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力太特殊也太重要了,起死回生的能力谁不想要?“一定要严加保密,万一泄露出去,引来觊觎还是小事,就怕……”境外的某些势力会来个赶尽杀绝。话不用说尽,在座的几人都心知肚明。
超科学的非自然力量在任何国家都是最高机密,也是各国派出去的间·谍的首要窥探目标。任何秘密都有暴露的一天,早晚而已,而国家的任务就是尽量让这一天晚点到来。
正常情况下这种力量都是各个国家争相拉拢的对象,但万事没有绝对,世界上就有那么几个组织,奉行得不到就毁灭的行事准则。这些人往往行事狠辣、肆无忌惮,一旦动手,伤亡不会只是一个人、一个家庭,往往会波及整个村、整个市,甚至是整个国家。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奉上。
☆、第二十章顾望宇
顾梓霆眉心蹙起,手指不自觉的敲击着扶手,想到刚才二弟说那孩子一拳打断了一棵树,心神微动,问道:“你刚才提到的那套拳法,威力真有那么大?”一个孩子徒手劈断一棵树,那是怎样的一种神功?唯物主义的顾梓霆觉得自己的脑洞不够大,无法想象。
顾梓轩站起身,走到一旁将自己看到的几招演示了一遍。虽然只远远的看了两遍,但一招一式都丝毫不差,如果玉凌在这里也会大呼“可造之材”。
顾梓轩连续八年的总军区散打冠军,拳脚功夫可见一斑。一套拳打的虎虎生威,拳风刚劲威猛。整套拳打完,耳边响起掌声,正是顾老爷子和顾首长,这二人在部队里呆了一辈子,拳法的好坏自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顾梓霆已经被震惊到了,他竟然不知道二弟的功夫已经这么厉害了,耳边这呼呼的风声真是太带劲了。虽然他没从军,但小时候也跟着顾老爷子和顾首长练过几年。
但顾梓轩却颓败的放下手:“完全不一样,我这点风声,只要力量强、速度快就能做到。但他那种……”不知道应该怎样形容当时的情景,顾梓轩思考了片刻,才继续道:“对,控制,就是这种感觉。就好像周围的空气都由他控制,随拳而动、随心而动……可以温和如微风,也可以强劲如飓风……”
越听越觉得这是个神话故事了,三人都觉得匪夷所思。顾首长看着自己这个沉稳坚毅如顽石的儿子露出此刻这种神往崇敬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
但如果这套拳法能用到部队里,那……不行,一旦动静太大,一定会引起外界的猜疑,到时候那孩子就危险了。身为总军区首长的顾泓长第一时间想到的一定是他的部队他的兵,但最后还是压下了心里的想法,孩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毕竟再厉害的拳法也抵挡不了热武·器的轰炸。
看着儿子闪烁不定的眼神,顾老爷子放下手中的烟斗,轻咳一声,缓缓开口:“还是个孩子,学习才是本职。”提高军事力量不是一个孩子的职责。这句话很明显了,在提醒顾首长收起他那点心思。
顾首长心里一凛,连忙颔首附和:“对,孩子就应该以学业为重。”这就是在变相的承诺,他不会去打那孩子的主意。
顾老爷子欣慰的点点头,这儿子有魄力有胆识,六十不到就爬上高位。唯一不足就是功利了小小,但至少还知道轻重。
那孩子能教同村的小孩子学拳,可见不是个藏私的。能出手相救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可见本性善良纯净。救了梓轩没救边上的塔瑟尔,可见是个聪慧明事理的孩子。几件小事就能看透一个人的本性,顾老爷子对玉凌很满意。
顾梓轩听了父亲的话暗暗松了口气,他不想玉凌成为父亲利用的对象,即使是有利于部队,有利于国家的事,他也不想。
顾梓霆这人称得上老j,i,an巨猾,对政敌更是心狠手辣,但对自己认可的人却极其护短。玉凌是二弟的救命恩人,在他看来就已经是自己人,自己人当然要保护着自己的羽翼下。
“塔瑟尔虽然被抓了,但他还有三个儿子,在基地里都有些势力,最大的今年二十一岁,已经是一个基地的副首领。这次事件虽说和那孩子没关系,但那些人的脑回路谁搞的明白,万一给他们查到点蛛丝马迹,那孩子就危险了,毕竟再好的功夫也抗不住枪·炮。”
顾梓霆的一番话说的顾梓轩脸色发白,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那么ji,ng致纯净的孩子,就应该无忧无虑的生活在阳光下,一切危险和污秽的人和事都应该远离他。
