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浓也抬起头看天色。
天空阳光高挂,万里无云,没有一丝下雨的迹象。
她回头又看了眼那个郑老头,只见他又弯下腰,仿佛刚才根本没说话一样。
就在虞浓走出十来米远的时候,那个郑老头将粪便清理到车子上,推着走了,不知道送去了哪里。
这里很快,就剩下虞浓一个人。
一阵风,吹过,长长草仿佛麦浪一样在摇头,虞浓突然回头!
那种沙沙的声音,好像人的脚步声……
可一回头什么也没有。
是风吗?
…
楚瑜正在一队那边挖渠,挖了好几天了。
“得快些把将水引下来,否则得爬山挑水,光靠人力浇,三天三夜都浇不完。”旁边晃悠过来的余主任,催促几人赶紧干活。
“主任,这天也太热了,你没看我们累得汗如雨下,还怎么快啊,再快就累晕在这了。
“就是,一个月没下雨了,干得草叶子搓一搓,都能直接点着了,你看我们也跟这草叶子一样,快被晒干了啊余主任。”
“行了行了,加把劲,别贫嘴了。”余主任赖得跟这些年轻小伙子拌嘴,他热得都有气无力,不想说话。
“天天热得要死,楚哥,你昨天是不是热得睡不着啊,我听你一夜都在翻身,半夜还出去冲凉……”
楚瑜穿着背心军裤,露出结实有力的臂膀,正跟人挖着呢,每一锨,一用力,身上的肌肉就因用力而绷出线条来,一时汗如雨下,他额头的短发都是湿的。
“草,你晚上不睡觉,盯着我干嘛?”楚瑜眼神不悦地盯着说话的钟吉。
“我,我这不是热醒了吗?”钟吉道:“就听到你老翻身,早上我还看晾衣绳上挂着你洗好的衣服,你说你都热成什么样了,还半夜起来洗裤子……”
“嘶……”楚瑜一瞪眼打断了他:“瞎说什么!”
这时,一个小青年拿着工具,跳下坑里。
“来晚了来晚了,家里有点事。”小青年是一队的,平时跟几个知青一起挖渠,今天挖了半天了他才来。
“来来,干活干活,今天于队长说,要把这一块都挖出来。”
小青年擦了把额头的汗,一锨挖了下去。
“哎对了,我来的路上,看到村长带着你们知青点的虞知青,往牛棚那边走了。”小年青随口说了一句。
挖了一锨的楚瑜,动作一顿,停了下来,回头,声音凝滞了一秒,略带迟疑:“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