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要分手的地方,送的已够远。他踌躇地开口,“单于,我想和这位姑娘借一步说话。”能感到呼韩邪搂着她的手臂一动,迅速收紧,云儿就知道这肯定是个注定被拒绝的请求。“王爷也该回去了。皇叔正等着你呢。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他平静的告辞下面是隐隐的寒气,已经给足他面子了。“是,单于多保重”他已黯然回身上马,突然急促回身,快速瞥了呼韩邪一眼,“姑娘,若是有人问起裙子的来历,只求你千万保密,不要说是剑妻所赠,拜托。”看着他近乎哀求的眼神,她虽然不明所以,却从心底里拥起一阵同情,“你放心,王爷。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明显感到身后人的不耐和对誓言的不满。望着掩映在绿草横飞中的背影,云儿有些纳闷,“他身上好似背着山一样重的往事,真可怜。是什么呢?”“誓言是随便发的吗?还跟生命连在一起。若不是他现在......他竟敢逼你发毒誓。”后面不高的恼怒之声把她唤了回来。只要是和她有关的,他就很容易彻底丧失他一贯的冷血状态。“你要怎样?这算什么毒誓!本来他妻子对我的好意,我正无法回报,守一个秘密,让他们心安,正是我非常乐意做的。”她快速的嗔道。“那是她应该做的。你是我的女人,你主宰了我的心,也就是这片土地的主宰者。他们本来就应该匍匐在你面前,听你吩咐。”说着又搂紧了她,把脸贴在了她的粉颊上。众目睽睽之下,她可不好意思和他如此亲近。“那是你的事情。我从来不认为我是高贵的,别人是低剑的。你不许对他们不利。”“好,我越是看不懂你,越是想把你攥得紧紧的。云儿,你让我有时候害怕。”哎,云儿摇了摇头,老虎,和狮子也有软弱的时候,可惜转瞬即失,还是别人的恶梦。开始赶路,马儿尥踢狂跑着,每个人脸上都写着迫切而字,只盯着前方的要去的路。没有人欣赏周围美丽的景色。五彩缤纷的野花孤独地开放着,幸好还有夏风和蜜蜂,蝴蝶的抚慰。一直跑到圆盘似的月儿高高挂在空中,银辉遍撒大地,各种虫儿吟唱起来的时候,才停了脚步。马儿累坏了,云儿也累坏了,靠在他的怀里快睡着了。训练有素的兵士,很快的在中心位置搭起了帐篷,围着帐篷又在四周搭了一圈帐篷,最外面是四方阵的帐篷,把单于牢牢守护在中间。他轻轻抱着云儿低腰进了临时帐篷。虽然很仓促,不过,该有的都有了。他把她放在了矮榻上,把毯子给她盖上,草原的晚上温差很大。点了蜡烛,放在桌上,他摊开了画在羊皮上的地图,细细研究着。有人进来低低地商议事情,烛光几乎彻夜不熄。晨曦从天边放射出它那柔和的光时,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尘封往事多蹊跷(7)
云儿从榻上起来,醒了一会神,才想明白是在哪里。起身,看见他趴在桌上,烛光还在微弱的闪着。附身吹熄了它,把手中的毯子慢慢披在他的身上。看见睛力总是充沛的他,显然已极度疲劳,在浅梦里还是不放松地皱着眉头。她心里不由的痛惜。她无法接受他霸业上一路残暴,血腥。却理解他,从小就被训练成一个征战就是人生,权利就是人生的人,他遵循的是他自己的准则,他认为正确的方向。就象自己,无论这个世间怎样的已融入血液,过去怎样的已被尘封,她仍无法摆脱掉,翰林的善恶标准。她喜欢有秩序的世界,若是没有,就远远逃离,找一个世外桃源。可是,逃离开眼前的这个人,突然就变的费劲了。她的身子突然一阵抖动,脸色苍白得很。好象要躲避什么似的,她掀开帘子走了出去。营地里还是很安静,只有远处巡视的士兵在忠于职守。早晨的空气好清新啊,云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新被沁入了心底,扫去了压在心头的音霾。她有些欢快在附近游荡着,清晨的露水,很快打湿了她的裙摆。她只是裹紧了薄薄的披肩,仍在绿意盎然的草中,鸟儿婉转地鸣叫声留连着。正在她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一棵矮树上的一只色彩鲜艳的小鸟,慨叹着造物主的神奇,她被人搂进了怀里,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他的胳臂,他的气息,他身上的味道,都在告诉她,他是谁!