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者改作者:往来皆白丁
第1节
文案
这也是几年前看完《听风者》后心血来潮写的,当时发在了贴吧里,现一块儿搬到jj,文笔幼稚,情节粗糙,前半段作者脑洞,后半段围绕电影情节展开。因为作者菌脑细胞不够用,所以挪用了些黎明之前、暗算之类的情节,勿见怪哈~另外文中会有女扮男装的情节,不喜者,直接右上角关闭即可。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乔装改扮y差阳错民国旧影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学宁,沈静┃配角:阿兵,孙崛璞┃其它:
第一章初遇
1942年2月11日,一架从英国飞来的民航飞机缓缓降落在了上海虹桥机场。
穿着时髦呢大衣,留着一头及肩齐发的沈静拎着行李箱,走在机场出口处,并四处张望着。
这时一个背靠着汽车,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在拥挤的人群中看到了沈静,就兴奋地招着手,向她大声喊着:“阿静,在这儿!”
刚才还微蹙着眉的沈静,看见那男子后,立刻笑着奔过去了。
两人激动的抱了一会儿后,就进了一辆车内。一扬尘,就驶进了繁华的街道。
那个穿黑西装的男子叫沈博,是沈静的哥哥。他们的父亲叫沈令璋,是gdjunqg第八局局长。沈博在第八局担任总务处处长一闲职,而沈静则在3年前留学英国,专攻数学,如今刚学成归来。
车内,沈博开着车,但时不时瞄几眼坐在副架上的沈静,并笑着说:“阿静,你去英国读了3年书,我都认不出你了。你变漂亮了,也更成熟了。”
沈静说:“谢谢喽,可这话我已听得太多了,哥,你就不能换个新花样吗?对了,爸爸说好来接我的,这次又有事走不开吗?”说完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
沈博看了一眼,说:“都大姑娘了,还耍小孩脾气呢!你要理解一下爸嘛,你当这局长这么好当吗?其实爸是很记挂你的,这不,爸今晚还特意为你举办了一场party呢!”
沈静一听,并没有多少高兴。她不是一个爱热闹,爱出风头的人,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静,喜欢安静。
在第八局局长办公室内,沈令璋正在听qgbao处处长孙崛璞的汇报。
孙崛璞兴冲冲地说:“局长,这是昨天夜里抓获的。这可是一条大鱼啊!有来头,名叫关齐国,是zg江苏省委的jiaotongyuan,代号c7。”沈令璋听完后,问犯人在哪里。孙崛璞得意地说:“为了不走漏消息,我把他秘密关在新启用的安全房内,保卫措施滴水不漏。”沈令璋貌似对孙崛璞的做法有些满意,点了下头,说了一个“好”字。
沈静回到家后,弄好了行李,时间还早,而沈博有事出去了,沈令璋也还没回来,便打算一个人出去逛逛。热闹喧哗的南京路两旁到处是百货高楼,洋行商店,还有各种叫卖的小吃摊和报刊亭,街上的黄包车夫不时拉着一些穿着时髦亮丽的阔太太们跑过。沈静cha着衣兜,悠闲地漫步在南京路上,看着这三年没见的上海哪些变了哪些没变。
走着走着,沈静停下了脚步,在喧嚣杂闹的大街上她听到了一阵悠扬的钢琴声,很轻,似有似无,她仔细听了一会儿后,便向四处望了望,希望找到那个声音的来源。她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一家咖啡店,便迈步进了那家名叫马尔斯的咖啡馆。
咖啡馆生意很不错。沈静进门环顾了一下后,发现都没什么空位了,有些失望,但又实在很想坐下来,点杯咖啡,静静地把那首钢琴曲听完。于是又仔仔细细的扫了一遍咖啡店的角角落落,但还是一个空位也没有。正当她无奈,打算出去时,身后传来了一阵低沉沙哑的声音:“小姐,坐这儿吧,我正好要走了。”
