩梦中失去理智杀人,重则无时无刻不走火入魔,变成一个杀人狂魔。”顾远彬看着他清冷的脸已是细汗淋漓,而花溪,也收起了吊儿朗当,看着玄青诱人的脸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别喝了。”看到两人对视一眼后,又极其不自然地把手同时伸向了茶杯,顾远彬快速走过来,把茶壶的水倒在桌子上,瞬间,那张浅原木的桌子,便变成了深红色。

“这又是什么毒?这三清派什么时候对毒有如此研究了?”花溪一拍桌子,剑眉倒坚,好歹恢复了一成魔教老大的气势。

“情花之殇。”顾远彬语气淡淡地,替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情毒起了个忧伤文雅的名字。

☆、直播大结局

57

“你的人下的?”玄青转头,恕意腾腾地盯住了花溪。

“别,别误会,虽然遇到这种情况,我不会坐怀不乱,但下药这事,还真不是我的风格,再怎么说,我花溪也是武林中长得一表人才的人物,还用得上这些个下三滥的手段?息怒,息怒,当然,若难受,我们也可以另选地方解毒,哈哈......”花溪看着玄青漂亮的黑眸里一改往日的冷清,变得雾气氤氲的引人前往,恨不得此时猛扑上去,但考虑到以后若还想见到此人,还是没敢太造次,只是过着嘴瘾,在玄青摔过来一个杯子时,也打着哈哈接住,一点也不生气。

“恕我直言,两位武功虽高,但论玩弯弯心思,还真不是他人的对手,好了,下毒之人安排的大戏很快就会登场,我和苏清先出去晃一圈,给别人让出舞台,两位,一会那人会带着掌门师傅来抓j,i,an,你们怎么打算怎么应付?”顾远彬笑眯眯着抱着膀子,朝苏清眨眨眼。

“花掌门还是跟我们一起出去吧,在这里,我看风险太大,我哥现在可没有足够的武力值对付你。”苏清想着这个花溪对玄青的一往情深,放任两人自己处理这种情毒,大概率地会让花溪占去便宜。

花溪立马可怜巴巴地看向玄青,换回一个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和压抑万分的一个“滚”字。

花溪潇洒又无奈地朝二人摊摊手,一道红光,闪出门外,不见了踪影。

“走,咱们也得出去了。”顾远彬拉着苏清,特意在从大殿前走了两趟,为确保伍仁的人能看见,又晃到山门处,直到看到意气风发的大师兄带着众人快速走来。

“哟,两位怎么不在小师弟的屋里歇着?是我怠慢了。”伍仁春风满面,连连拱手道歉。

“无妨,小师弟有友人来访,我二人正好可以欣赏一下贵派的好风光,您忙。”顾远彬也拱手,一边寒暄着,一边兴致勃勃地四下里看着风景。

“那好,两位请便,我还有些事情,就不陪了,二十师弟,请代我照顾一下两位贵客。”伍仁看似殷勤体贴,实则给二人安排了个看护人。

小二十也不负他师兄所望,很有目的地带着两人往偏远的地方逛,就怕二人突然提出要回去,坏了他们快要收网的大计。

前面传来爽朗的笑声,苏清抬头,看到两个席地而坐的人正烤着r_ou_,喝着酒,毫无形象地瘫倒在地上。

红衣的花溪,青衣的五师叔。

原来这五师叔一直就爱在这后山打r_ou_喝酒,上次直播时苏清还不知道其中玄妙,竟还以为是不懂保护自然的当地村民醉了,还义正辞言地教训人家。

“这位是伍仁大师兄派来保护我们的。”苏清想到身边这人一幅想往回溜的样子,生怕他跑回去给伍仁通风报信,若这次拿不下这个败类,不止玄青,整个三清派都要为之殉葬,便果断地边透着此人的身份口风,一边朝花溪使着眼色。

和玄清肖像的面容给苏清带来了绝对的好处,一般人不鸟的花溪对他的暗示表达了爱屋及乌的服从,一片轻飘飘有草叶当面飞来,那个小二十便一头倒在了地上。

“你这个大魔头,好心请你喝酒,怎么无缘无故杀我门人?”本来喝得眼睛只剩一条缝的五师叔,在看到小二十倒下时,竟然刹那间门派意识爆棚,唰地就从腰间抽出大方刀,朝花溪歪歪斜斜地砍来。

花溪嘴角鄙夷地抽了抽,伸手轻轻一点,连人带刀便被推回到原地,看着还在费劲向上爬的人,花溪满不在乎地解释着:“没死,小清不喜欢我乱杀无辜,更何况他的门人,只是晕五个时辰而已,我说老五,你这平日里酒便是媳妇的人,竟还有点残存的血性啊?”

