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章节】在雨中(附抄袭一事网站回复)
官方邮件回复如下。
關於您日前被檢舉《是谁杀了我?》抄襲之事,經由集團法務審視爭議文章內容後,提出結論如下:
1.著作權法保護的是「形式」,並不保護概念、想法。一個橋段如果只是概念上相仿,不太容易構成著作權侵害。
2.爭議文章來說,特定段落的用詞、描述,與提示的文章相比,雷同、重複比例不高,不容易構成著作權的侵害。
所以站方決定仍將《是谁杀了我?》保留於站上,
感謝您的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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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特殊章节,献给我的父母,感谢他们为本文提供所有生活细节。
1997年的新安仿若刚跌跌撞撞走过动荡的青春期的年轻人,用一双懵懂又充满激情的眼眸打量四周,明明看不清未来,可又无所畏惧。
改革开放后的第十九年,面目模糊的美国逐渐揭开了神秘面纱,隔海相望的香港更是触手可及。有人背井离乡后一夜暴富,有人背井离乡后客死异地。
人们常说:位于这个凶猛时代的风口,连一只猪都能被吹上天!
“抽烟不?”男人双手搭在江边的护栏,从裤兜里掏出一包被红纸壳包装的烟,手指熟练地抽出一根,递给身侧的家伙。
面前是汹涌奔腾的江水,被阳光曝晒的水蒸气伴随微风迎面涌来,吹乱了两个正值壮年的男人的发。递烟的人生了一双会说话的眼,意气风发,斜眼看人时格外妩媚。他穿一件红底白色碎花的短袖衬衫,牛仔裤,手上戴金表,腰上别BB机。
那是男人的妩媚,邪邪的,藏着勾人的攻击性。
傅常修摇头,接过男人递来的红塔山,“你抽烟就不能抽点好的。”相较于好兄弟,他的打扮低调不少。黑色T恤衫和同样的蓝色牛仔裤,手腕戴表。
“红塔山还不好。”辛淮飞夹着烟抱怨,缓缓呼出一口烟雾。“雪茄我抽不来,上回底下孝敬我的雪茄,据说还是美国货,尝了一口就不想再抽了。”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你识货你拿走,自己不抽送人也好,”辛淮飞道,“还有家里那个大哥大,你也拿走,出去谈客户不能丢了面子。”
傅常修淡淡扫了他一眼,道:“你不用?”
“下头送了两台,说让我教训个人,”辛淮飞啐了一口,“香港人真他妈有钱。”
傅常修沉默半晌,弹去指尖的烟灰,说了句:“我感觉上面的风头要紧,你自己小心点,弄不好要进局子。”
“没事,”辛淮飞无所谓地摆手,咧嘴笑起来,“我又不是第一天干了,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
“对了,”辛淮飞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偏头看向傅常修,“你上回说山西那个矿,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矿塌了,死了几个人,”傅常修说得风轻云淡,“给几万就行,你放心,不会被上头封。”
塌矿是常有的事儿,一般都是多给点抚恤金解决,行业里都这么做。一旦封矿每天都亏,还不如给几万了事,何况这里头又有多少人是来骗抚恤金的。
既然不想窝在泥地里种田,选择出来闯了,就得承担风险。
失业是风险,丢命也是风险。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辛淮飞点头,又抽了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