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_np文 作者:上善若水yhy
孽缘第10部分阅读
孽缘_np文 作者:上善若水yhy
孽缘第10部分阅读
。“对不起,我失礼了。不过,你真得很美,很高贵,不像从柳巷中出来的女子。肯定也有自己的无奈吧。”饶是懒得搭理,这句话还是让她瞪向了这个女人:什么意思,花街柳巷,风尘女子?女人以为碰到了她的痛楚,脸上满是歉意。王撵里又陷入了安静。这个女人说话有条不紊,气质娴静,又极善解人意。云儿控制不住地又对她产生了好感。怎么,这么好的女人,才是个侍妾。唉,娘亲那么好的女人不也是个侍妾。王妃到是蛇蝎心肠。几天几夜不曾好好睡觉了,困意袭了上来,抗争性地抬了抬眼皮,云儿就昏睡过去。外边的天慢慢的暗下来。行程也慢慢到了尽头。
庭院深深深几许(1)
“请秋水小姐下撵。”女人含笑用手轻轻推着云儿,翻了个身,没有醒得意思。王撵的门被打开,右贤王探询地望过来。女人微笑着,“可能,太困了,叫不醒。”撩衣上来,俯身观看,睡得好香。脸色已缓过来,面如芙蓉。因为困极,竟还有轻微的呼噜声。王爷的眼里有了些暖意。稍微踟蹰了一下,把榻上的大氅,递给女人。屈身抱起了云儿,用眼神示意女人把大氅铺好,又把她放在上面。瀑布一样的青丝胡乱散着。王爷耐心用手弄好,然后,把大氅和上,又把云儿横抱在怀里。身后的女人如电击一样,不可置信地看着,直到王爷小心翼翼转过身,她还没有躲避的意思。“灿里娜,”王爷有些不耐烦。她急忙低头,退身避过。下了撵,她紧张不安地窥视王爷。还是那样散淡,漫不经心,心总算放下来。“是因为单于吧。她毕竟是单于的心爱女人。他对她应该跟对他的女人不一样。”整个沙漠被晚霞笼罩着,那橙红的光也融入朦胧的雾气中,大漠中的颜色不再那么单一了。远处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远处。让人思绪飘远。中午炙热,晚上却似已深秋,寒意袭人的感觉。车子停在一个非常大的土城里,土城的墙非常宽,两辆马车能并排前行。城的四角都有很高的瞭望塔,每隔多远就有一个烽火台。土城旁边有一大片绿洲,和一大片的沼泽地。风中芦苇摇荡,影影绰绰的。右贤王的府邸,虽然比不上齐王府的奢华。却也庭院深深,只是比起南国的睛致,这里显得粗犷多了。云儿醒来,半天没有反映过来,自己在何地。屋子里的布置很简单,有榻,案几,墙上的画,香炉,摇曳的纱幔,都带着南国的风味。画中的女子,站在盛开的梅花前面,映着积雪,说不出的清丽,脱俗。这明明是一个妙龄的南国少女吗!她起身,推开门。早起的风儿有些急,有些不温柔,吹到脸上,竟有些睁不开眼。院子不大,搭着凉亭,石桌四周是树墩做的凳子,看着很质朴。信步走出院子,拐过一个小弯,豁然开朗。小桥流水,假山,杨柳轻摇。云儿倚在栏杆上,低看,水中还有色彩斑斓的锦鲤在摇曳。在这遥远的塞外,气候多变之地,它们也入乡随俗了吗。一派南国风光。她心中自是纳闷。身后有脚步声过来。她戒备回头。高大,温和的灿里娜正一脸微笑,走过来。她皱眉,想逃避都不行,这个女人的出现,自己又回到现实当中来。“秋水小姐,昨晚睡得好吗?”秋水?看着她一脸的愕然。灿里娜误会了赶紧解释,“秋水小姐,我是王爷的侍妾,你叫我灿里娜就行了。云儿想起昨天托罕的交代。“我的丫鬟秋儿呢?”她还是冷冷的,带着戒备。“哦,那个秋儿姑娘没事。她挺好的,请秋水小姐放心。”“我要见她。”“……这个还得问过王爷。王爷去王庭了,不在府里。”roushuwu.
