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临摇摇头。
“你也别太担心,跃跃不会有事的。”景衡安慰裴临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他希望这真的只是一起普通的绑架案,绑匪只对赎金感兴趣。
裴临又点头。
“裴临,你哑巴了?”景衡一时没压制住自己的火气,裴临还没交代和赫尔曼的私下交易,也没交代和道格拉斯的长期合作,自己已经决定搁置再议,裴临这个混账东西竟然还要继续和自己玩冷战!
景衡满含怒意的反问,整个办公厅的目光都扫了过来。
“方方土,我们继续看监控。”裴临说着走向队长的位置。景衡拉住了裴临的手腕,裴临看向了凌堃。
“我要报案,他家/暴。”
裴临:“……”
这好像是我的台词?
“他怎么家/暴你了?”凌堃漫不经心问了句。现在的情况已经够折腾人了,结果这对幼稚的夫夫还要来折腾自己,前世欠他们的吧。
“冷暴力不算家/暴吗。”景衡面不改色地说,他死死抓着裴临的手腕,因为裴临一直在暗暗挣扎。
“你们俩再闹,我就以妨碍公务罪逮捕你们。”凌堃说。
“放手。”裴临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你听话我就放手。”景衡说。
“赫尔曼把艾利斯误认为李斯特,他想与李斯特交易,艾利斯与道格拉斯的交易是雇佣保镖,你已经见过了,是方格。”凌堃一口气流利地说完了前因后果。
景衡微怔,“赫尔曼找李斯特谈什么,毒品吗。”
“当初李斯特骗赫尔曼是欧洲走私军火的,赫尔曼是为了军火。”凌堃说。
“你能告诉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景衡非常不满。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裴临的语气是那么理直气壮,以至于景衡气得只能强调他们俩的关系,“我是你老公!”
“法律规定夫妻之间不能有秘密吗。”裴临眼神无辜地问。
景衡发现,这么多年了,自己还是说不过裴临,这个现象真的非常不好。“我道歉,是我对你说话态度不好,对不起。”
“我接受。”裴临顺势就接了话,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景衡的道歉。
“但你骗了我,这是你的错,对不对。”景衡决定还是平复了心情,和裴临开始讲道理。
“我道歉,对不起。”
“你保证以后不会再说谎。”
“现在我给你保证,以后骗了你,那么这份保证也是假的,”裴临认真地解释说,“你觉得有必要吗。”
“你这意思,是你不会放弃说谎?”景衡差点被裴临的一本正经气笑。
“我认为有时候善意的谎言还是很必要的。”
“暂时原谅你,”和裴临斗智斗勇是场持久战,景衡最终决定搁置再议,“我去跃跃被抓的现场看看,保持联系,你再挂我电话你等着被收拾吧。”景衡威胁完匆匆离开。
“小临子,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避免不了说谎。”凌堃感叹,但更多的是讽刺。
“你的反应能力挺快的,”裴临也不在意凌堃的语气,反正他经常被凌堃讥讽,习惯习惯就好,“你解释的那些,我差点也信了。”
“你连你老公都骗,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谎言,我也就释然了。”
“方方土,我发现,你与我的配适度比景衡高多了,”尤其是在说谎这方面,信手拈来完全不是问题,“如果哪天我离婚了,你要不要收留我?”
“养不起,裴少爷。”凌堃的职业假笑水平正在直线上升,而他身边这些让人不省心的家伙功不可没。
裴临笑了笑,坐回位置继续察看监控,凌堃也坐了过去。
“凌队,刚才景先生提到了时鉴,但我没查出他的可疑点,他的经济状况都挺正常的,没有财务危机。”连濛终于有机会发言了。
“时鉴?”裴临先接了话,“他有个儿子是不是叫时昊?”
连濛愣了愣,才回道,“时昊是s大金融系学生。”
“你认识?”凌堃好奇。
“听过。”裴临回应着,但手已经在敲击键盘。
“等下,”凌堃竟然在裴临搜索的众多信息中一眼看到了一个名字,“你把同时提到时鉴和印贤的资料找出来。”
裴临办事向来是效率派,有了更详细的关键词,搜索起来更快捷。“时鉴与印贤合作过项目,奇怪吗。”
“印贤的幕后老板极有可能是斯诺·格林,你觉得可疑吗。”凌堃问。
“你不早说。”
“我怎么知道时鉴恰好也是h市的。”那么,这起绑架案与印贤有关吗?凌堃忍不住想。
“岳警官抓我是什么意思。”时鉴坐在缉毒部门的审讯室。他来s市已经一年多了,缉毒队队长岳彰的大名如雷贯耳。
“抓捕的毒贩供出了时先生,他说时先生向他买过海洛/因。”岳彰面无表情地说。
“岳警官,这分明是诬蔑,我一个老实本分的商人,怎么可能吸毒。”时鉴很冷静,只有说到“诬蔑”一词时,他适时表露出了“气愤”的情绪。
“是不是诬蔑时先生心知肚明,”岳彰说,“时先生可以祈祷我们找不到证据,但愿我们是24小时以后再见。”
岳彰离开审讯室走进了隔壁房间。
你好,s市 第43节
你好,s市 第43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