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阮明姝这方面迟钝又愚钝。
沈嗣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是,贪图美色的小人。”
走到御书房的殿外,男人还记得她腿疼,主动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阮明姝又爬上了他的背,抱着他的脖子。
她的小腿其实已经没有方才那么酸胀,但是也不想继续走路走到宫门外。
沈嗣温声淡语叮嘱她,“以后不要让他捏脸。”
阮明姝蹙眉:“我一直都不喜欢他捏我的脸,捏一下就算了,总是捏,都舍不得松手。”
沈嗣静静听着她的抱怨,过了一会儿,“也不能让别人捏。”
女孩子的脸,怎么能随便揉捏?
尽管沈嗣也承认她长了张让人充满了揉捏欲望的脸蛋,圆润得恰到好处,皮肤薄薄的,粉白里透着点温润的薄红,又软又嫩,水灵的好似能掐出许多甘甜的汁水。
沈嗣说完这句,迟疑片刻,出于私心补充了几个字:“除了我。”
阮明姝没听进去,她的目光全然被御花园里含苞待放的海棠花所吸引,闻着宜人的花香,又用力嗅了嗅他身上的香气。
阮明姝说:“夫君,你身上好香。”
少女说话时的气息缓缓沉落在男人的颈后,吐息温热,带着股粘稠的甜香,声音也糯叽叽的。
沈嗣的身体僵了僵,好像被她蹭过的那片皮肤都变烫了几分。
阮明姝现在没有那么怕他,把他当成自己有名无实的夫君,有点怪癖,但是不算太坏。
“你也用香粉了吗?”
“没有。”
“那怎么也香香的?”阮明姝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又觉得有点熟悉,淡淡宜人的清香,多了丝以前没有的甜味,好像和她用得熏香味道差不多。
两人毕竟是夫妻,即便有名无实,但这两日总是比别人亲密。
小姑娘完全没想到这方面,还奇怪他身上怎么有她的味道。
是不是沈嗣偷偷用了她的香膏?
阮明姝是个爱美的姑娘,又特别爱干净,就像一只有洁癖的高贵小猫咪,每天闲着没事就给自己舔毛,弄得干干净净。
她每天沐浴过后都要涂些香膏,里里外外穿的衣裳也要用特制的熏香熏过才肯穿。
这几天晚上,蹭来蹭去,沈嗣的周身都染了几息她的味道。
沈嗣按住她乱摸的手,“乖一点。”
阮明姝觉得自己已经很乖,趴在他的肩膀上打哈欠。
—
马车里新铺了保暖蓬松的羊绒毛毯,休憩的小榻上放了一床被子。
阮明姝被抱上马车时昏昏欲睡,蜷缩的拇指轻轻攥着男人的衣襟,她闭着眼,樱唇微张。
沈嗣把小姑娘放在小床上,盖好被子。
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手中的书,掀开被子,握住她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