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雨就来了,雨下得有多大?就好像有人拿着口锅在天上往外倒水一样。
窗户都被雨水打得砰砰作响,有些吓人。
虞浓全身是紧绷的。
大家三三两两坐床上,有的坐在椅子上,还有站着的,围着桌子一边说吃东西,一边说着话,听着雷声,也不那么恐怖了,当然还是可怕的。
不但有雷,还有闪光,电闪雷鸣的,都能把屋子照亮。
他们灯都不敢开,弄了两支蜡烛。
有人把窗帘直接拉上了,这才在这个封闭的小空间里,说说笑笑起来。
靠近楚瑜旁边的床,坐了两个女知青,虞浓没在那边坐,而是悄悄移到楚瑜的床边,然后她抓着床杆,在边上坐了下来。
楚瑜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支着腿,两人离得近,但是又有点距离。
虞浓心神不宁,总觉得今晚要出事。
这是来到这个梦里的第四个夜晚。
要出大事,以她的预感,绝对个大的。
可她现在并不清楚这个大的是什么。
想起上次的万箭穿心。?
她抬头看向棚顶,这次,总不会是五雷轰顶吧。
大概看出虞浓对不劲了,趁那些人在笑哈哈,楚瑜低头看着她的脸,问了句:“你怎么了?害怕?”
虞浓没作声。
她没作声。
楚瑜坐在椅子上停顿了两秒。
突然起身了,一只手拎过自己的椅子,给站着的人:“来来来,坐坐,站着不累啊?”他将椅子让了出去。
“楚哥,你不坐啊?”
“我站着也行,坐床上也行,你坐吧。”
“好咧,谢谢楚哥,人老好了。”
楚瑜先是站在两人身后,从桌子上随便拿了下炉果扔进嘴里,跟几人说笑了两句,然后才转身,坐到了虞浓旁边。
然后在蜡烛的阴影处,他握住她的有些冰凉的手。
“我给你们讲个恐怖故事,听说高桥这边,以前不叫高桥。”有个男知青故意吓几个女知青,神秘兮兮道。
“那叫什么?”果然有女知青好奇问。
“这边原来叫断桥。”
“为什么叫断桥啊?”
“因为魂断高桥嘛。”
“打他打他!”
“……别打别打,我说真的,这里以前可阴了呢,你想想,四面环水,水上架桥,我听有个队里的老人说,这边以前有高人调理过,修了坝,才好多了,以前这边才邪着呢,整个这一片的人,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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