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晔离笑笑,“这都是我那夫郎准备的,殿下不嫌弃就好。”
“美酒佳肴,怎会嫌弃。梁夫郎确实贤惠能干。”
“贱内粗鄙之人,担不得殿下赞赏。”
她说着,牵上梁夫郎的手,皱眉作训斥状,“怎么不同殿下道谢?”
梁夫郎一双眼惶惶地看向燕沉潇,口中说的却是“殿下恕罪”。
燕沉潇看了一眼他被梁晔离抓着的颤抖的手,笑道,“梁夫郎无错,不必在意。”
梁晔离笑笑,声音温柔,侧对着燕沉潇看着梁夫郎的眼神却一片冰冷,“谢殿下。”
梁夫郎瞳孔控制不住地一缩。
几人停止了这个话题,走进宴厅。
不久,梁夫郎退下,周边的几个下人也纷纷退下,只剩下燕沉潇的几个人还留在屋内。
他们开始谈正事了。
“那个男人现在怎么样了?”
白羽?
燕沉潇嘴角轻勾,有些讽刺,“一国之父,世人尊崇。”
“老天瞎了眼!”梁晔离恨声,一张脸愤怒地红起来,“如今我看殿下,忆及当初,心中悔恨啊!”
燕沉潇皱眉,眼里多了几分冷意,“大人莫要自暴自弃,如今便是大仇得报之时。”
“君后和太女深不可测,党羽众多,还望梁大人助我一臂之力。”
梁晔离眼神闪了闪,“殿下说的是!”
“当初我警惕殿下,大胆让殿下前来,如今见了殿下,才觉得殿下同我是一般人,还请殿下恕罪。”
燕沉潇轻笑,“知人知面尚且不知心,大人警惕是好事,不必在意。此事若成,你我也算大仇得报,心愿圆满。”
梁晔离并没有儿孙,她同燕沉潇的说法是,大仇未报,母父因她而死,她也没有心思生女育儿,可这其中的原因,怕是只有当初给她行刑的人知道了。
她的痛苦不似作假,自己唯一的孩子是杀母仇人生出来的,任谁遭受这样的事情,都得疯狂。
如今只看,她的孝心与慈爱之心,哪个更胜一筹了。
皇宫,君后殿内,白羽衣容华贵,手中拿着一枝花在长颈花瓶中寻找角度,“他们去到了哪儿?”
他身边的宫人低眉顺眼,“按照正常情况,大皇子已经到了越水镇。”
“越水镇……”白羽重复了一下,那么他的礼物也要送过去了。
什么礼物?
梁晔离拿到手中时,全身一怔。
这是一块小小的肚兜,陈旧却很干净,看得出是幼儿用的,上头金凤缠花,底下用金线绣着“绘尧”二字,肚兜侧面,鲜花围绕,绿叶繁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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