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幸好你没事,否则我便成了樊朝罪人了。”徐泽庆上前,泪水模糊了视线。“多谢木川师父搭救,此恩此情,樊朝没齿难忘。”
“事情都过去了,大家平安就好。”钟离木川说道。
侯丰面色冷淡,“你们个个好好的,只可怜了我那苦命的姐姐。”
樊擎上前问他,“你的姐姐怎么了”
侯丰lū 起袖子,手腕上绑着一根白色的孝带。
樊擎沉默了片刻,心中不是滋味,“孝带给我也准备一根吧。”
侯丰冷冷地说道,“我没多带的,要是你那未泯的良心想带,就自己去弄。”侯丰说完就走了出去。
“主公,你别介意,侯丰他只是没了姐姐难过。这次西岭出兵多亏了侯丰,我认识侯孝先那么多年,本以为他是肝胆义士,未料到却胆怯怕事,要不是侯丰坚持出兵,恐怕我们也拿不下磨城。”徐泽庆在一旁说道,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让他看起来老了许多。
“我都知道。”
钟离木川突然感觉身子没力气,半倒着晕在了椅子上。
“木川师父!木川师父!还不快去找大夫来。”
“是,是。”徐泽庆跑出去喊人找大夫。
樊擎抱起钟离木川就近找了一间有床的房间,把钟离木川放在床上。
“木川师父,木川师父,”他不管轻声叫还是大声叫,钟离木川都没有任何反应。
“大夫来了。”徐泽庆带着一个大夫闯进来。
“大夫,你快看看他是怎么了。”
大夫边诊脉边皱眉,“这,”
“到底怎么回事”
“这位公子脉象过于紊乱,在下实在摸不清病因。不过,看他如此昏迷不醒,大概是中毒了。”
“中毒可是箭上的毒你可以看看他后背的伤。”樊擎上前解开钟离木川的衣服,抱着钟离木川让他趴在自己的腿上。
大夫看了看,“这箭伤不像是有毒的样子,在下对毒实在不是很ji,ng通。”
“那有谁ji,ng通”
“整个磨城也是没有的。若论天下最懂毒之人,自然出在阎鬼派。”
“对,”樊擎替钟离木川拉上衣服,轻轻放在床上。他看向徐泽庆,“你之前也说过,阎鬼派擅毒,而且他们中有我朝名医阎氏的后代,我去求他们,他们肯定有办法救木川师父。”
“主公,如今的局势我也未必摸地清了,此番你若去阎鬼派定是危险重重。”
“无论如何我是都要去的,我一定要救木川师父。”
“主公既然要去,让李今和杨毅沉跟着,我也放心些。”
“好,就让他们跟着。”
所有的平静只在某一个时刻出现了不可回转的转机,这转机仿若上天给他的一个玩笑,他相信这只是一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玩笑过了,天会放晴,因为他决不会让钟离木川死。
徐泽庆送走樊擎后,心里正担忧着,突然外面一个兵士冲进来,“军师,刚刚有人送了一封信来。”
徐泽庆打开一看,“磨城你们拿去,但是限你们三天放出磨萨,否则期限到的时日便是我踏平磨城之日。”署名是磨戬。徐泽庆将信纸一折塞进衣袖,叹了口气,“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徐军师,你说什么屋漏偏逢连夜雨出什么事了”侯丰正从外面散心回来。
“你来得正好,上次你不是说绑了磨萨,现在就把他放了吧,磨戬来要人了。”
“他可是我们的人质,就这么放了岂不可惜”
“磨戬那么ji,ng明,一个磨萨怕也威胁不住他,不如趁早放了,我们还好在这里安息养兵。”
“行吧,我去放。”
侯丰来到磨萨的房间,磨萨被绳子捆住绑在床腿处。
“磨萨,你很快就可以出去了。你那个了不起的哥哥来要人了。”
“我不出去,你们杀了我吧。”
“你就这么想死”侯丰在磨萨身旁坐下。
“我若是在你这儿死了,也许他对我还有些愧疚之心,还能记我一辈子。”
“记你一辈子又有何用到时候还不是左拥右抱着别人。”
磨萨被戳到痛处,憋着眼泪不说话。
“你不会是想死在磨府,好让磨戬有借口打过来,你这人真是yin险歹毒啊。”
“我没有。我倒希望自己yin险歹毒,那样我起码会是个合格的磨家人,也不会给我哥添麻烦,更不会连个替身都做不好。”
“什么替身”
“你知道吗?我之前唯一一次和别人说起替身的事,然后那个人就死了。”
“哦,你这还不算yin险,你恐吓我。”
“我只是让你凡事不要多问。”
“我不管你怎么样,我该放你还得放。”侯丰上手要解绳子。
彼可敌仇 第18节
彼可敌仇 第18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