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海给谈砚清发了消息,才得知在明安死后周兒是怎么过来的。
他捂着双眼,觉得这件事被他处理的一团糟。
“砚清,你让周兒回来吧,让她好好治疗,不是她的错,真的。”
谈砚清轻笑:“如果她真的听我的就好了,叔叔,我来处理。”
钟明海:“麻烦你了。”
谈砚清在第二天早上给陈逆打了电话,电话号码是他找人查来的,早上打了一个,对面没接听,一直到上午十点多,对面才接通。
似乎是刚睡醒,声音沙哑,或许根本没看是谁打来的。
“喂?”
谈砚清开声:“陈逆,我是谈砚清。”
对面传来掀开被子的声音,似乎从床上下来了,脚下踢到了类似瓶子的东西,滚了好几圈。
他看了一眼号码,嗯了一声,手机被扔在桌子上,随后响起打火机齿轮转动的机械声响,“咔啪”一声,他咬着烟,烟雾缓缓溢出来,刺激着大脑清醒了不少。
头有些余痛,打火机被扔到一旁,陈逆表情恹冷,疏懒地躺在沙发上,手指中叼着烟,声音含糊:“有事?”
他对这人没什么好感,或者说那些跟在周兒身边的,他都没什么好感,更何况这个谈砚清明明白白地喜欢周兒。
来宣布主权的么?
陈逆想不出别的。
“如果是关于她的,不必了,我们没可能了。”陈逆嘲了下:“也不需要你打电话过来。”
谈砚清握着轮椅,去了厨房接了杯茶,回到客厅慢慢喝了一口。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算你们没可能,我跟她也不可能的。”
“你对她来说,不一样,她其实是个对感情很吝啬的人,对身边的朋友也永远保持着安全距离,她有个弟弟叫明安,因为一次任务中救了她去世了,她之后就有些抑郁症,在医院辞了职整天待在家。”
“明安的妈妈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在他儿子去世之后,就很讨厌我们这些认识明安的人靠近周兒,只要被她看到,她就会愈发忘不掉明安。”
“她来平潭也是因为养病。”
陈逆把烟碾灭在烟灰缸里,又重新点燃了一根。
“告诉我没用,跟我没关系。”
“她喜欢你。”
陈逆听到了什么笑话:“是吗。”
谈砚清嗓音有些缓慢:“她只是,不太敢面对,之前她问我为什么明安会为了救她而死,她可能无法体会这种为了别人不要命的付出,说她可能就是会给人带来霉运,所以不太敢接受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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