沈静一转身,看见一个身着米色西装的男子正看着自己。说是男子,长得却是十分清秀白皙,而且身板也很单薄,有些y柔,要说女子也不为过。沈静笑着走了过去,说了声谢谢,便见那男子拎起公文包,冲自己笑着点了下头后,就离开了。
晚上的party如期举行。沈令璋是只狡猾的老狐狸,请来的宾客都是他仔细挑选过的。被ji,ng心打扮一番的沈静,在沈令璋的安排下,向那些来宾一一作了介绍。在party上,沈令璋可是很高兴,自己三年没见的女儿终于回来了,而且又是如此的落落大方、优秀聪明,他恨不得向全天下宣布这个聪明漂亮的女人是他的女儿。其实沈令璋办这个酒会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想向他的朋友,下属宣布沈静是他的女儿,因为他有意让沈静去第八局工作,所以这上下打通好,才能名正,然后言顺,最后事成。这二嘛,是沈令璋希望借这次酒会能让沈静多多接触那些上流社会的先生,公子。毕竟沈静已经23岁了,该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在这一点上,沈令璋还是有些保守封建的。
沈静自然清楚这些,整场酒会下来,强颜欢笑的脸部都快僵硬了。看着那一张张虚伪和奉承拍马的嘴脸,真是受不了。最后作为主角的她,竟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一个人静静喝酒了。看着穿梭在人群里,不停碰杯,不时大笑的父亲和哥哥,沈静的内心突然又被寂寞占据了。看到这3年自己心中心心念念的家人,却又突然感觉陌生了。想到这,沈静又仰头灌下了一杯红酒,低头正欲再倒一杯时,发现有一个男人朝自己走来,抬头一看,是孙崛璞,刚才父亲给介绍过的。孙崛璞虽30出头,但从沈令璋刚才介绍的言辞中,不免可以听出他很受自己父亲重用。
孙崛璞走到沈静面前,举起酒杯,说:“不知小姐可否赏个脸喝一杯啊?”
沈静抬起头,看了一眼他,略带酒意般的笑了一下,然后随意碰了一下,就管自己先喝了。
而孙崛璞却被沈静刚才的那妩媚一笑弄得有些呆住了。也许沈静并不知道刚才的自己是有多么诱人,本来白嫩的脸颊因为微醉而显得有些绯红,眼神也有些迷离,随意地靠在沙发上,更显得慵懒媚人,再加上勾人的一笑,早把孙崛璞的十魂勾走了九魂。
第二章诊所行动
霞飞路上的庆华书店里,有两个男人,各自手里拿着一本书,在聊些什么。一个是书店老板,另一个是昨天在马尔斯咖啡店给沈静让座的男子,其实“他”是女的,是女扮男装的,她叫张学宁,zgdixiadangyuan,之所以扮成男装是有原因的。张学宁那天其实是在等那个zg江苏省委的jiaotongyuan关齐国。但那个关齐国早在昨天就被秘密抓获了,所以张学宁等了很久都没人来接头,打算走了,碰巧看到找位子的沈静,就顺便给她让了座。也许是天意吧,这一让座,便拉开了这俩人断断续续,纠缠不清的序幕。
此时,张学宁一边看书,一边同桌对面的书店老板交谈着。那个书店老板叫许潮生,zgdixiadangyuan,是在上海指导和帮助张学宁并与上级dangzuzhi保持联系的唯一人,也是引导张学宁加入gcd的介绍人,是导师也是朋友。
张学宁一边随意翻着书,一边说:“有情况了,这不方便说话。”许潮生便叫书店里伙计小华在外把风,然后同张学宁去了书店里屋的密道。那个密道的入口在一张书桌的下面,不知开关的人根本找不到。
张学宁说:“c7昨天下午并未出现在马尔斯咖啡店,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已经被抓了。”
许潮生说:“c7身负重大任务,所以要尽快救出他。”
