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淡淡的态度才是对的。
她慢吞吞爬起来,衣衫不整靠着床,宽松的衣襟透出一片雪肤:“夫君。”
刚睡醒时的嗓音还很黏糊,糯的不像样子。
她问:“你昨晚是喝醉了吗?”
沈嗣整理好袖口,抬起眉眼投向了她:“没有。”
他往前走了两步,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袭来,她下意识觉得危险,又有点不适。
阮明姝往后缩了缩,沈嗣居高临下:“昨天晚上我说的话,字字都是真心。”
阮明姝反而不自在,她怕被老古板喜欢上。
谁会真的喜欢一个处处管教她的人呢?她昨晚是说着来骗他的。可是沈嗣貌似当成真心话来听。
阮明姝别扭低下头,决定用她最擅长的伎俩:“昨晚我们说了什么?”
她装傻装得很像,睁着漆黑圆润的眼睛,水汪汪清凌凌,乌黑的眼珠渗着薄薄的润泽,看着十分的无辜,都不忍心质疑她是不是装出来的。
阮明姝作出自己头疼的样子,“昨晚喝了好多酒,我都不记得了。”
沈嗣静静看着她,等她说完才轻描淡写回了句:“别的不记得都没关系,千万记得我让你不要再和他们纠缠这句话。”
阮明姝心里一抖,随后唾弃自己这点胆子,为什么要怕他?!
他还能真的对她怎么样吗?往差了想,若是她不守妇道,还能顺水推舟叫他休了她。
阮明姝怯怯回道:“我有数的呀。”
沈嗣点点头,好像信了她的话:“我不骗你,你也别骗我。”
他给她平等、自由、尊重、独立。
唯独不能给她背叛自己的机会。
沈嗣知道自己不是好人,性情恶劣阴暗。
这个时代,男人是占据着天然的优势。他可以光明正大变相囚.禁他的妻子,这是这个朝代赋予他的权利,没有人会说什么。
但是沈嗣并不会这么做。
阮明姝恹恹的听着,她感觉她好像失去了一些自由。
—
阮明姝在雍州待的第三个月,才和沈嗣启程回京。
她完全没打听过沈嗣查的案子如何,只不过有时候沈嗣深更半夜回来,那身黑衣上一股子刺鼻的血腥气息。
阮明姝不禁怀疑,那些血是不是都将他的衣服染透了。
怎么会有如此浓郁的血气?即便他沐浴更衣,那种杀气腾腾的血腥也还存在。
他可能杀了很多人,阮明姝忍不住要这么想。
不过他忙的不可开交对她也有好处,至少每天晚上他只是抱着她睡觉,并不会再做点什么。
阮明姝知道便是阉人也有寻欢作乐的手段,而且更下作、更恶心。
如果沈嗣因为自己的残缺要在她身上用些侮辱人的玩意,她一定要和他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