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着着正装,身材和容貌比例都是一等一的好,着实抓人眼球,可惜这会儿这一层都没几个人。
华明诚的回答带着点无奈:“堂兄这话怎么讲?怎么说淇淇同样也是我的弟弟,你居然怀疑前段时间的事是我做的?”
“你做了什么你清楚,我不是在给你开玩笑。”华语儒不为所动,语调平静而有力。
“淇淇的确是我们家的掌上明珠,但你要认清——这不代表他是我们的软肋。”
“我不知道你蛰伏这么多年有什么企图,冲着泰成也好,要瓜分利益也罢,但是如果你再动他,我不能保证会不会动用一些势力,对那个在裕华上学的小孩做什么。”
华明诚的脸色微微一变:“你调查我?”
“身正何必怕调查。再说,我们也是彼此彼此吧。”华语儒的语调透着一丝游刃有余的笑意。
呆在华淇后面的公关经理似乎觉得听了太多隐秘,站立不安,出声咳嗽了一下。
两个人回过头来,看到前来的两人。
经理恭敬地鞠了一躬,“总裁,贵宾带到了。”
华语儒没想到经理把人直接带到这了,也有些怔愣,不过很快回过神来,走过来,对华淇说:“你先到我办公室等我一下。”
示意经理把人带走。
“且慢,”
华明诚缓步走过来,笑着道,“我和淇弟也好久没见了,上次都没好好打招呼。”说着看向华淇,
“——小家伙,还记得我吗?”
华明诚长得高,他却微微弯下腰来,和华淇平视。
这份亲近的姿态隐隐触动了华淇小时候的一些回忆。
父母……额……养父养母六岁那年带他回了本家祖宅。恢宏的庄园,陌生肃重的人群,哥哥去b市参加考试也没在自己身边。华淇缩在屋檐下的长廊椅子上,远远看着草地上互相攀谈的人群。这时候这个人拿了一支山楂雪糕过来,笑着问他吃不吃。
很亲切近人的一个哥哥。华淇心想。
那会儿华明诚也就十五六岁吧。刚被认回来一年。
他和华淇亲近,交谈,然后开始述说在家中过的种种不如意和凄凉伤心。可能也是觉得小孩什么都不懂,就当成了倾诉的对象。
当年那个长廊之下,他们是建立了某种联系的,华淇觉得。
这会儿却有些恍如隔世了,华淇礼貌地微笑:“记得。你是明诚哥哥。”
华语儒伸手过来,拦在了两人中间,然后一拐,就把华淇揽住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和家弟还有些事,先失陪了。”
华明诚不置可否,脸上带着一抹让人捉摸不定的笑,看着两人离去。
……
坐到华语儒的车上,华淇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那些事真是他做的?”
高速口肇事者的尸体。还有后来的记者。舆论……其实当时他也听到些风声。只不过既然华语儒不想他知道这些事情,那么他也就不听不看,装作不知道好了。
“你都听到了?”华语儒把车发动起来,驶上市道,偏头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觉得他挺好的?我记得你小时候有段时间一直在念叨他。”
这话里似乎有股酸劲儿。
“有吗?”他怎么不记得……华淇心里惴惴的。
“这个人是个野路子,城府深,心机重,笑面虎。没人知道他十几岁之前经历了什么。后来被认回来也在那边搞了很大的风波。那一家都不得安宁。”华语儒说,
“你还记得华明理吗?——你应该不记得了,那会儿你才六岁——他是华邺行那一房的正房长子,也就是华明诚的哥哥,他二十岁那年死了,跳楼。现场有数人的脚印。推测是高利贷逼债。不过,我让人查过,那伙人是间接听命于华明诚的。”
华淇浑身打了个抖。无法想象那个笑容明亮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来,有点哆嗦地问:“他为了什么……”
“继承权,家产……”华语儒的语调轻松而平淡,就像讨论今天的天气放晴了一样,
“有华明理在,他永远是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
“所以他就这样,为了可以名正言顺地……”华淇说不下去了。
华语儒看了弟弟一眼,看到他脸色很不好看,笑了笑,放松了下语气:“我讲这些吓到你了?”
“没有,”华淇摇了摇头,目光转向窗外,“——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如果是他……不,他永远不会那样做。无论如何也无法设身处地地体会逼死自己哥哥的想法是怎么来的——即使是同父异母的哥哥。
华语儒伸手开了音响,调了几下,欢快明丽的曲调迸跃出来,流淌在车厢里。
“——别想太多,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有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要太相信一个人的外表和他所表现出来的东西。”
“嗯。”华淇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今天的天气属于雨后放晴。驶上国道以后周围的视野开阔了许多,那种漫不经心的天蓝色一下子就抓住了人的眼球。
好一个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天儿。
华淇看着窗外的景色,犹犹豫豫地问:“z市远吗……”
这声音太小,里面的不确定含量太多,几乎被音乐盖了过去,或许问的人本身也不确定是否想得到答案。不过华语儒还是听到了。
他一直在等他问,他终于问出来了。
“不远,其实从行政划分上说z市也属于s市管辖。”
那头又默下来。
只要你的宠爱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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