张学宁说:“我在qgbaoju有线人,发现这两天并没有关进什么新犯人,所以c7不在监狱,而是被秘密关押着,而那个地点至今还不清楚。”
许潮生说:“这事得速战速决,拖得越久,付出的代价也越大。”
张学宁说:“我有一个大胆想法,虽然不知道关押c7地点,但我知道这次逮捕行动是孙崛璞指挥的,所以我想绑架孙崛璞,套出关押地点。”
许潮生摇了摇头,说:“这太冒险了,况且孙崛璞平时出入都有七八个警卫护着,很难下手。”
张学宁说:“从那线人那得知孙崛璞会在13号,即明天去仁爱牙医诊所看牙齿,所以可以趁这个机会下手。”说着便将整个计划说了一遍。
许潮生听完后,略微皱了下眉,说:“虽冒险,但这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办法了,我会联系别的tongzhi,协助你完成此次行动。”
13日清晨,仁爱牙医诊走廊上的长椅上坐着排队看牙的人,护士则拿着登记簿喊着下一位该进去看牙的病患。孙崛璞因为是预约好的,排得有点前面,是5号,现已经轮到4号了。他周围随意站着7,8个穿便衣的警卫。
这时候,从诊所大门走进了个女人,百无聊赖的孙崛璞抬头看了眼,那人不别人,正是沈静。他忙起身上前打了招呼,看着此刻清新秀丽的沈静,他情不自禁又想了前夜party上那性感撩人的沈静。
沈静看到后也冲他微微一笑,便向护士台走去,登记了一下,领了个号。
孙崛璞走近一看,说:“29号,这么后面啊!”
沈静说:“都怪我睡过了,所以现在才来替爸爸取药。”
孙崛璞说:“原来沈小姐是替局长拿药啊,早说呀,来,我跟你换一下号,我5号,马上就到了。”
沈静婉拒,但孙崛璞仍再三要求,最后护士喊了声“5号就诊”,孙崛璞一把抽过沈静手中的号,把5号塞了过去,并推着沈静朝里走,沈静这才没办法,只好说了“谢谢”,然后进去了。
沈静进入诊室内,随手关上了门,看到诊室内的一名医生和两名护士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好像很吃惊的样子。沈静有些不自然,但也没在意,对着那个年轻的医生说:“怎么不是韩医师呢?”
那个戴口罩的医生干咳了一声,说:“韩医生今天有事,我替他的班。那个,你牙齿哪不好吗?”说完便朝其中一名护士使了一个眼色,那名护士便出去了。
其实这个医生是张学宁假扮的。那天张学宁对许潮生说的营救计划就是假扮医生,然后劫走孙崛璞,能从他口中得知c7的地点是最好;若他不肯说,那么第、八、局的知道他被抓后,肯定会把c7再次转移,只要紧密监视,便可在途中救走c7。所以劫走孙崛璞是个胜算较大的计策。而张学宁曾留学英国,学过牙医,这才敢绑走仁爱牙医诊所的韩大新医生,并且和另两名伙伴假扮医生和护士。可千算万算,万万算想到本该进来的5号孙崛璞,现在却是眼前这个陌生女子!顾而张学宁赶紧让其中伙伴出去看看孙崛璞还在不在。
沈静从包里掏出一张药单,说:“我是来替我爸爸取药的,这是药单。”说完递至张学宁面前。
张学宁接过了单子,又看了眼沈静,觉得好像哪见过,但这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了,更何况现在情况紧急,更没心情多想这位面熟之人究竟何时碰到过。
刚出去的那名护士回来了,在张学宁耳边低语了几句。张学宁的心情一下从焦急变回了失望,孙崛璞已经离开了诊所了。这时,张学宁开始怀疑眼前这个女人,她究竟和孙崛璞是什么关系?为什么5号明明是孙崛璞现在却是她?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张学宁打算放弃此次行动。于是,她就叫护士去帮沈静拿了药单上开出的药。
沈静坐在张学宁对面,看着她。
张学宁见沈静一直看着自己,便问:“还有什么事吗?”
