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呦又道,“侧王妃爱吃糖酥酪,昨天还要我去给她买来着”,他皱了皱眉,“可惜,我人生地不熟的,恐怕找不着那个‘王家老店’,要不然左大哥带我去吧?”
左源道,“还是我跑一趟吧,那地方我熟。”
鸣呦冲着左源的背影喊道,“左大哥,我一会儿要出门,你买回来直接给侧王妃送去啊……”
鸣呦乐悠悠地想,如果这个主意能成,怎么着也得雪虎他欠自己一顿酒……
一回身,沧海抱臂靠着株槐花树,正目不转睛地瞧着他,他尴尬地嗫嚅了半天,“先生……”
“那个……衣服,我洗好了……”他目光偏离了沧海,看树根处一队正忙忙碌碌的蚂蚁,很想变成它们中的一员,赶紧消失在沧海的眼前才好。
等了一会儿,看沧海没有发话,他于是讪讪地说道,“先生没有其他的吩咐,阿九就先退下了。”
沧海终于说道,“好,晚上把衣服送我房间吧。”
鸣呦转身就跑,不知是跑得太快还是什么原因,停下以后,发现心跳得乱七八糟,不知道跳快了,还是跳漏了,反正是不正常了。
他深呼吸了两下,觉得气息平稳了,才迈进侧王妃的小院。
正值中午,本应该是午饭的热闹时间,小院里却安安静静的
想到听来的那些闲言碎语,因为宁真不招王妃君华待见,处处为难,所以下人们也多了怠慢之心。
这些天,她又病怏怏的,不知得了什么病,大夫们均束手无策,阖府上下都以为她快不行了,连端茶倒水的人也远远地躲了开去。
鸣呦轻轻地叩了叩门,听到一声虚弱的答应声,他才推门走了进去。
宁真倚着床头,发髻散乱,容颜枯槁,像一朵枯萎了的花,一点鲜妍劲儿也没有了。
看到鸣呦,她很意外,有意无力地问道,“阿九,你怎么来了!”
鸣呦看她怪可怜的,想给她倒杯水,一提茶壶,轻飘飘的,早就空了,只好又把壶放在桌上。
“方才遇到了左侍卫,他要我先来告诉侧王妃一声儿,他去给您买‘糖酥酪’了,一会儿就回来。”
宁真听了,苦笑一声,“难得他有心了……”
昨天下午吩咐了侍女去买,可是直到今天,都不见买来,想必是如今说的话已无人听了。一定是,侍女私下议论,让左源听到了。
鸣呦去院子外,提了壶热水,先把杯子洗净了,才倒了杯热水递在宁真手上,“侧王妃,您果真喜欢王爷么?”
宁真捧着热汽腾腾的白水,眼睛注视着瓷杯,突然就掉下一滴泪珠,砸在了杯沿,再开口时语音生涩,“喜欢不喜欢的,重要么?对于我这么个出身卑贱之人,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
“王爷与王妃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王妃如今还身怀六甲,侧王妃,你有把握说它是最好的结果么?”
宁真喝了口滚烫的水,没说话,有把握么,她不知道,只是再不想回到穷困潦倒担惊受怕的日子。
鸣呦也不管她听不听,接着说道,“王妃家境显赫,与王爷门当户对,即便以后你夺了她的宠,你充其量仍是个侧妃,你的孩子永远都是庶子;如果你夺不了宠呢,那么就还不如现在的状况,王妃只有一个,侧妃却不会只有你一个,如果你对王爷死心塌地,我劝你在王妃面前莫要再针锋相对了……否则,你会后悔的!”
他起身往出走,想了想又回头说道,“侧王妃,你看不出来么,王爷并未挚爱于你……对王妃,他是尊敬,对你,他是怜悯……”
屋门阖拢,鸣呦长长地出了口气,方才沉重的面容一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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