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姑娘像这块豆腐一样白。”

“程姑娘的眼睛比鱼眼还大。”

“程姑娘比刚出锅的煎鱼还香。”

……

诸如类此的夸赞不胜其数。

也是像今天的徐青岑一样, 总是盯她许久, 然后结结巴巴地说出一句这样的夸赞。

程翎思考了半分钟，回了句：“谢谢夸奖。”

徐青岑似乎心情很好，又冒了点粉烟出来。

程翎还是没有摸清徐青岑的恢复进度条是根据什么才会有所进展，她原以为跟浮龙有点关系，可现在看来，和浮龙并没有太大关系。

程翎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

与此同时，刚下班的浮龙拖着疲惫的身躯发出打工狗的沉重叹息声。

它拖着疲倦的步伐前往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一小袋零食和几罐碳酸饮料，之后才回了它包月的网吧。

它一推开小包厢的门，就听见青龙那穿透力极强的嗓音掷地有声：“你他妈的会打游戏吗？撒把米在键盘上鸡都打得比你好！”

浮龙赶紧把门关上了，瞧见桌面上的垃圾堆，浮龙又小心翼翼地把垃圾收拾了，换上新买的零食和饮料，又贴心地帮青龙把饮料瓶盖打开。

青龙打完一局游戏，摘下耳机，指着屏幕对浮龙说：“我强吧，有傻逼挂机我一样带躺，论打架没有人能赢得过我，哦，除了程翎那个变态。”

浮龙如小鸡啄米式地点头，又说：“你昨天说好吃的原味薯片，我今天多买了两包。”

青龙摸摸它的脑袋，说道：“等你放假的时候，我给你传授我的独家技术。我看你也不弱，有我的教导，假以时日一定能进步神速，到时候便没人能打败我们。”

浮龙有些感动：“好！我会努力学习的！”

也是此时，浮龙的手机响了。

青龙撕开一袋薯片，又去游戏里奋战了，压根儿没留意到浮龙心虚的神色，更没有注意到浮龙悄悄地离开了小包厢。

浮龙在网吧外找了一个空旷的位置，才接通了视频电话。

视频里出现了一位白须老者，看起来年纪七八十了，束着发髻，穿着一袭灰色袍子，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这是浮龙在组织里的同事九赫。

九赫也是妖，它自称是九尾狐，但早些年浮龙识破了它的真身。

它不过是一只灰扑扑的灰鼠，成日以老者的姿态对其他妖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