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少年没用多少力,小舌头扫过,还怪痒的,华语儒猝不及防被撩得小腹一崩,赶紧求饶:“大王饶命,小的再也不多话了,这就送您去喝水。”
华淇被逗得呵呵笑,在沙滩躺椅上被放下来,盖头扔下来一浴巾。“自己擦擦。”
胡乱地擦了擦头就放下了,过了一会儿果然引来了某人的服侍。
“你呀。什么时候能自己动手做好一件事?”
华淇半眯眼瞅着动作细致地给自己擦头发的某人:“有你在呀,怕什么?”
“……”华语儒一时间竟觉得无言以对。
“万一以后,我不在了呢?”华语儒问道。
华淇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结婚了呢?总不可能还像现在这样惯着你,你未来嫂子可会吃醋的。”华语儒想着那场景就哈哈笑起来。
“你会吗?”海风一吹来,华淇忽然感觉有些冷,他的目光移向海天交接的地方,状似不经意地问。
“那可不一定,”华语儒还真认真想了想,狡黠地道:“说实话,我还想再玩几年。”
华淇突然闭了口,把毛巾连带华语儒的手一起拉下来,起身就往屋里走,留个背影道:
“我回去洗个澡。”
华语儒不明白华淇这突然转变的态度是为哪般,不过这两年他是习惯了淇淇这说变就变的性子,也不足为奇了。
海风暖暖地刮过来,烈日浓厚,遮阳伞下的yin影却是温度正好。华语儒在躺椅上躺下来,让人拿了一瓶香槟,悠悠地喝了小半瓶,戴上墨镜,在阳光正好的沙滩上睡了个午觉。
第13章 再见
华淇回了别墅。
其实刚上楼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华语儒平时工作繁忙,基本没有时间待在家里,更别说和他相处。每年暑期的这个全家旅行是例行的,所以才每次华语儒才提前空出时间,得以成行。
可是说是不多的两人可以朝夕相处的时间。
华淇却控制不住自己不去闹别扭,其他一切不相干的事情他都可以无所谓,云淡风轻,就像学校里同学说他的那样,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浑不入眼。可是华语儒却是他绝对的雷区,谁碰谁死,如果是本人......他只有生气这一招了。
只要是想到,那个人在未来会把所有对他的好,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华淇就发疯地想要毁灭世界。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有这样一个人出现?他无法接受。事实是,只要是华语儒一丝一毫的分心和忽略,他都无法忍受。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对劲,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偏激的情绪,和对那个人的独占欲。
他不是一个会把内心的暴力见诸于外的人,所以,到了那个时候,一定是内心所有的矛头和荆棘都指向他自己,直到无法再忍受。
华淇一直很敏锐,对自己的内心和他人情绪的变化有着远超常人的洞察,同时这也是他日常生活中无数敏感反复心绪的来源。他极具天赋,在绘画方面有着业内人都认可的灵感和天才,可他也有短板,对文字的不敏感,对方向的模糊,还有那时常冒头的不安全感。
华语儒的存在可以说是他幸于他人的安慰和补偿,也可以说是他致命的软肋和死x,ue。既是他心间一抹温柔血,又是胸口一把悬垂剑。孤单软弱时他是救赎,痛苦孤寂时他是毒。药。到最后,不知是暖他多一些,还是伤他深一些。
华淇站到露台上,远远地看到那人在遮阳伞下歇了下来,一个三角杯被他晃得魅惑十足,简直不像是拿来喝的,而是专门用来表演的。
幸而他们订下的这一片,是私人海滩。若不然,怕是有无数外国的帅哥美女要上来搭讪。华淇暗恨,这人这身清贵气质和迷人魅力,却不是独属于他的“宝藏”。
如果自己再早生几年,是不是他们间的关系和距离就不会是这样的尴尬而遥远?
想归想,是没有结果的。华淇思绪转了万千,还是自讨了没趣。于是脱下衣服来,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草草抹了几把头发,也没擦干,就倒头在床上睡起来。
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别墅房间的隔音效果极好,奈何华淇没关窗户,外面傍晚上开始吵吵嚷嚷的,就把他闹醒了。
从床上撑起来,脑袋晕晕的,像是睡久了不太舒服,吸了吸鼻子,竟也有些塞。华淇昏昏沉沉下了床,往楼下走去,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楼梯刚过了转角,华淇就瞧见了大客厅里和和睦睦的“一家人”,顿时有些懵。
“淇淇,睡醒了?快过来。”孙茹招呼他。
华淇脑子晕晕地走过去,坐在孙茹旁边,看着对面坐的一男一女。
“淇淇,好久不见。”岳聆笑容温柔,开口说道。
“不认识了?怎么不打招呼。这是你岳聆老师呀。”华语儒也坐在对面,瞅着弟弟一言不发的样子,以为两年过去,他忘了这个人。
“岳老师好。”华语儒都发话了,华淇只能勉为其难叫了声。
“别叫我老师了,我现在都不教你了,怪不好意思的。”岳聆道。
“直接叫姐姐吧,岳聆跟你哥关系也不错。”孙茹笑着建议道。
华淇没吭声。几人就又聊开了。半天,华淇才断断续续的明白是父母把岳聆邀请来一起游玩的,费用他们全担。之前岳聆还有工作,所以耽搁到今天晚上才和他们会合。
华显杰和孙茹看起来和岳聆都很亲近的样子,尤其是孙茹,对岳聆尤其喜欢,简直像是对待干女儿。
看来他常不在家这两年,家里还是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你现在是在高中教书?”华显杰都参与了进来,神情和蔼地问岳聆。
“是的,年初才应聘上的,我把母亲和弟弟都接到了身边来。”
“真是好孩子,你父亲那事,真的是为难你了。”孙茹感慨道。她也是听华语儒说了才知道,这孩子的父亲自尊心太强,又觉得自己瘫痪在家连累了家人,结果写了一封遗书后就自杀了。”
岳聆表情一黯,仍笑道:“阿姨没事的,我已经缓过来了,至少我还有母亲和弟弟呢不是?”
“说的对,都过去了。”孙茹也自觉口误,不该提人家的伤处,于是转移话题到:“工作上感觉怎么样?”
“和想象中不太一样,班上有几个男生皮实得很,不太服管教。”
“呵呵,都是这样的,那个年纪的男孩子,你问问语儒,他上高中的时候,是不是也跳的很,三天两天地让老师打电话给家长?”孙茹打趣道。
“妈——”华语儒都不好意思起来。是不是母亲都爱揭儿子的短?这都多少年的事了。
只要你的宠爱 第7节
只要你的宠爱 第7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