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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十周年特辑之张玄的惊典回顾作者:樊落

第1节

文案:

为庆祝天师系列出版十周年,本天师特此推出十年庆贺文全集,喜欢哥的读者们一定不能错过!

本文共收录了五个故事,分别为董事长篇、魏正义篇、六岁张玄篇、洛阳篇、豆豆娃娃篇。

除豆豆娃娃篇外,余下四篇均为第一人称执笔,大家可以从全新的视角来了解各位主角的内心世界,在阅读各种见(搞)鬼(笑)事件的同时,顺便听听他们是怎么吐槽另一半的。

ps本天师吐槽的是师父,如果你们想看哥吐槽董事长(其实已经吐槽过很多很多次了),下次再说哈?

心为天堂,亦为地狱。祸福无门,唯人自取。

大家好,我是张玄,看过《天师执位》系列的读者们应该对我不陌生,所以在这里我就不特别介绍自己的履历了(虽说还挺高大上的,但做人要谦虚)不过为了照顾新入坑的读者,我还是要简单唠叨几句。

我叫张玄,主业天师,在某个繁华都市的某个不繁华的地方经营一间叫除厄堂的铺子,业务内容说得好听点,就是为大家除厄祈福,说得亲民点,就是看卦算卜相面问米,普通道士会的不会的我都可以做,前提是钱请准备好。

除了主业,我还有个副业,就是给我家董事长(也就是我的情人)当助理。

这个助理基本是挂名的,因为董事长嫌我做得不够好(这一点我认可),不如我在床上表现好(这一点我不认可),但他为了照顾我的面子,一直没辞退我,所以我就顶着这个闲职每个月领一份薪,在他忙的时候去公司帮他打打下手。

从我认识我家董事长到现在,转眼就过去了十年,算起来十年真是个不短的时问,为了庆祝我们和大家相识了十年,我决定隆重推出天师十年庆的贺文集,作为对大家一直以来支持和喜爱我们这对cp的回馈。虽说这次出的是贺文集,但因为主角是我嘛,所以当然还是由我来执笔,大家就当是看《张玄的灵异笔记》的续集就好了,当然,为了体现本天师公平、公正、公允的胸怀,我会在故事中间穿cha其他人来跑跑龙套的。

哦对了,经常看到有人说哥爱钱,爱钱有问题吗?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为爱发电是理想,但如果连作为基础的钱都没有,那就请回家洗洗睡吧,别遑论什么理想了。

那么,既然爱,就要堂堂正正地说出来,所以在这里哥要大声说――哥就是爱钱,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想爱就爱,想赚就赚,不需要巧立名目。

废话说完,接下来咱们就来讲故事吧。

第1章深夜病栋聂行风笔

大家好,我是聂行风,也就是张玄在前言中提到的董事长,接下来要讲到的故事就发生在张玄担任我助理的期间。

那时候我们还不是情人关系,但也不是普通的老板和属下的关系,要是硬要给这种感觉做一个解释的话,大概就是有时候觉得他烦,有时候又特别希望被他烦,尤其是在看到他和别的女职员搭讪的时候。

因为这种矛盾的心态,我还曾一度考虑过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董事长其实是我的职位,我在一家跨国金融公司担任总裁,工作非常繁忙,再加上那段时间有几个案子手下处理得不好,出了纰漏,导致我的工作压力也非常大,最后总算有惊无险,把案子都解决了,我的心情一放松,急性肠胃炎就发作了,被送进了医院。

没多久,检查结果出来了,炎症还挺严重的,张玄没跟我商量就接受了医生的建议,让我在医院住一个星期,等我知道的时候,住院手续什么的都办完了。

老实说,这种病也没什么特效药,咬牙撑过去就没事了,住一个星期简直是小题大做,但张玄这人有时候非常的固执,他说让我住院主要是为了好好调养一下,当作是休假,别再为了工作死拚。

「我可以在家里休息,不一定非要住在医院里。」

我试图说服他,但这招对他一点用都没有,因为……

「我都交住院费了啊董事长,那一大笔钱,你舍得让我打水漂吗?」

——住院费好像是出院时才交的吧,再说了,就算是交了,那又不是我让你交的,谁让你自作主张来着?

