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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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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十周年特辑之张玄的惊典回顾作者:樊落

第4节

酒也送来了,我拿起酒瓶要倒,豆豆说:「我来我来,爹地说酒要让别人倒才好喝。」

他抢着拿起酒瓶给我倒上,小手都抓不住瓶子,我用手在瓶底托着,免得酒瓶摔到地上,豆豆说:「爸爸不用怕,我在家里也帮爹地倒酒,习惯啦。」

干,在我没看见的地方,乔到底是怎么带儿子的?豆豆才五岁啊,让五岁的小孩陪他喝酒!?

我看了眼对面,呵呵,他还和那女人聊得正开心,要不是离得太远,我真想给他一拳头。

一豆豆把酒倒完了,拿起他的可乐要和我干杯,看这模样也是平时做惯了的,我无语了,酒杯跟他轻轻碰了一下,他很开心,瞇起眼笑,又双手捧着杯咕嘟咕嘟地喝起来。

菜都上来了,我暂时放弃监视那混蛋,拿起刀叉把牛排切小小的,放到豆豆面前,说:「爹地带你的时候,是不是常给你喝果汁?」

豆豆立刻摇头,又看看我的脸色,稍微点了下头。

「一点点……爸爸不要生爹地的气,豆豆以后不喝就是了。」

我可不信这保证,因为只要豆豆稍微有想喝的表情,乔绝对会把所有他认为好喝的饮料都放到儿子面前。

我把豆豆的牛排都切好,低头吃自己的,过了一会儿,豆豆小声叫:「爸爸。」

我抬起头,他盘子里还剩了一大半牛排,眼巴巴地看着我,装小可怜。

「不喜欢?」

他点头,「嗯,有心事,没胃口。」

「咳咳!」

五岁的孩子有心事,我被牛排呛到了,儿子还在歪头看我,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副无辜的样子是又可怜又可爱啊。

我放下刀叉,问:「那可以跟我说说你的烦心事吗?魏先生?」

他也放下了小刀叉,说:「爸爸,你不要和爹地冷战了好不好?」

「呃……哪有冷战?」

「以前你们每天都打架的,现在都不打了,娃娃哥哥说如果两个人不说话就是冷战,可你和爹地连架都不打了,那比冷战还可怕,你们真要分开了吗?」

娃娃,就是我和乔的师父张玄家的孩子,这小家伙比豆豆大两岁,感情超级好的,还一天到晚教豆豆一些有的没的知识,当初乔不喜欢豆豆跟着他玩。我还觉得小题大作,现在看来是我太低估那熊孩子了。

豆豆看着我,眼瞳润润的,虽然他不说,但我感觉得出他的担忧,忙把可乐杯递到他嘴边让他喝,安慰道:「你想多了,我们怎么会分开呢。」

「那你那天为什么问我是跟着爹地还是跟你呢?」

我语塞了。

豆豆没说错,我现在是和乔处于冷战期,一个星期前,他突然无故冲我大发脾气……好吧,也不能说是无故,起因有一半在我身上。

那晚我们都喝了酒,我忘了聊到了什么,我就和豆豆开玩笑说――如果爹地和爸爸分开了,你会跟谁?

豆豆没厅懂,还笑呵呵地问我什么是分开,没等我解释,乔就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衣领一顿大骂,骂我是神经病脑子不正常心理扭曲,还骂了一堆我听不懂的意大利话。

老实说,从认识乔到和他真正在一起这么多年,虽然我们打过无数次架,但我从来没见他骂人。还用那些刻薄的词汇。

我惊到了,豆豆也惊到了,等我们返过神,他已经骂完了,气冲冲地离开了家,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我没道歉,因为我不知道我哪儿惹到了他,我不就是和豆豆开个玩笑嘛,这种玩笑大人都会开的,我小时候每次家庭聚会,父母还有亲戚们都会问我这个问题。

跟爸爸还是跟妈妈就是个搞笑的话题而已,没人会当真,我更不会,所以我有时候会选父亲有时候会选母亲,还有一次我和他们吵架,一昏头选了表哥(就是萧兰草)小姨还很开心地说让我们俩结亲呢。

现在回想起来,幸好表哥没看上我,不管是大表哥还是小表哥我都惹不起,所以最后他们走到一起了,啧……

喔,话题说远了,总之就是我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打架比较好解决,无非是打回去,骂人怎么办啊,难不成让我再去骂乔一顿吗?我不会骂人,那些脏话我可说不出口。

