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走了,燕腹蕊也慢悠悠走回了床榻上,身边的大嬷嬷来伺候她,她哼唱两声,躺下入睡。
好像所有人都在把她当傻瓜,她那位忠心耿耿的爱卿——张欣,也是。
野心没有写在脸上,却已经刻进她的一举一动了。
没多久,甘棠收到了来自阮玉的邀请,其上说明,当初阮家取消婚约时不同她商量是有原因的,他希望能和她说清楚并好好道歉。
甘棠皱着眉头看了这封信许久,最终答应了。
是真是假,又有什么目的,总要去了才知道。
这封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燕沉潇看见了,他也没表现出来,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格外粘人,非要扒拉着甘棠,幽幽问道,“妻主没有什么要和潇潇说的吗?”
甘棠脑袋被屋里的熏香弄得有些昏沉,偏偏被他吵得睡不下去,冷了脸色,“没有。”
“真的没有吗?”燕沉潇又问,颇为幽怨。
甘棠眉眼下压,唇抿成一条线,“你想听些什么?”
“潇潇什么都想听。”他的眸光很亮,泛着固执的光,“尤其是有关妻主和其他郎君的事情,所有这方面的事情。”
甘棠:“……”
暗示到这种地步,她也已明白了,只是并不高兴,“你偷看我的东西?”
燕沉潇唇角下压,更委屈了,“只是帮妻主捡了起来,谁知便看见了阮玉的邀请,妻主为什么不想让潇潇知道?”
他凑近,半压在她身上,黑亮的眼眸紧紧盯着她,很深邃,好像要把人吸进去,缓声问道,“有什么是潇潇不能听的吗?莫非妻主和阮玉真有私情?”
“……”甘棠觉得他像一条毒蛇,快要把自己吞噬下去了,无奈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她的面色微冷,“我已经说过,我和阮玉什么也没有,你信也罢,不信也罢。”
燕沉潇听完,顿了半晌,眉眼忽然笑开,“潇潇相信妻主。”
他垂下头,脸颊贴着甘棠的脸颊,“妻主原谅潇潇吧,潇潇也不想这样,疑神疑鬼的。”
他抬着眼看她,笑道,“像个妒夫。”
甘棠:“……”
她推了推他,却没什么力气,“下去。”
燕沉潇没动,反而低头在她下巴上啃了一口,“不要。”
他笑道,“妻主是不是觉得有些头晕?”
甘棠警惕,“你做了什么?”
燕沉潇鼻子抽了抽,笑得很甜,“这是我为妻主特意挑选的香,找了好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