沈静笑道:“我们见过的。”张学宁虽然戴着口罩,还带着眼镜,但她那独有的低沉,沙哑的声音,还是让沈静一下认出了她。
张学宁虽有些惊讶,不过也应证了她刚才的那个想法,也笑着说:“哦,是吗?你能说得具体些吗?”
沈静说:“你不记得了啊,前天在马尔斯咖啡店,是你给我让的位子。”
张学宁说:“哈!难怪我也看你眼熟呢!”随后,她俩又随意聊了一些。不久,护士拿着药进来了,沈静拿着药,冲张学宁笑着道了声“再见”,便离去了。
走出诊室后,沈静脸上不自觉地浮出了笑容。聊得很愉快,沈静觉得张学宁是一个蛮幽默风趣的人,这是她回到上海后,碰到的第一个聊得来的人。而沈静殊不知,刚刚那些聊天都是张学宁故意配合的,因为张学宁凭敏锐的直觉,觉得沈静和孙崛璞定有关系,也许她比孙崛璞会更有利用价值。所以她开始接近沈静。
庆华书店内,张学宁和许潮生再次碰面。
张学宁说:“上午不知道为什么孙崛璞后来走了,所以任务没完成。”
许潮生说:“上面组织下达了指、令,说务必要营救出c7同、志,因为他牵扯到太多qianfu在上海的同志了。”
张学宁说:“虽然这次行动失败了,不过我发现了一个可能很重要的人。我希望你能帮我查一下她的身份背景,兴趣爱好,交友状况等越详细越好。”边说边把凭印象画出来的沈静的画像递了过去。
许潮生说:“这没问题。不过你把仁爱牙医的韩大新怎么处理了,你要确保他不把这事泄露出去。”
张学宁说:“我搜集到了他勾结日本人的证据,并且他的一家老小还在我手上,所以他不会乱来。他已关了诊所,然后一家人连夜去了美国。”
许潮生点了点头。
第三章情人节
今天的上海滩不同于往常,空气中处处弥漫着罗曼蒂克的味道,就连平时卖报的报童也知道在今日卖玫瑰花能赚钱,更别说那些百货商店,歌厅酒吧了,卖着各种鲜花和巧克力来吸引过往的年轻人。因为今天是2月14日,情人节。虽然是个洋节,被知道的范围也不广,但这并不阻碍那些所谓上层社会的赶时髦的名媛贵公子对其热切的追逐和庆祝。
沈静在英国呆过三年,所以很熟悉情人节,在上学期间也收到过不少人的玫瑰花和表白,但当时以学业为重的她都一一回绝了。如今学成归来的她,想展示自己的才能,却发现国内的情况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样,那个然自己心心念念的祖国早已千疮百孔,处处充斥着白色恐怖。自己虽然是国民党高官的女儿,但却看不惯国民党的独断专行,可父亲却还一心希望她留在第八局工作。所以这一天,有些烦闷的沈静独自一人又去了那家马尔斯咖啡店。
这次人比上次少了些。沈静点了杯咖啡,依旧坐在上次那个位子。
阳光透过落地窗,洋洋洒洒的落在了店内的每个角落。而店内那英伦风格的装修和米色的阳光配合得相得益彰,不显得那样冷峻,而是有种让人很安心的温暖。沈静的半个身子都被温暖的阳光包围着,她眯着双眼窝在舒适的沙发的一角,很像一只庸懒的猫,接受着阳光的沐浴,很是惬意,暂时忘却了烦闷。
正当她半睁半寐,思绪放空之迹,身后传来一阵钢琴声,是自己最喜欢的《d大调卡农》,很舒缓悠扬,沈静确定跟之前弹奏的钢琴师不是同一个人。她完全沉浸在了这美妙的钢琴声中,思绪随之翩翩飞舞,烦躁的心情也在琴声中得到治愈。原本谈话,笑语不断的咖啡馆内也随着这首卡农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在认真聆听着。一曲作罢,咖啡馆内发出了雷鸣般的热烈掌声。