听到弟子没事,五师叔也不计较刚才的差点反目成仇,又跟花溪豪放地就着酒壶喝了起来,还热情地邀请远远站着看山景的两个年轻人一起喝。

想着这个三清派无处不在的毒,苏清礼貌地谢绝了醉汉的邀请,把摄像头转着方向,跟粉丝们介绍着此地的珍惜动植物。

一道青光闪过,苏清只觉得眼前一花,野生的酒宴前便又多了一个人,巴掌脸,大眼睛,可不正是那个探花圣手四师叔吗。

和上次一样,三师叔手里,还是拿着从苏清口袋里顺走的手机,正好奇地上下转着着,试图寻找着机关。

“这可是我们药王谷的独门暗器,能吸人魂魄的,四师叔,你确定要玩?”苏清走过来,朝青衣人眨巴着大眼睛,一点也不着急。

“夺人魂魄?这招可太损,比我派还要魔性嘛!”花溪喝着酒,看着手机,看苏清的表情中就添了那么点同道中人的意思。

“太可怕了,这个世界怎么了,难道就连高洁的药王谷都变得如此可怕了吗?”五师叔把手机啪地扔过来,小脸蹙成了一个山核桃。

这人心里绝对有事,也许在盗窃时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事也说不定,但被一个小偷鄙夷,苏清还是为那个被自己强行带出场的药王谷感到不平,他笑着把手机揣兜里,悠悠道:“能收魂,自然也能还魂,这法器要对付的,可是江湖上的大恶人,我药王谷的的门风,源远流长上百年,是不会变的。”

四师叔点点头,又摇摇头,夺过他师弟的酒壶扬头便喝,把自己差点呛死。

“我说老四,你放着逍遥自在的圣手小日子不过,费劲心机地拜在师傅门下,又被人当众揭出老底,惹得门派上下对你怒气冲天,若还有点血气,走人不就行了,还天天像做鬼似地晃荡在这里,我说,你到底图啥呀?”五师叔大着舌头,把一段话说了个小半天。

“你懂什么,有酒连女人都不会想的怪物。”四师叔摇着洒壶,对管人酒不管够的师弟很有意见。

“为女人呗,这个状态,看起来比我还严重,彻底地走火入魔了。”花溪拿眼角瞥着四师叔,嘴角嚼着一根狗尾巴草,含糊不清道。

“女人?明白了,不是我说你,就连我这种大老粗都看出来没戏,人家小师妹喜欢的是掌门师兄,不说江湖地位武功造诣,就是光长相,这,没法比嘛,瞧瞧你,跟掌门师兄站在一起,就像仙人肩膀上扛只猴嘛。”五师叔大着舌头,说着扎人心的大实话。

【林连昆伦:我靠,这年头,有技术又怎样,还是不比不了人家一张脸。】

【谁离了谁不能活:楼上说技术,这就real搞笑了,如果小偷也算的话,那可真是打三观的脸了。】

【诶哦:对技术不发表任何看法,只舔掌门师傅那张仙人脸,花痴、jpg】

长得像猴的四师叔恼羞成怒,把空酒壶猛地朝醉汉师弟一扔,扬长而去。

五师叔颤抖着手接住酒壶,心疼地说:“哎,关我酒壶什么事,多亏我接到了,万一摔碎了,我也要随你而却了。”

得,这位对酒 ,比对媳妇还亲。

远处前山处牛角长鸣,醉汉一个鲤鱼打挺地站起来,瞪着眼睛大喊道:“门派出事了,各位,失陪。”说完便化作一道歪歪斜斜的青线,朝正山门疾驰而去。

花溪也站起来,看来也想掺和一脚,顾远彬指了指地上还在沉睡的小二十,建议道:“换上衣服吧,别给玄青惹麻烦。”

苏清也跟上:“换换气质,装得像小二十一点,别给我哥惹麻烦。”

二位都打着玄青的旗号,这让花溪无言可对,只好把嫌弃的目光落在小二十那身衣服上,无论是料子还是做工还是样式,这都明显不在自己的审美范围之上。

苏清好笑地看着花溪,第一次从这人脸上看到小孩子才有的委屈巴巴的神情。

“挺好看的,颜好的人不挑衣服才对。”看到花溪还在磨蹭,苏清出言激了他一小下。

“小家伙太调皮,跟你哥学着点,瞧着也没有武学底子,得抓紧跟你哥学,江湖第一剑的弟弟,可不能是草包。”花溪快速换着衣服,嘴里还不停地叨叨着,比上次直播时众人口中那个孤独的当风看山景的人,简直不是一个人。