庭院深深深几许(2)
看着真诚的女人,云儿琢磨,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自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只有从她身上能套出点消息。别任性,别傲气,自己嘱咐自己。云儿使劲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女人一愣,不由赞道,“秋水小姐,你真美!”“谬赞了,你,你也很美。”拍马屁的话,看来在形势危急的时候,很容易无师自通。“秋水小姐,才是谬赞了。灿里娜只算是中等之色,让人舒服而已。”女人的脸上还是温和的笑容。如果不是在这危机四伏的地方,她还真会和这个匈奴女人成为朋友。“那个灿里,灿里娜”匈奴人的名字太绕口。“这里是右贤王府邸吗?匈奴的单于是呼韩邪吗?怎么这里到处都是南国的风光。”看着她一口气提出这么多问题,灿里娜脸上先是笑容可掬,后来就愣了。“你不是单于救的女人吗?怎么会不知单于就是呼韩邪单于呢?”云儿干咳了两声,这无耻的右贤王闹什么幺蛾子呢!不知给我编了什么身世,看来他们也怕我的身份暴露,惹来麻烦。这到是个好消息。避而不答,“这里的院落怎么像南国风光呢?”“哦,”灿里娜回头看了一下,“因为王爷的母亲是南国人。”灿里娜好像不愿意多回答。她也不为难。“右贤王好像和单于兄弟情深呢?”“是呀,从小两个人就要好。听右贤王说,他小时候不小心跑到草原上,让狼包围了,是单于把他从狼群里救了出来。这么多年他们兄弟一起打了很多恶仗,互相扶持。单于对他比对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都好。”灿里娜很愿意谈这个话题。云儿背过身,这梦魇般的名字,真不想提,“那呼韩邪,他现在在哪里。”灿里娜看不见她眼中的暗淡,心悸,扑哧一笑,“想他了?”“想他死。”她心里发狠。“单于去下面的部落视察去了。我们匈奴都是由一个个大小部落组成的。知道你来了,他很快就会回来。他也想你想得很呢!”这塞外女子说起男女之情来,一点都没有遮遮挡挡的意思,好像也没有什么害羞的。在南国熏染了这些许年,她还真有些脸红受不了。“咳咳,这里是匈奴的都城吗?”“是。没有南国的繁华。不过也基本什么都有。这里也有南国人用丝绸,布匹,瓷器来和我们换东西,做生意。”“是吗?”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变了音儿。“南国人也可以随便出入匈奴。”“是呀,只要有关文就行。没有打仗,两国边境的老百姓还是相处融洽的。”天大的好消息。“那个,单于是老住在都城吗?他这个人是不是特别的,特别的”她找不出合适的词来。总不能说妖邪,残暴吧。灿里娜眼带笑意,以为云儿想着情郎,想多了解点,好得宠于单于。“单于很少住在都城。因为现在匈奴还不安定。下面的叛乱部落还未全部肃清。基本上,都是住在行军大帐中。”说完,又轻轻一笑,“虽然单于不近女色,不过,你来了,就说不准了。”她打了一个寒战,“他对女人会用强吗?”~~~~~~~~~~~~~~~~~~~~~~~亲们,喜欢就投一票,收藏吧。
庭院深深深几许(3)
“这个灿里娜也不知道。单于身边到现在还没有女人呢!南国皇上赐了个郡主说是守孝满了才能和亲。”灿里娜的眼睛里多了些探询。“单于为了郡主,拒绝了老单于安排的王妃。老单于一死,胡虎丽的父亲就为了她受到的屈辱反了,到现在,残部还在作乱。我还听王爷醉酒后说,几月前单于因为思念郡主,偷偷往南国看望,出了意外,回来养了好久,差点就.....。秋水小姐,我很喜欢你,有时候,人要认命,能守在自己爱的男人身边,别要求太多了,也许你会幸福很多。”一阵阵寒意爬上了脊背,云儿感到茫然,不知所措。“秋水小姐,别伤心。你不知道将来会有多少女子羡慕你。你是单于第一个女人。他的心一直很冷,很硬。我也是他赏给王爷的。”