顾梓霆拍拍弟弟的肩:“你什么时候这么不镇定了,事情还没发生,别先自乱了阵脚。就算真的被卷进了,我们也能保护好他。”
“你大哥说的对,我们顾家的人,看谁敢动!”华国第一家族顾家的最高话事人顾老爷子,已经自作主张的把玉凌划为顾家人。
“他会救你,自然也会去救别人,被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顾梓霆担忧道。
“这孩子心善,以后救人的事肯定少不了,泓长你派‘龙霆’过去保护。”“龙霆”华国最机密的一个部门,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是,父亲。”顾首长也正有此意。
“对了,如果他还有人参、何首乌这类药材,全部收下,绝对不能流出市面。”这些年外面已经很少见到野生人参这些珍稀药材,何况是品相极佳的百年野山参,一旦流出绝对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书房中,三人的谈话一直持续到深夜……
凌晨三点多,顾梓轩才离开书房。正准备回房,便看见站在楼梯口的儿子顾望宇。
“这么晚了,等我有事?”望着眼前快跟他一样高的儿子,顾梓轩既欣慰又失落。儿子自小早熟独立,他还什么都没干,儿子已经不需要他了,特别是上了中学后,这两年主动找他的次数一个手都数得过来。
到底什么事让他一直等到现在,顾梓轩都有些好奇了。
“嗯,有些事想请你帮忙。”两人谈话的语气不像父子,更像朋友。
“好,你妈睡了,去你房里说。”
妈一定还没睡,发生这么大事,妈不问清楚哪能睡得着。顾望宇也不去反驳,点点头,率先进了自己房间。
这还是顾梓轩近几年来第一次进儿子的房间,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充满童趣的卡通墙布和粉蓝色窗帘上。但眼前的房间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简约沉稳。白色的墙,黑色的简洁家具,再加上灰色的地板和窗帘。整个房间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一点多余的装饰都没有。
这是一个十四岁孩子的房间,问题是什么时候换的装修,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如果他妻子萧韵颖知道他的疑惑,一定会告诉他:“六年前,当时儿子八岁。”
顾梓轩在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摸出口袋里的烟,抽出一根,抬起头对上儿子黝黑的眼瞳,又把烟塞回了烟盒,重新放进口袋。
这段日子发生太多事,身体上的疲惫还是小事,心理上的冲击,三观的颠覆才是真的心累。
玉凌在给他治疗时,发现他体内暗伤无数,现在仗着年轻察觉不到,一旦上了年纪,腰腿疼痛是肯定的,随时瘫痪都有可能。
因此玉凌在重塑他右腿的同时也修复了他体内部分暗伤旧患,又留了一丝灵力在他的血液中,随着血液循环自行修复这些大大小小的陈年旧患。
如果不是这丝灵力的滋养,再强健的铁血战士这样不眠不休一个星期也支撑不住。
顾梓轩将身体靠向椅背,两指揉捏着鼻梁,声音里带了几分沙哑:“说吧,什么事?”
“我要转学去北江市第一中学。”这句话不是询问,是陈述。
半合的眼睑猛然睁开,直直的看向对面面无表情的少年,“理由?”
“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想在他身边保护他。”
“就这样?没别的?”
“比如?”
“你的能力不足以保护他。”
“……”
“如果你的理由只有这个,那很抱歉,我不能同意。”
两人沉默的对望片刻,顾望宇英挺的剑眉轻轻蹙起,他知道如果不讲真话,面前的男人不会妥协,就算这男人是他爸。
顾梓轩也在等待,知子莫如父,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儿子异于常人的能力他却是一清二楚,既然他坚持接近那男孩,那就一定有其他原因。
“我能感觉到你身体里面有一种能量,它在吸引我靠近。”顾望宇偏头想了下,后又抬起头望着自己的父亲,非常严肃的一字一句道:“它是我一直在寻找的东西,这就是它给我的感觉。”
顾梓轩猛地坐直身体,摸上自己的胸口惊讶道:“你能感觉到它?它在我身体里?”