沈静感到余音绕梁,便转过头去,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一位钢琴师能弹奏出这么迷人的音乐,却见正向周围人浅鞠一躬说“谢谢”的人竟是张学宁!她有些喜出望外,便朝张学宁挥了挥手,张学宁看到后,便走了过去。
她落座后,说的一句话就是:“沈小姐,这么巧,第三次见面喽。”话虽这么说,可张学宁自己心里清楚,这巧合是自己跟了她半天才找到的。昨夜从许潮生提供的资料得知,沈静是国民情、报第八局沈令璋的女儿,刚从英国留学归来,ji,ng通数学,即将去第八局工作。所以张学宁打算接近沈静,找到机会,从而再去营救c7。只因为前两次因为任务,都是以男装出现在沈静面前,所以为了不让沈静怀疑,便打算继续女扮男装来接近沈静。虽然男子的身份比较冒险,一旦被发现,那就全玩完了,可是,作为情场老手的张学宁怎会不知,要得到一个妙龄少女的信任,那情人就远比闺蜜快多了。
沈静有些惊喜道:“原来你还会弹钢琴,并且能把卡农弹得这么木奉!”
张学宁笑笑,说:“过奖了,别的弹得一般,只是唯独爱帕海贝尔的卡农,练得多了,才弹出了一点味道。”其实她也算半个钢琴师,从小就对音乐极有天赋,要不是后来弃乐从医,也许她现在早已是小有名气的钢琴家了呢。当初张学宁得知沈静擅长弹钢琴,并且和自己一样非常崇拜帕海贝尔时,不禁有些兴奋,毕竟也算遇到知音了,只是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
沈静继续道:“同一旋律以同度或五度等不同的高度在各声部先后出现,造成此起彼落连续不断的模仿;一个声部的曲调自始至终追逐着另一声部,直到最后……最后的一个小结,最后的一个和弦,它们会融合在一起,永不分离,一如……”
“一如人世间至死不渝的爱情,相爱的两人生死相随,缠绵至极。”张学宁笑道。
沈静听后有些惊诧,没想到他竟和自己有相同的见解,又觉得很幸运,竟能够找到如此知音,真是相见恨晚。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还不时笑笑,窗外的太阳也不知不觉渐渐西下。
沈静说:“你今天这么有空,在这跟我聊一下午,今早路过仁爱诊所,发现关门了,你们要停业整顿吗?”
张学宁一脸苦笑着说:“不是整顿,是诊所关门了,所以我失业了,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流浪汉了。”
沈静说:“能把钢琴弹得这么出神入化的流浪汉倒是第一次见啊!不过诊所好好的,怎么会关门呢?”
张学宁一摊手,说:“这我就不清楚了。也好,我这全当工作累了,当给自己放个长假呗!工作等歇够了再找吧!反正饿不死。”
沈静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学宁,全身上下穿戴的都是洋货,笑道:“也是,张公子这么多金,自是不在乎的。”
张学宁话锋一转,说:“今天可是情人节,沈小姐怎么一人呢?”
沈静被她这么一问,也不知如何回答,虽把她当知音,但也仅仅是音乐上的,总不能把心中的那些烦恼跟眼前这个才见过三次面,并且看似还有些吊儿郎当的人说吧!就反问说:“那张公子为何也一人呢?”
张学宁说:“当然是没人喜欢,才会在今天落单呢!”说完装出一副可怜样,沈静被逗笑了。她立马又说:“不如今日两个落单的人结伴看场电影如何啊?”