灿里娜的声音里有一丝的怅然。看到云儿眼里的询问。“我父亲是一个小部落的族长。跟着大族长起兵造反,最后兵败,把我献给了单于。虽然我的容貌跟秋水小姐无法相比。不过我也是部落里有名的美女。单于却在进宴的当晚,看我跳完一只舞后,当场就赏给了右贤王轩思。他是草原之鹰,是匈奴少女心中的神,可他却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感觉到自己的失态,灿里娜冲云儿展颜一笑,“你别介意。我现在一心一意地喜欢轩思王爷。他对我很好。”“轩思?”心中一紧,轩逸!“是他的母亲起得名字。”“灿里娜,你又美丽,又温和,又知书达理。为什么还是个侍妾呢?”云儿好奇地问。“秋水小姐,夸奖了。一是王爷现在还未有王妃和侧妃,二是灿里娜是罪臣之女,也不敢奢望。万幸的是,王爷对我还是敬重的,有什么事情都愿意和我商量。我已经很知足了。”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匈奴的男人可以把自己的女人送人吗?”“可以。女人在这里是战利品。可以赏给部下和兄弟。”真是一个蛮夷之地,比南国男人还不是东西。云儿心里暗骂。灵光一闪,“灿里娜,女人可以主动请求,把自己赏人吗?”灿里娜的眼睛睁大,“不行,那是偷情。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不是被杀死,就是被充作军妓。”假开放,女人还是没有地位。唉,跟历史上描写的差不多。太阳越升越高了,天气又开始燥热起来。云儿抱着双肩,周身像浸入了冰谭。
庭院深深深几许(4)
“秋水小姐不舒服吗?”灿里娜关心的表情。“没事,我回房了。”云儿突然懒得说话了,想回去好好捋捋思绪。“好。一会儿,我让她们把吃给你送到屋里吧!你喜欢吃什么?”没有回音,看着云儿孤独,单薄的背影,灿里娜心里觉得很奇怪。是思念情郎了吗?不像。还是忧虑郡主了?都怪自己嘴快。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自己就喜欢上这个明眸清澈,性情淡然,脾气有些倔强的女孩子。愿意跟她多说一些话,让她少走一些弯路。把厚厚的窗幔拉上,把屋门带上锁好,把床纱放下,云儿钻进了薄被当中,把自己紧紧捂起来。感觉安全了许多,也暖和了许多。真希望所有的人就此忘了自己。怎么办?怎么办?还好呼韩邪不在!右贤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上次的轻薄,看来真如灿里娜所说,是情非得已。兄弟情深,只怕看自己看得更紧。灿里娜只是对自己很亲切,如让她放自己走,恐怕也是天方夜谭。那个托罕似乎对自己有些想法。可是他能领导呼韩邪的死士,八成也跟死士差不多。念哥哥的心腹卫士是宁死不屈。怎么办?怎么办?泪水已悄悄溢出,浸湿了枕巾。哦,对了,城里有南国人,是不是可以捎密信给念哥和轩逸。他们不是已经怀疑,呼韩邪把自己劫来匈奴,所以才在玉门关拿画像比对。想办法出府,到商肆中去。不知匈奴的女人可不可以私自出府?问问灿里娜就行了。看来跟这个女人要保持好的关系,她是自己与外界最好的联系。秋儿,一定要想办法带在身边,不能让傻丫头独自涉险。想通了,困意又来了,云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门外,急促地敲门声,谁呢?她头晕脑胀睁开眼,还没反映过来。门已经咚的一声给踢开了。眨眼之间,床幔被扯掉,谁这么野蛮?!缩在锦被里的云儿愕然,流水一样的眸底充满了骇然。呼韩邪回来了!!右贤王温文尔雅的脸上带着焦急的双眸,手已经放在她的鼻间,头低低地俯视她。与云儿澄清,骇然的双眼相对。漆黑如棋子的眼眸,烟雾缭绕,有一丝害怕,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心里一动,异样的感觉又袭上心头。