苏清不服气地抡下长剑,朝着远处一处石壁就是一下,火花四s,he,外带着还咕噜滚出一个人,正是负气而走的四师叔。

“哟,这药王谷还真是集五花八门之ji,ng华哈,瞧着半点内力没有,这使出的力道却远超当今一流高手,怪,怪。”花溪慢条斯理地拍着巴掌,摇头道。

“要想成为江湖第一剑哥哥的朋友,可要加把劲喽。”苏清针峰相对,嘴上对花溪是寸步不让。

“走吧,一个弟弟,一个朋友,难道都不着急吗?听声音,事情可是闹得不小呢。”顾远彬笑着,转身率先向正走去。

号声还在悠长地响着,三人顺着声音和飞奔的人群来到大殿门前,看到三清弟子正在集合,殿前立柱上,绑着一人。

☆、直播大结局

绑着的两人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苏清心下一惊,正在思量着不会哪里出了茬子或是伍仁又安排了什么后手时,身边的花溪轻声说:“放心,不是他。这是我那两个内线。”

众弟子以为是强敌来犯或是什么大人物犯了事,此时只看到两个道仆被绑在那里,心下便有点不耐烦,这大好的时光用来修练多好,白白浪费嘛这不是。

“诸位慢走。此事虽由这两位道仆引起,但实在是牵扯到本派两位最优秀的弟子,还请稍候片刻,当事诸人马上便会出来。”一个红脸大汉腰跨长刀从殿内走出来,朝一众要撤退的人高喊道。

听到最优秀的弟子,众人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天生的八卦ji,ng神是一回事,隐藏在心底的小兴奋又是另一回事。

若他们出事,意味着自己成为掌门师傅得意弟子的机会又大了一点不是。

一队道仆搬了几把椅子放在高台上,然后屏气剑声在站在一边,看这架式,众人知道是掌门要到了,忙昂首挺胸站好,希望自己与众不同的气质能留住那个谪仙似的人片刻目光。

伍仁和玄青并列出来,在最末的椅子前站定,拱手朝翩翩走来的三清派掌门孟一卓行礼。

孟一卓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男的是苏清见过的铁琴先生,女的身着红衣,面容娇俏美丽,虽然上次直播时这个女人的脸被铁琴先生用刀子划得不忍直视,但看这玲珑的身段和万人之上的气质,是掌门夫人没错。

【男人波波嗨:天呢,这女人原来长这样,我就说嘛,掌门师傅那种人物,怎会娶个丑八怪,不过,还是没有女人比较好了。】

【剪天剪地剪不断离愁:掌门师傅身后两人,可真是只相杀,不相爱啊,依我看,师傅是玄青的,那两人就凑合着相爱得了,一个妖娆,一个清冷,配一脸好不好?】

【我是正宫:楼上没看上次的直播吗,这个女人,人家可是大女主,不但引得众师兄为她痴狂,更在这不惑之年,包养了伍仁这个yin险的小白脸,呸,忒不要脸。】

【伪推理专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掌门师傅不是也ji,ng神出轨他小弟子了吗,这与r_ou_体出轨有何区别?】

【众人:我靠,一起追了这么长时间的星,才知道专家原来是个男的,妈呀。】

【伪推理专家:咦,你们是怎么推理出来的?】

【.......】

四人坐下后,还空了四把椅子,苏清正好奇还有什么大人物没到,孟一卓的目光却直直地s,he过来,笑着伸手邀请道:“这两位小兄弟,本门不才,两位弟子因私事争吵不休,但事情经过却好像都与两位有所牵连,可否请移步台上,做个见证,以示公平?”

众人齐唰唰地回头,苏清拉着顾远彬走上台,众人的头像一片向日葵似地随着二人的方向转动,人群中女弟子们压抑地惊呼着,平日里小师弟就已经是长得倾国倾城了,这又来了个一模一样的,想不吸引目光,太难了。

“花掌门也请吧。”虽然眼底很不爽,但语气很客气,还带上点内功,带着压迫之势,突兀地打向抱着两个膀子准备当吃瓜群众的花溪身上。

身份在众人面前暴露,还很没逼格地穿着人家门派小弟子的衣服,花溪却一点也没看出尴尬,他大大咧咧地一个跳步便跃到了台上,就要朝玄清身边的椅子坐下。

“小清到为师这边来。”孟一卓看到花溪的眼睛,便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忙满脸爱怜地朝玄青招了招手。

