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小小软软的,留在她怀中的温度还未消散。
鲁元强自镇定,颤声道:“这话是怎么说的?”
太子泩于是把当日席间皇帝的话复述了一遍,又道:“你看看,这嫣儿可是正统的皇室公主,竟然要配楚王那个妾室所出的孩子。嫣儿尚且如何,更何况是宫人所出的子女?”他抱怨道:“陛下若要送孩子,拿自己的送去!自己个儿没有,就瞅着咱们的……”
鲁元初时听太子的话,还以为是送了嫣儿给楚王做女儿,待听完首尾,反倒镇定下来,低头细思。
太子泩提起了话头来,忍不住又道:“你是没见韩信那个猖狂的模样,简直是不把孤放在眼里!也就是父皇能忍得下他……”
鲁元关心女儿之时,此刻无暇分心敷衍太子,于是道:“对了,今日诊出有孕的宫人中,有一位正是殿下恩人的孙女,那位张氏的宫人……”
太子泩一愣,道:“你怎么……”
你怎么不早说。
好在太子泩自己也觉不妥,把后半截话给吞了。
他起身道:“孤去看看她”又自己找台阶下,笑道:“别到时候叫张芽找孤的麻烦。”
鲁元微笑,起身送走太子,回来沉思。
父母之爱子女,为之计长远。
于是才有了太子妃送礼给楚王这一幕。
而太子泩赶到二丫那边,却是吃了好一场苦头。
那二丫本也疑心自己有孕了,但是小人之心,怕报上去,给害了,所以藏着掖着。
谁知道太子妃请了太医来,是无论如何藏不住了。
一见了太子,二丫撒泼卖痴,最后泣道:“我本来也是清白人家的好女儿,家里兄长叔父如今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给谁家做个正妻做不得?偏偏叫你赚了身子去!如今可好,怀了孩子也没个性命。我岂是为了自己个儿?还是不是为你的儿子!到时候说起来,娘是个没名没分的宫人,你儿子又得了什么好?这么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我倒不如一条绳儿了结了……”于是要死要活闹起来。
太子泩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又见她美人含泪,如沾露的艳花,更叫人怜爱。
迷迷糊糊中,太子泩答应下来,要为二丫请个封号。
胡亥忙了一天,从章台殿里带着一脑门官司回来,就见案上摆着两样物件。
一则是太子妃送给楚王的礼物;一则就是太子泩为宫人的请封折子。
胡亥揉了揉眉心,对上韩信揶揄的目光,苦笑道:“国事难,家事更难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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