“快回去。这早晨的露水是最伤人的。若是寒气进了身,就麻烦了。”他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抱起她,温情脉脉的细眸如夏天的晨曦,暖暖地照进了她的心坎,此时一股莫名的悲伤却不合适宜地挤了上来。如雾的眸子坦白了一切。他洞察了她的悲伤,却洞察不到它的来源。因为后者的原因,他的细眸开始燃烧着恼怒,伤心,和由此而来的担心。他的手和胳膊更有力的攥紧了她,他不允许她的心游离在外,虽然知道自己从来没有百分之百地占有过。进了帐篷,他默默地找了干净的布沾干了她脚上和腿上的湿气。等她换了干爽的纱裙,还是一言不发。他的情绪有力地打击了云儿心中滋生的罪恶感,心中的爱在复苏。从后边搂住他高大的身躯,把脸紧紧贴在上面。我们的爱也是经历了生死考验的。他如此的伟岸,英雄,却只爱我一个人。我为什么还要想那么多,让自己和他都痛苦呢!他快速地转过身,把云儿紧紧地搂在了胸前,仿佛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似的。唇着急地搜寻着她埋在他胸前的小脸。
心相撞若即若离(1)
唇着急地搜寻着她埋在他胸前的小脸。她因为nei疚,更加迎合着他。缠绵了好久,呼韩邪才把她推的稍远点,细细打量,一会儿喜色和幸福从深潭中汹涌而出,“云儿,你还是爱我的是吧。你看看你娇羞的双颊,还有害羞的眼神。你已经忘记了你过去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必须答复我。”一旦恢复了信心,他的霸道随即就回来了。“那怎么会忘记!一生也不会忘记。”她喃喃自语。感觉到了他身子的僵硬,眸子里渐渐凝聚的寒意,她不敢,也不忍心再挑动他的那颗已经疲惫的心,“在至顿王囚禁你的那个洞里,我突然了然自己对他的感情只是兄妹之情,借此想逃离王府这个伤心地,......”她停顿了片刻,“但是他就象念哥哥一样是我至亲的人。我永远的哥哥,我怎么可能忘记!”“真的?”他故作冷静,却分明狂喜的样子。她抬头,有些忧郁,却是满含着炽热的深情,抚摩着他刀刻般的俊脸,哎,他消瘦了很多,“是真的。我刚刚明白,我这颗心只为你一个人跳动了......可是。”幸福瞬间就象阳光照耀在了深谷,每个角落都撒进了美好。唇被堵上,他温柔地象是在吻一个易碎的瓷器,用了他全部的感情。他此时只是幸福地要歌唱的普通草原男人,臣服在这个女人的石榴裙下,心甘情愿被她一生来“践踏”。“云儿,云儿。”外边已经开始收拾帐篷,准备出发了。喧闹声中,马儿也在嘶鸣。他又一次放开她,细眸闪闪发光,云儿都有些认不来他了。锋利,冰冷,戾气,野心,残暴,都远去了,他竟然是如此的光彩耀人,丰神俊朗,她的心,她的眸都在迷恋。可是理智却在提醒,这只不过是一时的,很快那个本来的他就会回来。爱情永远不会是这个雄鹰的全部。“云儿,云儿......”他热烈地叫着,“回到都城我们就举行大婚仪式,我等不急了,我要你马上成为我的大阏氏,永远不离我左右。好不好。”她的心在此时也热烈地回应着,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厮守,那是最大的幸福。可是她不能,三年的守孝未过,还有她心里有个声音站在远处的雪山呼喊,经久不息,“你真的可以撇开一切,眼里只有他而活吗?他的真理,他的霸业......他再爱你,也是要你服从他的标准......云儿可以,翰林不行。” “不行,我三年的守孝未过。这是绝对不行的。”这个理由就足够了。他有些泄气,不过还是神采奕奕。刘云儿终于亲口承认她的心只为他跳动了。再等一两年,虽然长些,可是她是在身边的。她心中的情意只为他一个人绽开,他是幸福的,满足的。
心相撞若即若离(2)