身边的掌门夫人稳坐不动,根本没有要让座的意思,三师叔白了她一眼,姿态优雅地站起来,拽着玄青的手让他坐在两人中间,自已则朝不满地瞪过来的花溪昂了昂下巴。

“有请执法白司老。”孟一卓再次出声,一黑袍老人从远处顺着连绵的屋脊跳跃而来,瞬间飞到台上,像一片树叶般地落地,轻功看起来深不可测。

白司老身形如竹杆,落座后黑着脸谁也不看,半眯着眼瞅着天空,身形一动不动,远远望去,就像一只坐在树枝上休息的大鹏鸟。

“白司老,本门座下大弟子伍仁两个时辰前来禀报于我,说小弟子玄青在派内与大魔头花溪相会密谋,请我与三师弟前去捉拿,不料到时只见玄青被浸在冷水里,说是被人下毒,自己压根就没与花溪暗中联系一说,反而控诉一切都是伍仁一手安排栽赃,本座是他二人的师傅,不好做为主审,还请师叔司老辛苦。”孟一卓身体前倾,对这位白司老语气中充满敬畏。

白司老朝他抬抬手,慢腾腾睁开眼睛,先是看向了花溪,面色平静地问:“我派弟子之间的龌龊,让花掌门见笑了。”

花溪不要脸地点点头。

白司老也不恼,还是不紧不慢地犹如拉家常地问:“花掌门,柱子上绑着的两个人,可是你的手下?”

花溪歪头,看了眼那两个人,那两个道仆从散乱的头发下往外一瞅,跟花溪对上后,又迅速地低下了头。

这两人可真是惨,上次被伍仁利用送了信给花溪,屋里又被栽赃上珠宝,在花溪这边也成了叛徒,被罚在山洞里戴着脚链凿石头。

“你们是我派里的人吗”花溪笑着问。

二人忙不迭地摇着荒草似的头发。

“白司老,不是我不敢认,而是我真认不出,上千号人,我还真不能一一记着他们什么样子,就是四大护法,一年也难得见我一次,更别提这种小角色。这封信我到是记得很清楚,是我派大护法左经元交给我的,您看,要我帮您把他传来吗?”花溪配合得很认真,认真地让人觉得在表演,还带着看热闹的意思。

“那封信,可以让我看看吗?”白司老没理会花溪有点殷勤的配合,继续按自己的节奏走。

花溪迅速从兜里掏出一封信,起身,双手捧向白司老,面上恭恭敬敬的,像个懂礼节的年轻好后生。

白司老在认真地研究着信,苏清在认真地研究着伍仁。这位仁兄坐在那,虽然面上一派镇定,但时不时瞟向掌门夫人的小眼光,却暴露了此刻这人内心的强烈不安。

白司老看完信,没有还给花溪,而是递给了玄青,见他看完后扯起嘴角,才出声平静地问:“玄青,你可有什么可说的?”

“家母闺名中有个辰字,我为了避讳,都是少写倒数第二笔的,这封信,虽然形神模仿得维妙维肖,但却绝不是出自我手,再者说了,这种无病呻吟的话,玄青也说不出,哼。”玄青用眼风剜了花溪一眼,意味明显,你这人,竟然信这种下三流的话,根本不符合我的品味嘛。

伍仁的脸好像更白了点。

“既然是遭人诬陷,又做何再诬陷自己的同门师兄,玄青,你无凭无据就随意攀咬伍仁,是太武断了,还是仗着某些人的宠爱无法无天?”掌门夫人开口了,并且更加无理无据地把罪名急速转折地,加到了掌门身上,而且是在全派上下,这面子,是一点也没留啊。

玄青脸上有点不服气,但毕竟是长辈,身旁的师傅还一个劲地朝他打着眼风,就压着怒意,嘴唇紧抿,坐在那里不动。

白司老也没有尊重女性的意识,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用同样平静的语气问伍仁:“你为什么会带人去玄青那里,是何人给的消息?在没看到信的情况下,你又是如何知道花溪要和玄青密谋?”

“禀报司老,有巡山的弟子看到花溪进入小师弟的房间,特来告诉我的,密谋之事是我猜的,一个魔头和一个剑客,如果不是密谋,还会有什么呢?”伍仁显然是打过腹稿的,在说完后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孟一卓。

这是要挑起掌门师傅的醋意,让两人大boss 干起来啊。

但大boss可不是常人,要干,也得找个无人的地方,怎么会在这大庭广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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