这句话在嘴里转了几转,在看到他眨着眼睛委屈巴巴的样子后,我就说不出口了,改为:「我把那笔钱还给你,这总行了吧?」

「这不是谁交钱的问题,而是已经交钱了,不能浪费啊,」他义正辞严地说:「所以说你们这些有钱人家长大的小孩不知道赚钱的辛苦,虽然你是我的老板,但我还是要对你说,浪费是可耻的行为,不能提倡。」

「那要不我和院长说一声,让他们退钱?」

这家医院的院长是爷爷的老朋友了,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的。

但我刚说完就被张玄否决了。

「董事长,你不怕惊动爷爷吗?我为了不让他老人家知道,还特意叮嘱秘书小姐别乱说话,你要自己坦白的话,结果只会比现在更严重。」

他这么说也有道理,要是爷爷知道我因为急性肠胃炎被送急诊的话,短时间内我都别想加班工作了,所以至少爷爷那边得瞒着。

「所以你就住着吧哈,一个星期很快就会过去的,回头我把你的计算机拿过来,你实在担心工作的话,可以遥控指挥啊。」

胃痛还没缓过劲儿,我实在没力气和他纠结了,只好点点头,他满意了,又说:「你放心,我每天都会来陪你的,给你讲你最喜欢听的鬼故事,绝对让你不无聊。」

那时候我跟着张玄也有过几次见鬼的经历了,所以对怪力乱神一说不像最初那么抗拒,可是作为一个成年人,我还没无聊到用鬼故事来打发时间。

「啊,我想起我童年时代的一次见鬼经历了,我讲给你听,很有趣的,故事的开始是这样的,我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接下来他讲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只感觉他握着我的手,他的手很暖,指关节很硬,给人一种信赖感,他的声线也好听,说话的语调像催眠曲,抛开那些奇怪的内容外,他说得还是挺风趣的。

不过,最奇怪的应该是我,身为跨国公司的最高决断者,我从来没有在谈判桌上向别人妥协过,却偏偏就这么听从了他的决定。

第二天,张玄把我需要的东西都带来了,工作用的笔电他没马上给我,而是看看我的脸色,说:「董事长你气色还不错啊,早餐吃了吗?」

「没有,暂时还吃不了,还得继续打点滴。」

他看看还在滴液的吊瓶,说:「昨天你吓死我了,除了死人,我从来没看到有人的脸色会差成那样。」

「急性肠胃炎是这样的,当时看着可怕,缓过来就好了。」

胃已经不疼了,我靠在床头,拿过笔电看工作,随口问:「你没得过这种病吧?」

「没有,我是铁胃,吃石头都不待疼的,奇怪的是我身边的人倒是常有人得这病。」

「你确定大家胃疼不是你造成的?」

他没回答,我敲了一会儿字,觉得自己是不是说得有点过分了,虽说平时我常常被他的粗神经气到,但这次发病还真和他没关系,都是我平时太不注意了。

我抬起头,他用手支着下巴,看起来挺苦恼的,就在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打击到他了,他说:「我也这样想过,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太优秀不是我能掌控的。」

「……」

我很庆幸自己没把歉意说出来。

他忽然回过神,问:「董事长,你不会因为和我在一起压力大而解雇我吧?」

「不会,张玄,你太高估自己了。」

「那就好那就好,那今后我也不逼你喝符水了,免得你再急性肠胃炎,一生气说是我造成的,解雇我怎么办?」

「放心吧,我没那么小心眼,要是真想解雇你,你当我助理第一天我就把你踹了。」

「我的工作做得真那么糟糕?」

「有待提高。」

为了不让他沾沾自喜,我这样说,不过这次他做得不错,需要我处理的急件他都带来了,日程安排也都做了调整,让我不至于因为休息而打乱工作计划。

「对了,昨晚你说的鬼故事结尾是怎样的?」

昨晚听到一半我就睡着了,故事本身挺普通的,就是一个小道士想帮游荡的鬼魂投胎,鬼魂却拒绝了,鬼说了原因,但道士年纪太小了,他听不懂,所以也没记住。

「喔,我不知道,它就继续游荡呗,可能后来变成了恶灵,也可能后来想开了去投胎了。」

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看,说:「有人找,我先回去了,下午再来看你,需要我带什么吗?」

「不用了,把你自己带来就行了。」

我把签好的文件给了他,看着他跑出去,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鬼故事。

牵挂真是种奇怪的感情,有时候因为牵挂而放弃一直以来的坚持,有时候又会因为牵挂而多一份坚持。

「你是不是喜欢他呀?」

我转过头,对面窗户开着,风吹进来,将病友的帘子吹开了,他索性将帘子拉去一边,盘腿坐在床上,好奇地问。

张玄给我选的是双人间,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的助理没钱选择病房,这一点正合我意,因为我也不想爷爷知道我住院。

