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里除了差错!
她旁边的狗睁着一双冰冷的眼睛上下扫视了甘棠,【系统没有检测出任何异常,请宿主放心。】
凌云眉头微沉,【有异常立刻告诉我。】
在这只狗上下扫视甘棠的时侯,鸦云也看向了它,对着凌云冷冷道,“带着你的畜生滚出去!”
凌云顿住,垂眸遮住眼里的郁色,低眉顺眼道,“是,婆婆。”
也不知道这个鸦云是哪里的漏洞,在某些时候,竟然能察觉到系统的能量波动。
不过好在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在凌云出去后,鸦云取来针灸包,从里面拿出了将近一指长的银针,取了六条分别扎在燕沉潇的四肢,脑袋和小腹上。
这银针明显是淬了毒的,针尖泛着阴冷的青蓝色,看着很是吓人。
甘棠有些紧张。
鸦云扎了一会后便取下了针,说道,“我暂时为他延缓了蛊毒发作的速度。这些日子,你们就在这里住着,我会尽力为他解蛊毒。”
“好,多谢婆婆。”
所有人都走了,甘棠走到燕沉潇床旁坐下,看着他消瘦的脸颊有些失神,半晌沉沉呼了口气,“殿下,快好起来吧。”
可别让她白当药人了。
真如鸦云所说,金蚕蛊的解法已经失传百年,她去到另一个屋中,那里头一整面墙都是前代巫医留下来的古籍,从上到下,越古老的越在上头。
饶是鸦云也没有钻研透这些古籍,眼下她踩着梯子,从最上头拿下几卷古籍。
古籍是用布帛做成的,上头的墨水经过特殊处理,千年不化,里面的字是巫医代代相传教授的字符,但是经过几百年的发展演变,大多数字符发生变化,阅读钻研这些古籍成为一件困难的事。
翻开因为年久而变硬的书卷,鸦云混浊的眼珠子在形态奇怪的字符上滚动,一页一页寻找着有关于金蝉蛊的任何线索。
可是直到第二天,她都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而这边,被她压制了蛊毒的燕沉潇再次发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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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有完全亮,几颗晨星寥落地点缀在夜幕之上,天边中间撕开了一条灰白的细缝,像是一只眼睛,轻云同水墨一般流转飘荡。
急促的拍门声在山林中敲响,甘棠拍着门,大声叫道,“婆婆!鸦婆婆!”
屋子里头,埋在古籍里的鸦云睁开了眼睛,一双苍老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脚步缓慢地走过去开了门,话语阴沉,“做什么。”
甘棠话语飞速,“婆婆!我家公子的蛊毒又发作了!您快去看看!”
“……”鸦云佝偻着腰背起身走向燕沉潇所在的屋子,借着烛光一看,燕沉潇蜷缩着身体,眉头紧锁,面如纸色,浑身颤抖,确实是蛊毒发作的样子。
她凑近燕沉潇,抬起他的一只手腕,回头对甘棠道,“给我照清楚些。”
甘棠端着烛台凑近了她,只见她拿着一把乌黑锋利的短刀,转眼就在燕沉潇手腕上划开,鲜红色的血涌出来,甘棠不自觉咬紧了牙关,又见她身上爬出了什么,顺着手臂凑近了燕沉潇的伤口,随后竟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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