「爸爸!」

豆豆又再叫了,我回过神,就见望速镜被他拿在手里,对着对面看起来。

「看到什么了?」我问。

其实距离没有很远,不用望远镜也看得到,但我特意坐在青藤植物后面,一直探头探脑太显眼了,毕竟我家那位是意大利黑手党的家族成员,警觉心还是很高的。

「他们在碰杯,爹地还在笑,我不喜欢那个漂亮姐姐。」

这一点我和豆豆立场一致,不喜欢那女人。

「然后呢?」

「漂亮姐姐抽烟,爹地帮她打火,爸爸,你以后也抽烟吧,爹地就会很开心很开心地帮你打火了。」

我想象了一下我抽烟时,乔主动为我打火的样子,感觉似乎还不错,我儿子果然是天才……啊不对,我不能这么教儿子。

我严肃地说:「豆豆,抽烟的人很容易生病的,下次你和爹地说别让他抽烟了。」

豆豆扭头看我,我又教他,「他要是不听,你就哭,说爹地生病了,就没人照顾你了。」

「我不能哭的,我哭了,爹地会讨厌我,爹地说我是博尔吉亚家族的男人,是不可以流泪的。」

靠,我儿子明明姓魏,什么时候变成他们家的人了,他自己混黑道就算了,难不成还想把儿子也培养成后备军吗?

豆豆又举起望远镜开始看,说:「爸爸你放心,我会提醒爹地的,不让他和漂亮姐姐在一起,爹地是我的……不不不,爹地是爸爸和我的。」

我心里有点酸,仰头把杯里的酒喝完,心想什么时候乔和儿子的关系变得这磨亲密了?

说起豆豆。他的身世也挺复杂的。

他不是正常轮回出生的小孩,而是寄在头骨上的魂魄,后来因为混了我和乔的ji,ng血,才能化成人形,我们就收留了他,所以他从小胆子就很小,而且很懂事,大概是怕不聪话我们就不要他了。

偏偏一开始乔很讨厌豆豆,嗯,也许该说他讨厌小孩,讨厌一切会夺去我的注意的事物,哪怕那事物是我们的儿子。

为此我和乔干过好几架,直到有一次把豆豆吓得差点魂魄都没了,他才有所节制,因为这事儿,豆豆对他有点怕,所以他大多是我来带,乔负责当帮手,直到某一天乔不知道是不是被雷劈了,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把豆豆当宝贝似的宠。

他对儿子不好我心烦,他宠我也烦,因为宠的太没节制了,那怕豆豆说想要星星,他也会弄来,真的弄不来,他就买一堆钻石,找人凿成了星星的样子送给儿子。

但小孩子这种生物吧,他们有个统一的倾向就是见异思迁,许多东西都是买来后转眼就不喜欢了,乔也不管,做甩手掌柜,最后还是我来帮他们收拾,这种事简直不胜枚举。

所以自从豆豆来到我们家,这两年虽然让我们手忙脚乱的事很多,但也是忙并快乐着,有时候我们带豆豆一起去游乐园,那感觉和普通家庭没什么差别,我一直以为我们会这样开开心心地过下去,直到一星期前。

「爸爸,爹地在给漂亮姐姐倒酒,」豆豆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我,「爹地从来没给你倒过酒啊。」

所谓童言无忌,大概指的就是这个,豆豆不说我都没留意到,乔从来没为我做什么事,都是我在为他做,为他学的做饭做家事打点他的一切,为他调整自己的喜好,甚至为他把工作调去二线。

豆豆还盯着我看,孩子的眼神太单纯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响应,拿起酒瓶把杯斟满,自嘲地说:「这种事自己来就好了。」

豆豆放下望远镜,往我这边靠了靠,说:「爸爸,你不要不开心,那天我没有告诉你答案,是怕爹地更生气。」

我没反应过来,他又说:「如果你和爹地分开的话,我会选择跟着你的。」

我愣住了,没想到一句无心的玩笑话,乔会发那么大的脾气,而豆豆也会一直记在心里,也许我那天真的做错了,毕竟东西方人的观念不同,豆豆又不是普通的孩子,我不该和他们开这种玩笑。