沈静没有过多的思考,居然脱口而出:“好啊!”这与平时那个冷静、严谨的她太不相同了。恐怕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在张学宁面前可以卸下孤傲的一面。
大光明电影院放映的电影《一夜风、流》,很符合今天情人节的基调。电影散场后,已是傍晚,张学宁和沈静漫步在南京路上。
路两旁有很多卖花的小孩,张学宁偷瞄了一眼沈静,看到她正看着路旁卖得五颜六色的鲜花,知道她现在肯定希望收到别人送来的鲜花,就故意说:”不知为何,今天的花都特别难看。”
沈静不解地问为什么。
张学宁说:“因为人比花娇啊!有比花更艳丽的人儿在我身旁,所有的花儿都黯然失色了。”
沈静听后心里不禁乐了一下,但嘴上却说:“油嘴滑舌。”
见天色已晚,她俩又去了南京路上的一家西餐厅吃了饭。
张学宁说:“我特别喜欢这家店,因为这和我在英国以前常吃的那家餐厅很像,每次来这,都会情不自禁想起以前在英国念书的那段日子。”
沈静听后,便很自然的问了句:“你在英国哪所大学啊?”
张学宁说:“圣安德鲁斯大学。”
沈静兴喜地说:“太巧了,我们是校友啊!”随后两人兴致勃勃地聊起了她们在英国在的生活。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那个繁华却又畸形的上海滩拉开了它灯红酒绿的夜生活的序幕。从餐厅出来的两人,也融进了这喧闹繁华的不夜城。
沈静早上出门的时候觉得不怎么冷,便没戴围巾,现在晚上了,气温骤降,风一阵阵的往领口灌,不由的缩了下脖子。突然觉得脖子一阵温暖,一看是张学宁的围巾,她是不习惯用陌生人的东西的,即使她已和张学宁见过3次面了,而且还很聊得来。所以沈静打算解下来还给张学宁,但被张学宁止住了。
张学宁笑着说:“别解下来啊,你戴着比我好看。”
沈静听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脸上浮现的丝丝红晕亏得在夜色下才不那么明显。虽然天有点冷,但饶有兴致的两人还是逛了很多地方。
快10点了,沈静要回家,张学宁便送她回去。
在沈公馆门口,张学宁说:“今天玩得有些累了吧,早点休息吧!”
沈静说:“谢谢你陪了我一整天,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过这漫漫情人节呢!”
张学宁开玩笑道:“那以后无聊时就叫我啊,随叫随到啊!”说完挥挥手,道了声“再见”,转身走了。
沈静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有些不舍,忽然想起来她的围巾还在自己这儿,就想喊他回来,却发现他已走远。她低下头,轻嗅了一下那围巾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是自己最喜欢的那款巴宝莉香水的味道,脸上不自意的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虽然今天是情人节,沈静没有向往常一样收到许多玫瑰花,但今天却比收到任何花都高兴。她边想着边进了家门,发现客厅上只有沈博一人,便问:“爸爸还没下班吗?”
沈博说:“嗯,爸局里有事,今夜不回来了。”说完后递过一束花,一脸坏笑地说:“阿静,你真有两下,才回到上海不到三天,就有人送你花了,你认识的人也不多,让我猜猜这是谁送你的。”说完沈博还一脸冥思苦想的样子,忽然一拍大腿说:“一定是老孙啊!”
沈静迷茫地说:“哪个老孙啊?”
