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学霸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指责成学渣。
原主除了张脸长得还不错,还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出一个优点。
心理阴暗,性格狭隘。
嗜血成性,杀戮无辜。
看来原主不仅性格有缺陷,学习能力也很有问题,难怪不受重视。
沈嗣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羞愧,坦然点头:“你学的不好,我学的也不好,可见我们天生是要做夫妻的。”
阮明姝被他晦暗漆黑的眼盯得发怔,又听见这番话,更是面红耳赤,“谁和你是天生。”她嘀嘀咕咕:“明明是你要强求。”
沈嗣收下她的不满,事已至此,只能委屈她和他做一场夫妻。
而且沈嗣这些日子也想过了,和离不是最优选择。
古代人,迂腐刻板,不适合她。
能无底线纵容她的男人,这个世道却也不好找。
何况沈嗣觉得自己应该负起责任,并且要负责到底。即便是原主留下来的烂摊子,他也不能为了省事就甩手不管。
沈嗣的指腹剐蹭了两下她的唇角,她的唇瓣红滟滟的,看着像是抹了口脂,倒是怪漂亮的,却原来是天生丽质。
“委屈你了。”
阮明姝感觉自己被他噎了一下,垂下眼皮,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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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科状元骑马游街,是件大喜事。
寻常百姓家里有读书人,也想去看热闹沾沾喜气。尤其是早就听闻今年的新科状元郎样貌不俗,长得比探花还漂亮。
眉目清俊,气质出众,年纪也是极轻的。
这样好的条件,说不准皇亲贵胄都打算要来榜下捉婿。
春风得意马蹄疾,阮敬辞是极不喜欢出被围观的,可是又不得不走这个过场。他绷着张看不出喜色的脸,胸前佩戴大红绣球,坐在高头大马上。
阮明姝带着春枝出门,早就定好了酒楼最好的位置。
街边人挤人,酒楼里亦是满座。
阮明姝以前也来过此处,陆衍被点了探花的那年,她也是站在同样的位置,靠在窗边往外看。
给他扔簪花、手帕的小姑娘们,数都数不过来。
那时候阮明姝也还小,腼腆害羞,也给陆衍丢了簪花,只是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酒楼早就不剩什么好位置。
世家小姐们哪能错过相看夫婿的好时机,眼巴巴的展望着,只等看中了人回去就要父母去帮忙说亲。
她们都认得阮明姝。
不过自打阮大小姐出嫁后就不常见她了。
“阮姑娘。”秦家的小姐见了她,下意识让出了路来。
她们还是如从前那般称呼她为阮姑娘,不敢叫她献王妃,知道她不喜欢这个称谓。
献王都不管,她们便也不在意如此不合礼数。
大多数人都是同情她的,她们是不讨厌阮大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