「所以爸爸你不要不开心了。」

他说得很认真,为了掩饰动摇的心情,我抱住他,眼瞳有些shi润,没想到我的眼窝这么浅,好像有了孩子后,感触都变得不一样了。

「爸爸,你刮刮胡子吧,太扎人了。」

喔,这几天接了个临时任务,配合刑侦科的同事去搞监视,所以我才会这身打扮,胡子也是特意没刮的。

豆豆拍打我的脸,我笑了,把他放到椅子上坐正,问:「为什么选我?爹地那么宠你,你想要什么,他都会给你的。」

「就因为他太宠我了啊,我怕我变坏,你总说爹地是坏人,我跟着他一定会变坏的。」

糟糕,我平时常在儿子面前骂乔是混蛋,看来以后要注意点儿了,这么大的孩予已经可以分辨好坏了。

他又说:「所以爸爸你还是不要离开我们了,有你看着,我和爹地才不会变成大坏蛋。」

我被逗得眼泪都笑出来了,对他说:「我没想过要离开你们,别担心。」

但乔会不会离开我们,那就是未知数了――看看对面打得火热的男女,我心想。

儿子好像放心了,拿起他的小刀叉,不多一会儿就把盘子里的牛排都吃完了,可乐也喝光了,他把杯子推过来,又小心翼翼地看我。

换了平时,我肯定不会再让他喝的,不过这孩子说话太讨人喜欢了,我大脑一热,就又要了杯苹果汁,他双手捧着杯喝了两口就不要了,拿起望远镜开始监视,一边看一边向我汇报情况,那样子看起来比我都在意。

等我把酒都喝完了,他的汇报工作也做完了,说:「爸爸,漂亮姐姐好像要走了。」

我接过望远镜看过去,女人拿着小提包离开,但外衣还挂在那里,我说:「她应该是去洗手间。」

「我也要去洗手间,我去跟踪她。」豆豆跳下椅子就要跑,我扯着他的帽子把他揪回来――跟踪是个技术活儿,还是我来吧。

「我带你去。」

这家餐厅在饭店的一楼,洗手间挺远的,这给我们制造了方便,我们俩避开乔那边的座位,绕了个大圈子出去,就见那女人在走廊上打电话。

为了避免被她发现,我压低了帽檐,又扯过豆豆衣服上的帽子给他戴到头上,到了洗手问,我让豆豆进去,我站在门口等他。

女人在电话里说到什么礼物和惊喜什么的,后面还提到了乔的名字,听她说得开心,我心里有点泛酸,长得漂亮气质又好,看起来也是家世好的女孩子,以我对乔的了解,他挺喜欢这种类型的,说不定是要给她送礼物,让她来选。

她讲完电话,也进了洗手间,不一会儿,豆豆出来了,仰头看看我,问;「爸爸,你在想什么?」

「没有。」

「可是我上完厕所,你都会问我有没有洗手,今天你都没有问。」

「喔,那你洗手了吗?」

「洗啦洗啦。」他伸出小手给我看,门口传来脚步声,女人出来了,我急忙拉着儿子躲去洗手问里面,听着脚步声走远了,我们才出来。

她已经走到了餐厅那边,乔也过来了,拿了她的衣服帮她披上,啧,这混蛋在公共场合倒是挺会装绅士的。

一个没忍住,我哼出了声,但马上想到儿子在身边,我克制住不快,故作轻松地说:「他们好像要离开了。」

他们两人聊了几句,乔忽然往这边看过来,总算我反应快,拉着豆豆躲去了绿色植物后面。

他没看到我们,两人走了出去,开门的时候,他的手还搭在女人的腰问,大概是因为我现在心情不好,明知道这是基本的社交礼仪,还是觉得刺眼。

「爸爸,我们快跟上!跟上!」

豆豆催我了,我急忙跑去餐桌,拿了账单去付钱。

没想到越急就越遇到麻烦事,我要刷卡付账,服务生刷了后说卡有问题,让我另换一张。

我又换了一张,他还是说刷不了,就折腾的这工夫,乔和那女人早就走得没影了,我急了,掏出几张大面额的纸钞递给他,说了句不用找了就要走。

可还没等我迈步,又被服务生拦住了,拿着纸钞对着灯光看,说:「先生,这是假钞,颜色不对。」

哈?

哪怕是当下被雷劈了,我也不会这么震惊了,我是警察啊,你们见过警察知法犯法用假钞的吗!?

「你肯定是搞错了,这钱不可能是假的。」

我说完拉着豆豆就要走,没想到其他两位服务生过来把我拦住,其中一个指着豆豆问我。

「请问这孩子是你的什么人?」

「我儿子啊。」

「那请问他的全名和岁数。」

喂,现在不光是怀疑我的钱,连我这个人都怀疑了吗?不过我今天的打扮和豆豆是相差得太大,谁让我出来得匆忙,来不及换衣服呢,所以被怀疑也可以理解。

我说:「他叫豆豆,大名魏芍言,今年五岁。」

身后传来窃窃私语,我听到有人说――哟,他打听得挺清楚的,肯定跟踪孩子很久了。一位女服务生蹲下来问豆豆我是谁,我急着走,说:「豆豆快说我是谁。」

「是爸爸呀。」

几道目光落到我身上,俨然把我的追问当成是威胁,我无语了,说:「我是警察,这是我儿子。」

「警察?那麻烦出示下您的证件。」

这话不用他们说我也会做的,伸手掏口袋,但掏了半天愣是没找到,我这才想起这几天我变装出任务,没带证件!