沈博说:“就是那天在party上见过的孙崛璞啊,那次party结束后,他还一个劲地向我打听你呢!”之后也不管沈静有没有想起来,自己到一个劲的八卦了。
沈静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头看了下花,是自己最喜欢的lili,上面还cha着一张小卡片,写了几行字“人间群芳多无奇,比尽不曾有心许,花簇锦绣虽迷眼,娇滴未如佳人丽”。每行头一个字连起来就是人比花娇。沈静笑了一声,她知道是谁送的了。
沈博凑近来想问究竟是谁送的,而沈静也不理会在一旁缠着自己的他,乐呵呵地捧着花束上楼了。
沈静虽然见过很多谈恋爱的朋友,而且以前在读书时也有不少人追求自己,但那时的她因为以学业为重,未曾放开心门真正接受过,所以准确说来她还不知道什么是恋爱,她不敢尝试也怕尝试。而碰到张学宁却是个意外,她原本以为张学宁也只会是一个普通朋友,以后不会有联系,所以才会毫无顾忌跟他在一起谈天说笑。但在仅见过几次面后,现在心中就已经开始挂念他了,闻到他的气息会莫名的脸红,无意触碰到他手指,心跳会漏拍。
虽然心中很是欢喜,但与生俱来的严谨和理智还是牢牢把沈静拉在恋爱的边缘,使之无法向前迈进一步。沈静将花cha在窗前的花瓶中后,便睡下了。
第四章第八局内j,i,an
安全房内,孙崛璞正在审问关齐国,为了撬开他那张嘴,孙已两天没合眼了。自从上次在牙科诊所手下人来报说关齐国企图自杀,孙崛璞立刻赶了回去,就一直呆在那,怕再出现差错。
浑身是血的关齐国仍旧不肯招、供。孙崛璞有些失去耐心了,怒气冲冲地看着关齐国,大口大口地吸着烟。这关齐国是块硬骨头,再加上他没有家人,所以根本就没什么软肋,孙无奈只好继续将其关押着。
局、长办公室内,孙崛璞向沈令璋汇报着这两天的进展。
沈令璋听后很不满意,说:“崛璞啊,我们不能光在一棵树上吊死,也该想着从别处下手。5天前,我们截获了一则电文,说会有一个zgtepaiyuan来上海与一个dixiadang接头,之后有人报案,说医务处的汪鸣昌被杀害,从而查到关齐国的行踪,进而推断出他就是那个c7。但那个关齐国什么都不肯招供,看似线索就此中断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孙崛璞听后,脑子里也不停回忆着抓获关齐国的前因后果,希望能从中找到线索。
这一切都要将时间倒退到10号上午。关齐国刚踏下抵达上海的火车,便打算去一家旅馆投宿。但走半路察觉到被人跟踪,于是便拐进了一条无人的小胡同里,跟踪的人也跟了进去。关齐国藏到拐角处,ji,ng神高度紧张,以为是被特务跟踪。殊不知跟踪他的只是一个小偷,因为看关齐国穿着皮衣,戴着戒指,觉得他很有钱,才跟了一路。恰巧这时从地下赌坊出来的汪鸣昌看见了关齐国背影,虽不是侦查高手,但在八局混的这几年也知道前方这人神色紧张,行为诡异,便做好了拔枪的准备,上前搭了下关齐国的后背。关齐国猛一转身,就被汪鸣昌用枪抵着脑袋了。
汪鸣唱因为赌钱输光了,便打算从关齐国这边捞点,他让关齐国举起双手后,就开始搜身了。而关齐国身上藏着秘密文件,所以这才出于无奈乘其不备将其掐死。汪鸣唱在死前乱抓了一通,抓破了关齐国的脸。而那个小偷看见关齐国掐死汪鸣昌后,立马跑了。关齐国知道此时已彻底暴露了,因为还没将消息传出去,所以他打算继续留下来。但他11号下午并没有去咖啡馆接头,而是乔装了一下,去了咖啡馆对面的酒馆看着来接应的人长什么样,想日后找到机会再将消息传递过去。而那个小偷为了讨赏,早已向警局报了案,当天夜里,孙崛璞便带人抓获了关齐国。
孙崛璞忽然一拍手说:“是不对劲啊,关齐国是秘密被抓的,照理说来接应他的人并不知情,见来碰头的人并未出现,应该采取一定的行动,比如说发电文,或在报上刊登一则作为掩饰的寻人启示,但现在的情况是对方并没有采取行动,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他已经知道关齐国被抓,而逮捕一事只有局里的人知道,这就说明咱们局里有内j,i,an!”