白天的赶路还是枯燥的。在风中,草中,只是马儿奔跑的声音,一阵风而来,一阵风而去。可是因为主帅脸上洋溢着难得的温和,细眸里的冰山竟是裂开了缝隙,阳光照了进来。周围能看到他的人,也难得轻松起来。云儿也在他丝毫掩饰不住的激|情中,幸福的眼中只有彼此。天快擦黑的时候,到了都城的外边。看见摇曳在风中的芦苇,已经回巢的水鸟,倾斜着的胡杨柳,她一阵恍惚。那天,她心胆俱裂的被他霸道揽在怀里,此时她却心中流淌着温情靠在他宽阔的臂膀中,什么也不想,什么原则也不要了。她抬起小脸,扭转头去看他。明眸里温柔的能滴出水来。他低头看着她扭转的小脸,细眸里火山爆发般的,迸发出的岩浆,灼痛了她的眼睛,她有些酸涩,也许是幸福的有些过了,她想。他低低的梦呓般地喊了一声,“我的云儿。”唇犹如他眸里喷射出的岩浆,火热地盖住了云儿的。月儿快要升起,天边的那抹晚霞迸发着最后的美丽。风儿吹着芦苇,发出了快乐的呻吟。一队队排列整齐的人马,寂然不动,只有马儿不雅的鼻息声。就在中间,一对人忘记了一切,忘我的吻着,缠绵。将军,王爷们都在偷笑,都是过来的人,哪个没有青春年少。年轻的将士,面红心跳,想着自己的心上人,心已插了翅膀飞回了家。远远奔来一队迎接的人群。总算松开了彼此。轩思激动的失去了淡然,“二哥,你回来了。我是担心死了。”眸不可避免地扫过云儿和晚霞一样红晕的脸,眉梢眼角的春色,青涩已被爱沐浴。他俊秀的面颊,一阵抽搐,夜色掩住了他的异动,声音没有变化,“云儿,你也安然无恙。”他的声音突然又高了起来,“真是太好了,二哥,我已在王庭备下酒席,为大家洗尘。快请各位回去暂时休息一个时辰,我们今天晚上为了迎接单于凯旋,狂欢。”“噢,噢,”士兵们已经高声欢呼起来。云儿笑着,捂住了耳朵,躲在了呼韩邪的怀里。那笑象一把剑刺进了轩思以为已经平静的心底。都城里成了欢乐的海洋,老百姓在街的两边,夹道欢迎他们单于胜利而归。他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俊美如铸的容颜,英俊威武的气概,掀起了老百姓更加狂热的爱戴。高大的匈奴女孩子眼里多情的期盼,尽情地落在他的身上。可是他怀里那个象天上雪莲一样高贵,象芙蓉花一样冰清玉洁,象玉兰花一样清新的绝*子,此刻就依偎着她,如星如月一样灿烂的眸,惊讶,兴奋地东张西望。他垂下冰冷高傲的头,和颜悦色的低声和她说着什么......除了艳羡,自惭形秽,嫉妒早被这一对神仙似的璧人给趋散了。众人的目光,虔诚地追随着他们的主人,还有他们未来的......心里充满了祝福。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女子,是配得上他们雄鹰般的单于。
心相撞若即若离(3)
人群里混杂着一些南国来的生意人,也在街角看着热闹。目光都被百合花似的,巧笑嫣然的云儿吸引住了。慢腾腾地走到了张灯结彩的宫廷,到处都呈现出喜气洋洋的景象。冷漠如斯的他,带着少有的笑容。侧头看了看她,“回家了,云儿。”被他牵着小手,却没有到家的感觉。这是怎么了,她的脚有些抬不起来了,她的心突然竟是没有勇气把自己的未来和这里缔结了。她心猛然惶恐到了极点,使劲攥住了他。他低头,温和地凝视,“有我在,别怕。还有,云儿,将来这整个的后宫都由你来把持,你要怎样,我都依你,只有别人怕你,你不用怕别人。”可是我不想要,我对权利没有欲望。这个宫廷就象个巨大的鸟笼,你可以快快活活的做你那只雄鸟,可我恐惧做那只和你交颈的雌鸟。宫人们在宫廷各处穿梭着,有条不紊地忙乱着。繁华似锦,绿树成荫,风儿在这里也轻柔起来。虽然一边倾倒的小树还记载着它们以前的疯狂。唧唧喳喳的鸟鸣,在此时她的心里,犹如美妙的音乐走了音一样让人烦躁。她任由他牵着,又回到了这里。到了灰色,寂然的宫殿前面,她才猛然醒悟,转头看他。“回来,要先见见母亲。”他歪歪头,表示了无奈。“不,我,我有些不舒服。下回,好吗?”她满脸都盛满了恳求。“不行,我不要你离开。”他皱眉。“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任性。你想想,你是因为我差点.....若是让她现在就见了我,发了什么雷霆之怒,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再起了什么冲突,以后还怎么相处啊。恩”她拧着好看的眉毛,娇嗔地望着他。“还是云儿想的周到,你这个小人儿是怎么想到的。”他宠爱地抚抚她的长发,“回寝殿等我。”“恩”听见宫门打开的声音,她一溜烟地消失在拐角了。他笑着摇摇头,有时候还是个孩子。“单于,请”面容整肃,一脸寒意走进。云儿轻手轻脚地快速跑到一边,听到关门的声音,才舒了一口长气。看到远处的卫士还在偷窥自己,吐了一下舌头,赶紧溜之了。秋儿,秋儿,秋儿,正以百米的速度奔进了脑海,“秋儿,怎样了”顾不上留恋这清香肆意,花团锦簇的花园,跟在他的心腹卫士后面心急如焚地往寝殿赶。还是那个大门,小鹿在鹿苑里正悠闲地衔着草儿。她一把推开大门,里面帐幔涣然一新,都是浅紫色薄纱,随着涌入的风儿正曼妙飞舞。墙上的铜器,殿里的摆设擦的一尘不染。她快速地从一张张抬起的脸上扫过,没有秋儿。
