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闻言就冷然哼笑了声,道:“怕什么, 这不还没有打到我京都来吗。就算是打进来了, 也还有我的那位好姑姑在前面顶着, 再不行还有我的那些位王叔们,一个一个的,就算大盛……他们也总是要死在朕前头的。”
薛明听见新帝说的这话,眉头便不甚明显地轻皱了下,又一顿, 才向新帝行了一礼,说:“皇上贵为天子,死之一字,应当忌讳才是……”
新帝却不在意,仍是冷冷地笑了下,道:“你怎么也和徐知源一样?”
“什么为君者有可言有不可言,生死实乃大忌……哼,他拿我当傻子么?说这些话来糊弄我,难道我父皇当年离世的时候,我是不在旁边的吗……”
薛明就低着头没再说话。
……
大长公主府,书房中。
经雅看向大长公主,眼中带着明显的担忧,犹豫了片刻后,她才出声叫道:“殿下……”
大长公主听见经雅的声音,便就抬头向经雅看了过去,笑了下,说:“别担心,我没事……”
经雅上前绕过书案走到大长公主身边去,抓住大长公主的手,很是用力地握了一下,然后才看着大长公主的眼睛,坚定道:“殿下,我会陪在您身边的,永远。”
大长公主原本也没什么,但陡然间听见经雅说这样的话,心头不免就跟着跳了一跳。
跳得很高,如跃云间,飘飘忽忽的,感觉很好,却又有些不大真实。
于是,大长公主顿了一瞬,然后忽然地就拉着经雅的手,向着自己拽了一下,把经雅抱在了怀里,紧紧地抱住了。
大长公主就这么抱着经雅,想得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最后,她干脆就什么也不想了,只感受着最真实的存在。
怀里的人是真实的。
所以,怀里的人说的话,大约也是真实的吧。
大长公主将脸埋去经雅的肩窝处,微微蹭了蹭,倒很是像一直寻求抚慰的什么大猫一般。
经雅费力地伸出胳膊搭去大长公主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就像是在哄着一般地道:“殿下不要担心,西北那边还有我舅舅在,宁远侯的名号可不是只有唬人的用处,且南境那边也还有武安侯和镇南王在守着。”
“虽说如今一时失势,但我相信,舅舅和镇南王他们,一定不会再让城关失守的事情发生了。”
说完这些,经雅又有些恨恨地道:“殿下当初实在不该拦着我的。”
“我应该杀了他的……若我早早地就杀了他,那想来如今也是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先前在承明殿时,新帝问大长公主准备如何应对蛮夷侵关之事,大长公主点了几个人,新帝却一个一个都驳回了,又说张杨两位将军足够,且边地还有宁远侯和镇南王他们,不需要再多派人去了。
大长公主便就直接告了退回来了。
那几位王爷只当看客一般,瑞王不说话,是原先时他输了大长公主一着,大约现下还存着气未消呢。
而宁王和庆王两位封地远,与大长公主也并不如何亲近,便也罢了。
只是那一位晋王,与大长公主走的也算近,比其他几位来关系也稍稍亲厚些,但晋王却从头到尾都没说替大长公主过一句话。
都闷着声,正好遂了新帝的愿。
大长公主听见经雅说要杀了新帝,突然就笑了起来,只是仍埋在经雅肩窝处不起来,所以小声听上去还有些闷闷的。
经雅被大长公主笑的有些痒,却也没有躲,只忍着任由大长公主笑够了。
过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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