沈令璋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儿,说:“嗯,这个突破口很好,审问关齐国的事就交给行动处的韩怀了,你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抓这个内j,i,an。”孙崛璞皱了下眉,迟疑了会儿,说:“这我没意见,只是这案子一直是我在负责,现在一下交给韩怀,我怕他接不上手,耽误进程啊!”
沈令璋说:“韩怀是有点独来独往,人缘不怎么好,不过他业务能力还是不错的,好好地跟他交接下工作,同事间要团结嘛!”
孙崛璞尽管看不惯韩怀,但是沈令璋已经发话了,也就只能这样。“对了局长,刚在来的路上,碰到了五局的局长杨震,他要我们给汪鸣昌的死一个交代。”
沈令璋说:“汪鸣昌平时吃喝piaodu,要不是仗着他那做五局局长的姐夫,早让他滚了,这次的死引出了一个gd,倒是比他活着更有价值。就说他因公殉职,待会派人去总务处,叫沈博多发些钱便是了。”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沈令璋喊了声“进来”,只见来者是医务处处长祝佩瑜。
孙崛璞与她打了下招呼后便出去了。
祝佩瑜进来后,开门见山道:“局长,现在汪鸣昌死了,医务处主任一职便空缺了,什么时候再招个人进来?”
沈令璋说:“这事不急,我看到有适合的再跟你说吧!”然后,祝佩瑜便离开了。
这个祝佩瑜毕业与德国慕尼黑工大学,主修医学,是个极其聪明能干的女人,不到35岁,变成了第八局医务处的处长,并且是第八局里唯一的女处长。很多人只知道她是一个智慧与美貌并存的gd女军医,却不知她的另一身份便是张学宁在第八局的线人,就是她透露关齐国被抓的消息的。不过祝佩瑜并不是zgdixiadangyuan,她不信仰任何党派,她之所以会冒险这样做,也许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
第五章
沈令璋这几天一直絮叨着让沈静去第、八、局工作,而沈静不太想去,便找各种托词拖延。
这天下午,沈静一人在书房内随意拿了本书看,消磨时光,盯着书本看,半天都没翻一页,便想换个事继续打发这无聊的下午,就端坐在钢琴前,开始胡乱地弹奏着一些曲谱,越弹越心烦意乱,最后指尖重重按压在琴键上,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才结束了这要人命的琴声。
沉静了一会儿,沈静又开始弹奏了起来,这次弹的是《卡农》,这曲她早已弹得行云流水般,她闭着眼睛弹奏,脑海中不自觉回想起那日张学宁弹奏的情景,回想起他俩说笑的内容,还有张学宁给自己戴上围巾的那刻。沈静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整整齐齐叠在床上的那块围巾,露出了一丝笑容,她有点跃跃欲试,她想尝试恋爱的滋味,不想再像以前一样拿学业为借口,而在爱情的道路上禁足不前。沈静又望向了窗前摆着的还未凋谢的百合,她这次不想还未闻到花香,花儿就已凋谢。
这几天沈静每天都会去马尔斯咖啡馆坐一下午,每次听到琴声响起,都会情不自禁的去看弹奏着是谁。每次当她闭起眼睛回想起情人节那天和张学宁一起发生的事时,都会不由得微笑起来,但当睁开眼,看见对面空空的座位,又会莫名的失落。她也觉得好笑,自己怎么会这么期盼张学宁的出现,也许人家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呢!
张学宁在这几天里其实一直暗暗地跟着沈静,她只是在用一招欲擒故纵而已,因为自己太主动出现,容易引起沈静怀疑。不过据她这几天的观察,她觉得时机已经成熟,这个单纯的女孩已经接纳她了。所以该是营救c7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