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一站起来,就向着经雅看了过去,久经沙场的眼神中自带着一股狠意,他携着几分质问的意思向经雅道:“我姐她……她到底是怎么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解锁新人物:宁远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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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内情如此
其实也不能怪宁远侯会有此一问, 经夫人的确是去的有些太过突然了。
宁远侯继续带着几分自然生出来的凶狠之意, 问经雅道:“我姐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这病为何又发的这样快, 前一天才刚起, 第二日人便就去了?!”
“难道你父亲就没有请太医去看我姐吗?!”
经雅却并不看他,只是侧着头看着墓碑, 声音微冷地回道:“我父亲应当已经在信中告知过舅舅了,母亲她得的是急症, 谁也没能料到会如此之快……”
宁远侯闻言, 看向经雅的视线便更是锐利了些:“急症?到底是什么急症?竟能如此凶险, 不过才将发就要了人性命吗?!”
经雅将头转回来,眼眸中微微带着些许冷色地看向宁远侯, 才将将要开口回他的话, 却就被望兰给抢先了一步截住了。
望兰从经雅身后向前一步,跪倒在宁远侯面前,哭声道:“夫人这一去, 小姐已经有好些天吃不下睡不着了,侯爷您就不要再这样为难小姐了。”
“且夫人临去前, 一直都是我在照顾, 若是侯爷不满, 望兰愿为夫人陪葬!”
经雅向着望兰看了一眼,眼底神色微沉,轻掐了下指尖,却并没有阻止她。
辩白的话的确不大适合她自己说出来。
果然,望兰的这番话一说出来, 宁远侯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
他看向经雅,见她也的确是带着些许病弱之态的,便就收敛了怒意,语气也放的稍平和了些,继续道:“我姐的身体一向不错,这回突然……我也……”
“我知道舅舅的意思,”经雅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望兰,抿了抿唇角,接过宁远侯的话,道:“可是舅舅远在西北,近年更是少见我母亲,难道舅舅便仅凭书信上的只言片语,就真的信了我母亲身体一向都很好的话了吗?”
宁远侯顿了下,看向经雅:“你的意思是……”
经雅收在袖中的手紧紧攥了下,面上却半分情绪也没变,她垂着眼淡声道:“舅舅知道,我母亲为着……我哥哥的事情,心中郁结其实一直都未能解开。”
“而月中忧郁,又最是伤身,故而母亲在那时,便就已落下了病根。”
“且直到母亲她临走之前,满心想着的还是哥哥的事……”
“如此……舅舅应该明白了吧?”
宁远侯听完经雅说的话,脸上的表情忽变的有些尴尬起来。
因为经夫人的态度,宁远侯这个舅舅与经雅的关系也一直都算不上是亲近。且这些年来他一直都远在西北,实在是很少有机会能回到京中去看望经夫人,就更不要提经雅这个与他不大如何亲近的外甥女了。
但虽是不亲近,宁远侯心底却还是对经雅有一份歉疚在的。
毕竟当年经夫人为了经湛的事情而迁怒于经雅,他虽是心疼他姐姐,但总归心底里却也知道经雅是实在无辜的。
如今他姐姐病去,临终前是经雅守在的床前,他姐姐念着的却还是经湛。
即便是经雅没有明说,宁远侯却也知道了她心里该是委屈的。
再者,他今日此问,也不过是因为没能见到他姐姐的最后一面罢了。
若说他怀疑经相那边对经夫人做了什么事,却是绝对不可能的——当年的经相与经夫人,惊鸿一瞥定下终生,便是到如今,坊间也仍在传着这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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