“嗯,它正在修复你身体里的陈年旧伤。”
一句话让顾梓轩的刚毅面孔露出似激动又似感激的神情。
难怪这两天他只要在疲倦的时候闭目休息一阵,便会很快恢复ji,ng神。
“我想我真正要找的并不是这种能量,而是拥有这种能量的人。”身体的本能在不停地呼唤他去寻找、去靠近。
顾梓轩敛目沉思,片刻后抬目看向自己唯一的儿子,沉稳、独立、有主见,就算他不同意,他相信儿子也有办法达到目的。不如他来安排,多少还能多了解一点情况。
思及此,顾梓轩微一颔首:“好,我可以给你安排……”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顾梓轩了解自己的儿子,也清楚那个拥有神奇能力却天性善良的孩子,两人会成为好朋友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一更。
☆、第二十一章开学
玉凌就读的北江市华农小学,原本是农业局内部职工学校,三年前才被划归市里。玉言就在农业局职工幼稚园上中班。玉凌曾经也在那里上的幼稚园,但频繁的进出医院,去幼稚园天数总共不到一年。
开学后,玉凌升读五年级,学校从四年级开始分平行班和ji,ng英班。玉凌虽然常因住院而请病假,但依然是每年期末总成绩的年级第一。
每个年级共五个班,一班和五班为ji,ng英班,中间三个班为平行班。玉凌由四年级一班升到五年级一班,班主任依然是四年级时的袁梦老师,教中文,是学校的中文科主任。丈夫陈肖杰也是学校的数学课老师,夫妻两有一个上大学一年级的女儿。
玉凌长的好,学习好,品行好,全校老师就没有不喜欢他的,再加上身患重病,苍白瘦弱的模样,更是惹得老师们怜爱。每次玉凌住院,班主任和几个任课老师都会去医院探望。
半年前的那次昏迷,玉凌迟迟不醒,医生在半个月后发出病危通知,班主任得到消息,带着全班同学去探望。
大家带着鲜花和自己制作的心意卡,摆满了整个病房,还在病房里唱歌为昏迷中的玉凌打气,希望歌声能唤醒沉睡中的男孩。
虽然相处的日子不多,但同学们都喜欢这个看上去比他们都小的漂亮小男孩。也许有成绩好的个别同学会不服气,但当彼此的距离相差太大,而玉凌又不常出现在课室,攀比的心思也就淡了。
五年级因为经过重新排位分班,班里的同学有些微变动。平行班有进步大的同学升上了ji,ng英班,也有ji,ng英班的同学被挤了出去。
萧栢天就是这样一个从平行班升上来的进步生。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小学四年级已经飙到一米七五,站在队伍里鹤立ji群。
从一年级开始,成绩就是班里倒数,经常会在教员室门口看到他罚站的高大身影。不是课本没带就是作业没交,当然上课打瞌睡也是常事。
可是在体育方面却出类拔萃,篮球、足球、田径、游泳样样出色,有比赛一定有他份,大小奖牌拿了一大堆。所以虽然成绩差到垫底,但老师们对他也是又爱又恨。
就在老师们对他的学习成绩不抱希望的时候,他出乎大家意料的开始发奋图强了。从四年级下学期开始,上课专心听讲,下课追着老师问问题,课后去上补习课,晚上做大量习题。
于是期末考试,在同学的惊愕,老师的刮目相看中,考进了ji,ng英班。
萧栢天一直都是华农小学的风云人物,这和学习成绩无关。体育好,长得帅,已经为他获得很多小女生的爱慕,三年级开始就不断收到情书。
开学第一天,玉凌背着书包跨进校门时已经八点差五分。虽然过了上学的高峰期,但依然引来不少同学的注目。
如果暑假前玉凌给人的印象还是苍白体弱的,那么在经过一个暑假后,略带红晕的白皙脸蛋,明亮夺目的漆黑眼眸,ji,ng致温润的五官,优雅从容的举止,这样的玉凌每一处都吸引着他人的眼球。
同样是白色短袖衬衫和天蓝色西装短裤的男生夏季校服,穿在玉凌身上竟有种清雅纯净的贵气。