抬起头,他们眼神中的怀疑色彩更明显了,我有点无奈,只好解释道:「我真的是警察,今天休息所以忘了带证件。」

「那请报下您的工作单位,我们也好做确认。」

报个屁单位,要是这通确认电话打去局里,我敢保证不用一晚上工夫,全局的人都知道我魏正义被怀疑是犯罪分子,还使用假钞了,到时接下来三个月内的笑料主角便非我莫属了!

「电话……电话号码想不起来了,但他是我儿子啊,你们看他和我长得多像!」

我把豆豆拉到面前让他们看,谁知他们一起摇头,女服务生嘟嚷道:「这明明是个很可爱的小外国孩嘛。」

「那我老婆是外国人不行啊!」

听了我的话,他们的目光里除了怀疑外还多了层嘲讽,像是在说――娶漂亮的外国老婆,就你?

我没话反驳了,就在这时,餐厅经理和一位警察跑过来,他年纪不大,看他穿的制服应该是附近派出所的,我恍然大悟――那些没办法刷卡啊用假钞啊都是借口,他们是为了在警察赶到之前拖住我。

警察过来后,那位负责给我们上菜的服务生向他说了情况,他上下打量我,说他是区派出所的,让我跟他过去一赵。

我当然不干了,我一没用假钞,二没做坏事,为什么要去派出所喝茶?

「我真的是警察,单位在总局,这两天我出特别任务,所以就这副打扮了。」

我刚说完,那几个服务生就说:「不对不对,他刚才还说他今天休息,所以才没带证件。」

「……因为任务完成了,我放假了啊。」

我无奈地解释,小警察看着我,严肃地说:「我叫傅白云。」

我心想我管你叫傅白云还是傅黑云的,我只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啊!

他又接着说:一我常去总局那边办事,没有见过你,你是哪个科的?」

「我是泠案科的,我的科室在顶楼……」

「局里有冷案科吗?」

他询问时表情正常得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混乱了,摸摸头,心想局里是有个冷案科吧,我是科员魏正义,这应该没错吧?

他又严肃地说:「不要再狡辩了,你要知道拐带儿童的罪名很大的,跟我去派出所走一趟。」

衣角被拽了拽,我低下头,豆豆问:「爸爸,什历是拐带儿童啊?」

「就是我拐带你。」

「可我不是儿童啊,娃娃哥哥说我们是大人了。」

我一抹脸,儿子啊,这节骨眼上你就不要再添乱了。

傅白云听到我们的对话,表情有点迟疑,这是个好现象,他说常去总局,那应该认识里面不少人,我琢磨着要不要打电话给谁让他帮个忙。

可是不能联络小表哥萧兰草,事后会被他笑死;也不能联络大表哥萧燃,他知道了就等于小表哥也知道了;要是打给同事呢,裴晶晶?跟她不太熟;菠萝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白?小警察连我都不认识,更别说认识那老宅了;冯震?他那个马屁ji,ng事后一准会向我大表哥做汇报的……

就在我努力寻找证人的时候,脚步声传来,有人问:「正义,你怎么在这儿?」

我一抬头,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来的不是别人,也是我一个一表三千里的表亲。

他叫萧白夜,你们要是看过《绝对零度》的话,应该对他不陌生,他以前在重案组工作,后来升职了,调去分局当局长,平时我们来往得不多,他也不喜欢八卦,他在这里出现简直就是及时雨啊。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人,好奇地看着我们,问他。

「你朋友?」

「总局里的同事。」

萧白夜解释完,掏出他的证件,傅白云看了后,那反应简直就是一脸的肃然起敬啊,向他敬了礼,又看看我,小声问:「他真的是警察?」

「是啊,你要是早些年进去,就不会不知道他了,这是个火了的话连局长都敢揍的人啊。」

好汉不提当年勇,这种事就别说了,再说我也没那么暴力的。

我伸手捂住豆豆的耳朵,免得让他觉得他爸爸也不是好人,动不动就冲人挥拳头。

傅白云还有餐厅经理和服务生听了萧白夜的话,都一脸震惊地看向我,经理般先反应过来,跑过来连声跟我说对不起,他们这么做也是出于安全考虑,怕真碰上拐带儿童的罪犯。

谁拐了小孩跑到高级餐厅来吃饭啊。

我在心里吐槽,不过当着同事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还要称赞他们有警觉心和责任心,是好市民。

经理把我的信用卡和钱都归还了,说是为了表达歉意,饭钱就免了,可是作为人民警察,这种好意我是没办法接受的,坚持付了钱,带着豆豆离开。

出了餐厅,萧白夜才问我:「穿成这样,是出特别任务?」

「是啊,这都是为了配合刑侦科的同事,任务完成了,我就带儿子来吃饭,出来得匆忙,没换衣服,谁知道会遇到这种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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