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甘棠手中出现一个透明的小瓷瓶,半个手掌那么大,里头也是透明的,泛着微微晶亮,乍一眼看去,好像什么也没有,甘棠打开小瓶子便闻到一股奇异的药香,手指探进去便摸到了软软腻腻的东西,想必就是药。
甘棠看着这一小瓶药,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真贵。
她一把把燕沉潇身后的衣服拔下来,只见一片纵横的伤口,深浅不一,皮肉外翻,甚至泛了白,吓人得很,心中一颤,下意识放轻了动作。
甘棠用指尖挖了些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口上,却见到伤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最后愈合完毕,除了伤口泛着些粉红色,剩下的却是什么痕迹也没有了。
甘棠:“……”
她几乎是目瞪口呆。
不信邪地摸了摸刚才涂药的位置,只触摸到一片滑腻。
怪不得这么贵,着实是救命药,只是怎么就给这么一小瓶。
甘棠再次用手指沾了点药膏,这次她特意沾得少了点,小心地涂抹在燕沉潇的伤口上,睁着眼看这些狰狞的伤口就这样一点点愈合,心中惊叹。
没一会儿,燕沉潇身后的伤口就全部愈合了,甘棠借着火光看了看,只见上头原本纵横的伤口变成了一道道粉红色的痕迹,甘棠再次感叹这瓶伤药的神奇,忍不住盯着看了会儿,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偏过头把燕沉潇的衣服套回去。
她蹲在一旁,半晌忍不住叹道,“殿下,这下你欠我大发了。”
伤口愈合,燕沉潇的面色也肉眼可见地舒缓了许多,只是高烧仍把他的脸颊烧得一片通红,甘棠把自己的外衣脱下,全都套在他身上,把他捂得严严实实的,最后自己蹲坐在他旁边,脑袋埋在膝上,映着温热的火,模模糊糊便睡着了。
——
燕沉潇是被热醒的,周围好像有一团火球在燃烧,他口渴得很,身上也很沉重,勉强睁开眼,真的见到了一个燃烧的火球。
燕沉潇:“……”
他微微偏过头,只见甘棠只穿了一身白色的中衣,蹲在他旁边,脑袋埋在膝盖里,黑发披散下来,露出来的白嫩脸颊被火光暖得通红,好像睡得正熟,只是看起来却不太安稳。
等等,中衣?
燕沉潇才发现自己身上套的衣服除了自己的,还有甘棠,下意识要把衣服脱下来,不料他的动静却吵醒了甘棠,甘棠猛然抬头看向他这边,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迷茫道,“怎么了?!”
燕沉潇动了动,开口道,“你……”
一说话,他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哑得吓人,像是几年没有遇到水的老树皮。
甘棠清醒了过来,站起身关切道,“殿下,怎么样了?”
燕沉潇默不作声把甘棠的外衣脱下,甘棠见他脱掉外衣,下意识把手覆在他额头上,燕沉潇被她吓了一跳,整个身体养后仰去,警惕地盯着她,“你、咳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