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的犀牛_现代耽美_BL 作者:卡洛獭
恋爱的犀牛 第12节
恋爱的犀牛_现代耽美_BL 作者:卡洛獭
恋爱的犀牛 第12节
姓乔的怕是让人跟过他一阵子,知道他身边最近多了个午犀,大概又想着这么几个月下来总该腻了,而且家花哪有野花香,这个时间点送这么个玩意儿上来,指不定哄得他高兴,他也好办事,才有了这么一遭。
胡惜不停地往黄椋身边挪着屁股,整个人都差不多坐到他身上,手还悄悄地放在了黄椋那块地方,拿起他手里的威士忌喝了一口,作势就要凑过去往黄椋嘴里喂。
黄椋看着他顶着那张脸凑上来,心里就涌起一股微妙的恶心,伸出手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
一般人总觉得,一个人长得怎么样,就是什么样的人,可是哪怕这男孩子再好看清纯,也不会有人觉得他干净。
胡惜嘴里含着一口酒,下巴又被人钳制住了,当下只觉得这个酒吧老板不像是要跟他调情,倒像是之前□□他规矩的那些人,手下完全不像面上看去这么云淡风轻。
他惯会看人脸色,心里立马估摸出这个举动恐怕是触了对方什么底线,刚要退回去。
“嗯... ...”
没等他后退,黄椋突然用力捏着他的下巴将他往自己怀里一拽。
来不及吞咽的酒液从胡惜的下巴上滑落,没入他的衣领里头,他的唇舌被对面人吮吸着,心里有苦说不出。
别人绝对不知道这人用了多大的力道... ...那手几乎要把他的下颚骨捏碎了。
姓乔的似乎是没想到黄椋竟然真的被勾住了,愣了两秒,随后立马起哄道:“哈哈哈好,既然黄老板你看得上小惜,那今晚一定让小惜作陪,不醉不归!”
他身边那女人也应景地娇笑了两声,不远处舞池里的音乐鼓噪进这角落里。
胡惜听了这话身上有些发寒。
他不是涉世未深的大学生了,他害怕,也不想被转到眼前这个男人手里,到时候被玩儿死了也没人知道,当即用上了劲推拒着黄椋的胸膛。
“哗啦——”
玻璃杯砸到地上又碎裂的声音,带着点故事高潮的色彩,涌进了这个角落充斥着怪异氛围的角落,将丁点暧昧的气息瞬间一扫而空。
胡惜感到手底下男人的身体一僵,顺势抓住机会把他推开了,只是他刚从他怀里脱身,连抬头都没来得及就又被那酒吧老板扣着腰抓了回去。
“坐好,别乱动。”他听见酒吧老板纹丝不动的声线。
胡惜感觉到他的心情比之前更糟糕,不敢再贸然违背他,于是安分地被他搂着,小心地抬起了头。
“先生,您不能从这里过去!”几个服务生终于追了上来,混在人群中人高马大的保全也不动声色地朝这边围拢。
“你是什么人!谁放你进来的!”昏暗的灯光下,姓乔的见有个身量颇高的男人速度极快地冲进这个僻静的角落,踏进来不说话伸手就高高举起一个酒杯往地上砸,灌了酒的脑子有些不清醒,没瞧清楚那人身板是怎样的单薄,竟害怕起来。
胡惜眼神好,看着站在那儿的那个高个男孩儿,觉得有种古怪的熟悉,待有一阵灯光扫过来,映亮他半边脸,他才终于想起这种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午犀看着黄椋坐在沙发上,怀里搂着那个眉目和他三分像的男孩儿,没说话,扫了眼桌上发现还有一个酒杯。
一个没人用过的空杯。
午犀的背挺得很直,拿起桌面上摆着的洋酒,无甚规矩地往杯子里头倒了满杯,抬起手朝黄椋敬了一下:“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他仰头一饮而尽,用力地把酒杯砸向地面。
那个男孩儿让司机把车窗打开的时候,他其实不太乐意,只是人总是这样,看谁好看就乐意多给一些好处。他往后视镜看了好几眼,最后还是顺从地没有多问,把后座两个车窗都打开了。
南方的冬天yin冷,风里也总是含着一股水汽,一点一滴地扒人的皮,计程车内原本带着点儿皮革味的暖气散了个干净,司机不自觉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寒颤。
午犀十一岁那年,自小纠缠的心脏病已经雨过天晴,yin影日益远去。
那回他因为一次小小的阑尾炎手术进了医院,父亲仍旧十分忙碌,第二天早上他从麻醉中醒来的时候,他都还没从长途出差中回来,只有母亲在他的病床前强打着ji,ng神照顾他。
到了那天晚间,母亲托家政为他准备晚饭,自己亲自回去收拾他的贴身换洗衣物,病房里金黄金黄的,只剩下因麻醉药效过后辗转难安的少年和一室的夕阳。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电视里老掉牙的偶像剧放起片尾曲,他的父亲走了进来。
一同来到病房的还有一位女士,穿着合身大气的职业套装,画着ji,ng致的妆容,一踏进来就问:“这是小犀吧,之前都没机会见到,和你说的一模一样,长得真是漂亮。”
午犀几乎要被逗笑了,他少年时代身体并不结实,刚发育的时候身高还没上去,体重却嗖嗖往下降得厉害,动过一场手术之后瘦的几乎只剩一个骨架子。
他看着这个女人说傻话,在那儿好整以暇地等着父亲叫他的秘书闭上嘴巴。
然而他父亲听了那女人的话,表情却略微一松,有些愉悦地看向她道:“底子是好的,就是这身体一直不成,瘦的都不成样子了。”他转头对着病床上的午犀,“小犀,爸爸和你介绍一下,这是你陆阿姨。”
那女人略带些期待地看着他,见他半晌没什么表示,便走到午犀的病床边,作势要拉他的手:“小犀... ...”
“别碰我的孩子!”
午犀自打记事,就从没听见过自己的母亲用这么尖利的声音说过话.
他心里莫名的有些害怕,少年人混沌的双眼终于被残忍的世事擦亮了,预感到了什么,望向门口。
永远温柔永远微笑的妈妈穿着一件湖蓝色的连衣裙,耳垂上坠着两颗圆润的珍珠。
她的手里提着他的换洗衣物,白净的脸上冒着不正常的血色,并不去看病床边站着的那个面子上得体,内里却不是东西的玩意儿,一双漂亮的眼睛紧盯着男人:“我说过,别碰我的孩子。”
“蓝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