从我被安排住下后,病房一直很安静,我几乎忽略了这个房间里还有其他病友。

他的病号服和我的不太一样,是浅绿色长条模样的,这让他看起来年纪很小,气质和张玄有一点点像,是属于活泼的邻家弟弟型的。

「他是我的属下。」

我把话含糊过去了,病友没放弃,往我这边探探身,问:「他叫你董事长,所以你是大老板了?你很有钱吧?」

「不,我姓董,名事长。」

如果说他的气质像张玄的话,那他的个性就比较像我弟弟,看上去才十七八岁的样子,对付这种人,我有得是心得,把计算机放下,和他开玩笑。

他不信,撇撇嘴,说:「切,不说就算了。」

「你呢?你是哪里不舒服?」

「我得了脑癌,活不了几天了。」

他指指自己的头,笑嘻嘻地说,看那狡黠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开玩笑,我便配合他一起笑——他的脸色比我都要好,这样说无非是在报复我骗他。

「反正也治不好,我就想不如自杀算了,结果没死成。」

他把手腕伸给我看,上面有一条很深的疤痕,我的笑僵住了,他大笑起来,用手拍打床铺,说:「骗你的,你真信了?这是我小时候摔倒割伤的,看,伤疤这么旧,怎么可能是刚割的,哈哈。」

他笑了半天才停下来,正色道:「我叫苏欢,欢乐的欢,你不用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叫你董事长好了,这名字应该比你的真名要好记。」

嗯……拜张玄所赐,我最近对自己本来的名字也有点遗忘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苏欢飞快地躺下,又顺手拉上帘子。

「医生来了,她又要骂人了。」

来的是陈医生,这次也是她帮我诊病的,她三十中段的年纪,长得挺漂亮的,就是说话刻板,不太好接近。

她先是帮我做了检查,看到桌板上的计算机,拿开了,说:「你现在需要休息,工作先放放。」

「我只是看一下,应该不会影响吧?」

「不会,至少计算机不会让你疼得死去活来,不过抽烟嗜酒熬夜狂欢就不一样了,你要感谢你的好助理让你在医院禁闭一个星期,否则你一定忍不住今晚就去泡酒吧,然后我又要接手你这种麻烦的病号,身体是你自己的,你可以随便祸害,但请不要拖累我们医生,我们要把时间留给真正需要我们的人。」

临床传来憋笑声,我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我没有泡酒吧的习惯,自从张玄当了我的助理后,我连抽烟的乐趣也被剥夺了,这位医生对我有偏见,我张口想解释,但对上她鄙夷的目光,我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算了,在医院医生最大,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陈医生帮我检查完,又去了苏欢那边,隔着帘子,我听到她的声音明显变柔和了,问:「好点没?」

「还不是老样子。」

「别想太多,阑尾炎只是小毛病,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苏欢不知道嘟囔了什么,陈医生没再问下去,给他检查完,临走时看了我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觉得她的眼神里带了敌视的情绪。

奇怪,我以前应该没有接触过她,更别说得罪了,她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

下午输完液,我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张玄还没来,我有点无聊,下床准备出去走走。

苏欢站在窗前眺望,刚好夕阳落山,光芒照在他身上,他的头发泛着淡淡的金色,沉静而寂寞。

我突然感觉他说的不治之症都是真的,趁着他不注意,看了一眼他床角挂的病历牌,上面写的是急性阑尾炎。

再想到陈医生说的话,我为自己的疑神疑鬼感到好笑,现在的小孩真是喜欢信口开河,如果张玄知道了,一定会提醒他说这世上有种咒叫言灵,某些话说多了是会成真的。

糟糕,我怎么又想起那神棍了,果然中毒不浅。

大概是想得多了吧,我出了病房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张玄。

他正在和一个年轻女人聊天,两人聊得很开心,笑声从对面传来,让人听着不太舒服,我正想过去提醒他们这里是医院,禁止喧哗,就见那女人凑过去,亲吻他的脸颊。

一瞬间,我心里的不悦达到了顶峰。

事后想想,我也不明白自己当时的情绪怎么会变得那么糟糕,好像是一种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的感觉,好吧,张玄不是「东西」,他是独立的人体,但我习惯了他的纠缠,也认为他纠缠的对象只能是我,他怎么可以去找别人!?