心相撞若即若离(4)
最后停顿在一双灵动惊喜的眼睛上,她也欢快地问道,“日丽你好吗?秋儿去哪里了?”“谢谢,小姐,我好得很!秋儿姑娘在里面......”她悄悄比划了一个抹眼泪的动作。云儿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可不,秋儿正背对着外面流泪呢。她的眼圈也红了。故作更加欢快道,“秋儿,本小姐回来了,可是想死我了。”蹦到前面,“哟,秋儿是不想我回来了。我回来,她独个难受呢!”“瞎说,是小姐不要云儿了。我是高兴的。”豆眼一下子瞪大了。“小姐,呜呜,就会欺负秋儿。秋儿这些天连饭都吃不下去。”“我说怎么看着秋儿苗条了呢,怎么看都象个美人坯子了。”“小姐,呜呜,嘻嘻。”“又哭又笑的,看来是留不住了。再留该成冤家了,嫁了吧。”“小姐,你又欺负我!”哎呀,总算不哭了。羞红的大脸,樱桃小口一点点,云儿仔细端详,虽然不是美人,这大手大脚的也有其豪爽,可爱的地方。长大的秋儿竟是一点也不丑的。歪身坐在贵妃榻上,继续逗着秋儿,“秋儿,将来想不想跟我做一家人。”“秋儿不敢想,小姐多尊贵啊。”“你还不知道吧,我和托罕做了兄妹,你若是嫁了他,就是我的嫂嫂了。那不就是一家人。”呀,扭扭捏捏的,快成了红布的大脸,看来对托罕还是挺满意的。云儿从榻上探起身来,饶有兴趣地看着秋儿,正待开口。“小姐不行啊,”秋儿突然大着嗓门跳起来,“我嫁了他,你要是逃回南国,把我自己扔这儿可不行。”云儿被她逗的倒在榻上笑得不行了。外边紫纱边咣铛一声响,云儿强忍住笑,“谁啊?”“是日丽。刚才给小姐的茶水不小心洒了。”云儿鼻子里哼笑了一下,“日丽,你准备何时把秋儿的话告诉单于啊。”“日丽什么也没有听到。”看见秋儿的豆眼直了。她安抚地摆了摆手。又一声咣铛,秋儿吓的抖了一下,刚才她不但失言,还大声让日丽听到了,正自又悔又怕呢。“云儿,”声音到了,人也到了。呼韩邪一脸春风,俯身把云儿抱起来,转了两圈,“你想多了。母亲对你大加赞扬,非常喜欢你,明天还要见你。”“真的。可是我不想去,能不能不去?”她一边用绣帕擦拭他脸上的汗,一边软言软语的请求。“不行。我的母亲就是你未来的母亲,多多亲近,是应该的,是不是?乖点。”“哎,好吧。”她无奈点头。那个王妃要是象娘亲,她早就飞扑进怀里去了。“这才乖。”看到她难得的温顺,他俊美的脸上一阵迷离,凑近了云儿的樱唇轻轻地咬着。秋儿快晕过去了。不知道躲,直直地看着眼前的人儿缠绵。日丽一把把她拽到了外面。她直瞪着日丽,“我是不是在做梦呢。小姐回来了吗?”日丽偷偷开心地笑着,“你没做梦,你家小姐是喜欢上我们单于了。以后别再提逃跑了。” 分享网站
心相撞若即若离(5)
云儿使劲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脸红红的,羞臊道,“她们还在呢?”“我让她们都出去......”连声音都粘稠起来。她从他怀里噌的蹦了下来,小声着急道,“你,你.....”“对了一个时辰已经快过去了。你快去吧,他们都等着你呢。”“你也去。”他又她搂进了怀里。“名不正言不顺的,我可不去。”他的细眸里放出奇异的光彩来,“好,我今晚就宣布你的身份。然后......”他压低了声音,正正经经,“鼓捣出个小单于来,到哪里都名正言顺了。”“呸,”云儿羞得脖子都红了,一跺脚,“你就知道欺负我。”哈,有人替秋儿报仇了。他从后边环住了她,脸贴在她发烫的颈上,薄唇微翘,“我没欺负你。君无戏言,是真心话。要不,现在,我和你就鸳鸯交颈。我未来的儿子不比国事轻多少。”“我不理你了。轻薄之徒”她跺脚挣扎。“哈,我轻薄谁了。你是我的小阏氏,天经地义啊。”发现他越来越放肆,还理?.
孽缘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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