站在校门口迎接学生的谭校长远远的就看见从对面家属院出来的玉凌,男孩就好像一个发光的灯泡,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一路过来,不断有人和他打招呼,男孩都会停下脚步礼貌的回应。一路走走停停,两分钟的路程硬是走了五分钟。
看到如此健康有活力的玉凌,谭校长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连她身边一向严肃刻板的教导主任都露出了一个浅笑。
玉凌走到两人身前站定,面带笑容微微鞠躬:“谭校长,早上好。王主任,早上好。”声音清清脆脆,曾经的体弱气虚完全不见。
看见这温暖的笑容,谭明雅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一抹轻快:“玉凌,早上好。”
阳光明媚的天空,病愈的男孩,干净温暖的笑容,所有的一切都美好而充满希望,谭明雅心底因丈夫出任务一月未归的担心焦虑渐渐消散了,丈夫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
谭明雅的丈夫付志国是北江市公安局缉毒大队的大队长,一个月前为抓捕一个贩·毒团伙进入云骥市,开始几天还有电话打回来,一个多星期前说有线索显示那批毒·贩逃进了一个村子,他们要进村搜捕,直到现在没任何消息传回来。
玉凌的课室在五楼,才跨进教学楼,就看见站在楼梯口的高大男孩。
萧栢天半个小时前就到校了,跑上教室扔下书包就在这里等着。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八点,心里也越来越焦急,这么晚还没来,不会是又生病住院了吧?就在他忍不住要跑去玉凌家打探消息的时候,玉凌踏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沉稳步伐走进了学校大门。
萧栢天扬起大大的笑容跑过去:“玉凌,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又请了病假……啊,呸呸呸,乌鸦嘴……”萧栢天学着自己奶奶的动作,懊恼地猛拍自己的嘴,叫你乱说话,叫你乱说话。
玉凌好笑的眯起了眼,抓住他不停拍打的手:“别拍了,嘴都快拍肿了,到时顶着两根香肠嘴,‘运动王子’的头衔可就不保了。”
这是女生间偷偷给他取的绰号,可萧栢天本人并不喜欢这个绰号,每当有女生这么叫他,他都会狠狠地瞪回去。什么“王子”不“王子”的,听着就起ji皮疙瘩。
但现在从玉凌的嘴里说出来,好像又不是那么糟糕。“玉凌,我给你拎书包。”说着就要伸手去拿。
玉凌一个扭身躲开:“空书包轻的很,我自己背就行,谢谢你了。”上学期病刚好那会儿,小身板单薄的叫人怜惜,萧栢天就自告奋勇的要给玉凌拎书包。玉凌推辞不过,不得已让他背了好几回。
没背到玉凌的书包,萧栢天也不气馁,兴致勃勃的跟玉凌说:“你知道我今年分到哪班?”
玉凌憋着笑意佯装不知的问:“哪班?”
“五(一)班,和你同班。”那兴奋劲简直比篮球比赛拿了冠军还激动。他已经高兴了一个暑假,上了四年书,第一次这么盼着开学。
下学年的分班结果都会印在期末成绩单上,自从知道自己儿子从平行班升到了ji,ng英班,市农业局副局长萧敬和早就得瑟的整个农业局都知道了。
上学期玉凌考完期末试就去了晏城参加一个书法联谊会,又在华国书法大师温博远家住了半个多月。回来后又去了外婆家,直到昨天才回来,整个暑假就没碰上过萧栢天。当然萧栢天也有意瞒着他,想在开学那天给他给惊喜。
“恭喜你啊,我们可以做同班同学了。”玉凌为他的进步由衷的感到开心。
“要不是有你周末给我补习,我也考不进来。”
“全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之后也要好好学,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两家离的并不近,虽然同是农业局宿舍,但分南院和北院,玉凌家在南院,住的多是局里的普通职工。北院的房子要大很多,住的也多是高层领导。萧栢天家就在那里,他父亲是农业局副局长,晏城萧家的直系子弟。