右贤王仓促抬头,后退。“对不起,秋儿小姐,打扰了。傍晚了,该用餐了。”八成以为自己自尽了。“我不饿,你们都退下吧。”侧过头,不愿意理他。“一天未进食了,还是吃点吧。特地给你做的粥和小菜。府里的厨子会做南国菜。”右贤王不以为忤,还是淡淡地劝道。想起来什么,她腾地坐起,“秋儿呢,我要见她。”右贤王,慌忙把眼睛移开。只着了薄薄的中衣,她也脸色微红,急忙又把裙裾套上。“秋儿姑娘,无恙。等你好好的见了二哥,我就让秋儿姑娘回来伺候你。”“你无耻。”她切齿,分明是拿秋儿的命要挟我。右贤王清秀俊逸的脸上竟浮起了笑容,瞬间整个屋子都好像亮了起来。一个男人长这么漂亮干什么呀,不男不女的。云儿狠狠的腹诽。 分享网站
庭院深深深几许(5)
“你知道二哥为什么对你念念不忘吗?就是因为你不同于别的女子的勇气和血性。所以,你这个样子在匈奴是很危险的,也许温顺点,还少给你自己惹麻烦。”看来,这个男人不像外表那么文弱。别意气用事,还要借助他的势力才能在这里有所行动。秋儿也还在他的手里。“谢谢王爷提醒,云儿就恭敬不如从命。”她起身洗了手,就享受起晚餐来。右贤王看着她前后的巨变,眼睛里多了些疑惑,随后不易察觉地扯了一下嘴角。看似柔弱,又凛然不屈;看似单纯,又能屈能伸。不知道这单薄的身躯里还掩藏着什么。就餐侧影,宛若母亲手里的睛致的美人剪影。烟波流动,素手轻捋耳间长发,回眸之间百媚丛生。她脸色微红,这王爷想什么呢,盯着自己发呆,没吃饭吗?“王爷,云儿用完餐了,您是不是还没用餐呢。”“哦,我用完了。”王爷转身,负手而立掩饰自己的失态。她在心里已打了好几遍腹稿,才放心灿然开口,“王爷经常去南国吗?”“不经常。”王爷有些警惕,眸间闪烁。坏了,开头错了。“云儿,是第一次来塞外。听说塞外大漠一望无垠,草原上牛羊成群,人们都住在帐篷里,逐草而居。不管男女都好骑射。云儿生在南国,必须恪守妇道,不能多行多言。来到这里,心里也有些豪迈,不知能不能请王爷带小女浏览一下塞外风光,逛一逛都城。要求过分吗?”王爷眼带审视,看着她两眼清水流动,不像有什么音谋。自己心里也觉得荒唐,一个小女子能怎样?“好吧,过两天,我把手里的事情安排好,就带着你和灿里娜出去走走。你是我在南国买的一个,一个女子,名叫秋水,记住了吗?”终是没把花街柳巷说出来。“记住了。”云儿恭顺答到,低眉顺眼的。王爷眼神闪烁了几下,可能还接受不了她的柔顺。“好,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和灿里娜提出来。一会儿,有王府的丫鬟来给你守夜,你不用害怕。”“好,谢王爷!”她躬身送客。这人怎么这么啰嗦。王爷,徘徊了一会儿,终是耐不住沉默告辞了。边走边懊恼,不知为什么,总有些留恋她的怒气,笑容,还有小聪明。她是二哥心心念念的女人。轩思你只是把她照顾好就行了。对她的异样好感,可能是因为母亲吧。真像母亲年轻的时候。云儿,掩上门。东翻西翻的找笔墨纸砚,满头大汗的,没有踪迹。眼睛不经意踅摸到梳妆台上的胭脂,有了。把楠木筷子削尖,沾上胭脂,找来粗纸,写了几个字,仔细折起来,藏在亵衣里。右贤王轩思好像忘了这件事,一连几天,也未曾露面。只有灿里娜不时过来闲坐,聊些家长里短。她因为心里有事,只是敷衍着笑笑。一阵苍凉的古曲,远远传来。她好奇起身,打开门,倾听。灿里娜随后跟来,“是王爷的母亲在抚曲。老单于最喜欢听这首曲子。”“这是南国宫廷之曲,怀念征战之人常年不归的情思,因为太过悲凉,现在也不让抚了。王爷的母亲远在塞外,怎会这首曲子。”她纳闷地问灿里娜。“我也不知道。王爷的母亲是过世老单于遵从我们的习俗,娶得他最小的继母,不过,甚是宠爱。你看府里都是按照南国的庭院建造的。”灿里娜的话语竟带着羡慕。她却瞠目结舌,娶了后妈。耳听总不如真见惊人。真是蛮夷之地。恶心,还是恶心。“呼韩邪怎么没娶个后妈?”他要是娶个十个,八个的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