我不认识那女人,所以我迁怒在张玄身上,沉着脸走过去,我想自己当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张玄被我吓到了,兔子似的从女人身旁跳开。

「董事长这么巧。」

他反应很快,马上堆起笑脸和我打招呼,我没理他,打量那个女人,她挺漂亮的,所以我的心情变得更糟糕了。

呵呵,原来张玄喜欢这种类型的啊。

张玄给我们做了介绍,女人是记者,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我住院,想来做专访,也是凑巧,张玄和她认识,两人就聊上了,总算张玄没太蠢,他替我挡下了女人的纠缠,说我身体不好,暂时不适合接受访问。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风度和记者寒暄,我的脸色让张玄的借口很有信服力,所以记者聊了几句后就离开了,我转头看张玄,他还站在一旁,一脸笑嘻嘻的模样。

「你很开心?」我问。

「嗯嗯!」

他用力点头,低声咕哝了些什么,我听不清,攥住他的胳膊往病房走。

「你给我的资料出了很多问题,跟我回去看看。」

我把他带……准确地说,是拖进病房,一进去就把他按在墙上,他大概没想到我也有暴力的一面,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注视过去,然后压住他向他逼近。

他的眼瞳是淡蓝色的,据他自己说这瞳色是天生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的确很漂亮,眼瞳纯净无垢,像是一汪碧水,我被吸引过去了,等回过神来,我已经吻在了他唇上。

他呆住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正合我意,按住他,将舌尖探进他口中继续那个吻,他好像刚吃过甜点,口中带着果糖的甜味,像是樱桃味的,又像是草莓味的,总之是很甜美又不刺激的味道。

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喜欢吃甜点。

我感到好笑,怒气稍稍平缓,卷起他的舌尖舔动,用心品味香甜,他很快回过神,轻轻碰触我的舌尖,像是在响应,我把这动作认为是接受,当下更加毫不顾忌,继续和他的深吻。

房间里很静,我们两人的呼吸声异常的清晰,我享受着热情的宴飨,直到心满意足,这才放开索求。

他保持靠墙的姿势,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关系,他的瞳色比平时要深邃很多,我想起了蓝宝石,他的气质很适合蓝色的玉石,ji,ng美剔透又不会过于妍丽。

他的唇在蹂躏下带出一丝嫣红,唇角沾了津液,让人想入非非,我忍不住伸过手,沿着他的唇型摩挲,他看着我不作声,把我从享乐中拉回了现实。

糟糕,我刚才是不是鬼上身了,怎么会对属下做出这么糟糕的事?

他会不会一生气就甩手不做助理了?或是去工会投诉我利用身分非礼他,或是报警……

当然,我不怕被他投诉或报警,可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给他留下恶劣的印象,我想向他解释刚才是意外,我以前从来不会强迫别人,也不需要强迫别人,反正有得是人主动靠过来,张玄也是其中一个,但他主动接近我的目的和别人又好像不太一样。

我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同,就是别人那样做,我会厌烦,而他做的话,我是厌烦+开心。

也许我真得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我揉揉额头,眼下的状况有点尴尬,一着急,我差点说出乡土剧里的那句经典台词。

「多少钱可以买你的自由?」

以前看到那种剧情,我都会嗤之以鼻,现在不会了,我切身体会到当你在意一个人到极点时,是会口不择言的,只想着留下对方就好,管它用什么方式。

好在张玄抢在我前面开了口,让我避免了突发智商降低的结果。

「董事长你……」他仔细观察着我的表情,问:「是不是鬼上身了啊?」

他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但这种心有灵犀却让人高兴不起来,我没好气地反问:「你不是天师吗?我有没有被鬼上身你看不出来?」

「唔……」

他伸手按住我的肩膀,认真看了一会儿,摇摇头。

「看来挺正常的,那怎么会突然吻我……」

「你回应了。」

事到如今我破罐子破摔,运用我在谈判桌上的那套理论回复他——你响应就代表你接受,你接受就代表我的行为没问题。

他大概被我绕晕了,挠挠头发,又看看我,最后说:「董事长,你这样生气不太好,容易加重病情的。」

总算还知道担心我。

我心情好一点了,问:「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好的话就不会咬我了,你看,都被你咬破了。」

他揉揉嘴唇,又偷眼看看我,小声嘟囔道:「吻技真烂。」

「你说什么?」

他用力摇头,又小狗似的哈哈凑过来,问:「我的文档哪里做错了,董事长给我看一下。」

「那个我都修改了,没事了。」

他拍拍胸膛,像是松了口气,说:「那我去给你倒水。」

我拉住了他的手,他转头看我,眼中露出不解。

张玄这个人有时候很奇怪的,凭我常年在谈判桌上训练出来的经验都无法摸清他的套路,我犹豫了一下,问:「你会觉得我是变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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