萧家位列晏城四大家族之一,但位居末尾。其余三家是顾家、阎家和魏家。萧家能挤进四大家族,全因萧家掌控了华国三分之一的经济。顾梓轩的妻子便是萧家人,正是萧敬和的堂姐萧韵颖。
两人走进教室时,引来全班同学注目。一个高大帅气,一个ji,ng致清雅,一高一矮,一黑一白,看似迥然不同的两人,却又意外的和谐,少爷和保镖的那种和谐。
教室里只有一张桌子空着,上面放了一个军绿色的登山包。萧栢天两个跨步来到桌子旁,对玉凌招手叫道:“玉凌,我们坐一起。”
玉凌从善如流的坐到他身边,两人才坐下,上课铃声便响了起来。
班主任袁老师踏着铃声走进教室,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目光在每一个同学脸上扫过,当看到坐在窗口第三排的玉凌时,笑容扩大了几分。
“老师今天很高兴,因为全部同学都到齐了。”全班响起一片笑声,更有不少同学望向玉凌。去年的开学典礼,玉凌因住院而缺席。
几句简短的讲话后,袁老师开始安排座位。随着一个个名字落下,全班开始“乾坤大挪移”,玉凌以为自己会和萧栢天分开,却不想听到身边这人笃定的声音:“我们俩还坐一块儿。”
果然不多时袁老师叫到了他们俩的名字,不但坐在一起,连位置也不用移动。很多同学都露出失望的神情,其中以女生占多。老师竟然将全班最出色的两个同学安排成同桌,真是太暴敛天物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二更
☆、第二十二章萧栢天
开学典礼后是打扫教室和领新课本。一半同学留在教室打扫卫生,玉凌就是其中之一,好像萧栢天这种四肢发达的都被派去一楼搬书。
玉凌从背包里拿出一块抹布,准备去擦窗子,被袁老师拦了下来:“玉凌,你和孙晓丽、吴雨燕、纪明瑞扫地。”明显的区别待遇,扫地这种轻闲活一向都是安排给女生的,何况还是四个人扫一个教室,每个人也就分到一小块。
袁老师的一番好意,玉凌也没推辞,认认真真地扫着自己的那一片地。
从一楼教务处将书搬上五楼可不是一件轻松事,二十个同学每人至少要跑两趟。第一个回来的当然是萧栢天,其他同学还在和楼梯奋斗,他已经抱着一摞语文书轻轻松松走进教室。
放下手上的书,看见正在扫地的玉凌,长腿一迈就去抢他手上的扫帚:“玉凌,你坐着休息,我来扫。”
玉凌赶紧用身体挡开他伸过来的手,“我已经完全好了,不信你看。”说着还在原地蹦了几下:“扫地轻松的很,我自己能行,你快去忙你的。”
萧栢天见他脸色红润,也没汗,想来是真的不累,便又跑下楼去搬书了。
半个多小时候后,教室在同学们的共同努力下变的窗明几净,似乎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最后萧栢天一人跑了三趟,等大家拿到自己的书,已经快十二点。袁老师将新学期的课程表和假期表派发完,最后再提醒一次,明天正式上课第一天,要交暑期功课。
走出教室前萧栢天已经将玉凌装满书本的背包拎在了手上,同学们也都见怪不怪。玉凌知道拿不回来也就不费那个力气了,说了声:“谢谢。”就跟在他身后走出了教室。
“甭跟我客气,就是……玉凌,那个……我暑假功课还有几题不会做,可不可以下午去你家问你?”
玉凌侧头想了想,下午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爸妈要上班,玉言还在幼儿园里,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萧栢天高兴的一蹦三尺高,每次只要呆在玉凌身边,就觉得特别开心。暑假两个月没看见玉凌,心里头空落落的不踏实,特没安全感。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奇怪感觉的呢?去年的校际比赛?还是更早的那次受伤?
北江市很多小学都有自己的篮球校队,每年四月中市体委都会举行一次校际比赛,每次至少会有二十几支球队报名参加。可谓是竞争激烈。
萧栢天作为篮球校队的主力,平时也没少练球。北院里就有一个露天篮球场,每天下课后他都会去那里打一会儿球,特别是比赛临近。
三月初的北方气温还很低,但萧栢天只穿了一条运动短裤就抱着篮球出门了,走近篮球场发现已经有三个人在里面打。三人里面有一个住北院,萧栢天也只是看着眼熟,并不认识。但另两个他却认识,去年校际比赛上,跟华农小学争夺第三名的求知小学篮球队的队员。
求知小学离这里一站路,到这里来打球也不出奇。萧栢天便没在意,点头示意后径直走到对面的篮球架下开始练习投篮。
几分钟后,住北院的这人过来邀请萧栢天和他们一起切磋,萧栢天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从开始的比s,he三分,到后来的二人球赛、四人球赛,几人越玩越投入。
抢到球的萧栢天一个漂亮的起跳上篮,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求知小学的队员突然身子一斜撞向身处空中的萧栢天,当即令他失去平衡摔落在地,巨大的冲力让他没时间调整摔下的姿势。“咔嚓”的碎裂声伴随着萧栢天的痛嚎声,吓的其余三人惊慌的呆立在一旁。
一直在铁丝网外面看他们打球的玉凌将整个过程看的清清楚楚,看撞人的那个孩子此刻一副惊骇恐惧的模样,也许他撞人的目的只是因为妒忌萧栢天球打的好,想要给他点教训,只是结果出乎他意料的严重。
学校的“运动王子”萧栢天,就是不常在学校的玉凌也是认识的。既然发生在他眼皮底下,玉凌也不好袖手旁观,况且如果他不出手,那这人的运动生涯也就到头了。十岁,人生还没有起步,对一个有天分的孩子来说太残忍了。
思绪万千,但脚下的步伐却一点也不敢耽搁,玉言也被刚才的一幕吓到了,此刻见哥哥跑进去了,他也跟在后面。
跑到萧栢天身边,他还抱着腿嚎,脸上全是疼出的冷汗和泪水。玉凌先用灵力为他止痛,缓解他紧绷的情绪。
看见跟过来的玉言,出声阻止他靠近,怕他看见伤口害怕。玉言很乖,听话的站在他身后三米外没再走近,那个角度有玉凌的遮挡,他什么也看不见。
萧栢天觉得自己痛的就要死了,他知道自己的骨头摔断了,因为他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他不想要残废,不想要变成跛子,只有不停的嘶喊才能释放心里的恐惧。就在他几近绝望的时候,感觉有人在他身边蹲下,他想扭过头去求救,但膝盖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发不出嘶喊以外的声音。
“别害怕,很快就没事了,不是很严重,摔破一点皮而已,休息几天就会好的。”这声音就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伤势真的不严重,随着耳边的轻语声,疼痛真的慢慢减小了。
玉凌看着整个翻起碎裂的膝盖骨,心里对那个撞了人的小孩有了深深的厌恶。只因他一个小小的恶念就差点毁了别人的一生,这样的人实在叫人恶心。
怕引起别人的怀疑,玉凌只是用灵力修复了碎成三块的膝盖骨,再小心的将他盖回去,看似复杂的工序,其实用了还不到五分钟。一边和萧栢天说着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安慰他。看他慢慢放松的身体和神经,看来效果还不错。
留下一大片磨损的皮外伤,玉凌拿开遮挡的手,对萧栢天说:“你看,就是磨破了皮,出了不少血。我送你去局里的医务室包扎伤口,之后几天别碰水,最多一个星期就能结痂,耽误不了你的篮球比赛。”
见玉凌语气轻松,面带笑容,萧栢天心里的恐惧和怀疑也消失了,大着胆子去看自己的右腿。果然膝盖那里没了一大块皮,上面还欠着很多细小的砂砾,看着有些恐怖,也确实不严重,这种程度的伤,他从小到大没十次,也肯定有七、八次。
心里的恐惧消散,想起自己之前的鬼哭狼嚎,小麦色的脸上热的发烫,真是太丢脸了,而且还是在玉凌面前。
玉凌认得出他,他自然也认识玉凌,好像玉凌这种“别人家的孩子”,每次拿成绩单回去时,他爸嘴里必定会提起的名字。
在学校见到玉凌的次数不多,但每次看见,他都觉得玉凌和他是不同世界的人。怎么形容呢?玉凌ji,ng致的像个易碎的洋娃娃,而他就是个耐打耐摔的糙汉。每次在楼梯上碰到,他都不敢靠的太近,就怕一个不小心将他碰碎了。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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