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响起,在这个有些封闭的处境里,略显粗犷。
宴宴弯起眼睛,回过头,看见站在亮光处的身影。
鼻尖泛酸。
刚要往前走,就被扑了个满怀。
奶糖甜腻腻的味道在鼻尖环绕,熟悉的温软,宴宴揉揉怀里人的头。
声音还哽咽着。
“阿香~”
只是喊了一声,她就抬起头,朝她笑。
“丫丫,不难过,我救你。”
她惯会安抚人,虽然心性尚小,却最是明晓情绪和氛围的。
暖暖的灯光打在明艳的脸上,好看的晃眼。
宴宴将人拖起来,这才注意到她身后站着的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
“莫山,谢谢。”
难得的和他说了话,男人身形高大,点点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阿香身上,温柔的不似他。
宴宴轻笑。
被她牵着一根小指头,像小时候那样,走着。
到了装潢精致的屋里,宴宴被阿香带进了房间。
屋子里全是鹅黄色系的装修,墙面上布满着温暖的涂鸦,宴宴能看到她和阿香的影子。
挂在墙上的画里也是两个人手拉手的身影。
阿香歪着头看她,一脸期待,皎洁明朗的眼睛里清亮的印着她的轮廓。
宴宴笑了。
久违的。
“喜欢吗?”阿香问她。
宴宴点点头。
见她小孩似的转了个圈,往外跑进高大男人的怀里。
又抬起头望着他,有些得意的笑。
“我就说宴宴喜欢的。”
像是嗔怪带着娇气。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沉溺又温柔。
那一幕落在宴宴眼底生出些绮丽外的景象。胸口闷闷的,她想起了江深。
茫然的眨了眨眼,伸出手将两滴不小心滴落的水珠擦掉,若无其事的观望着房间。
窗边搁着一株开的绯红的玫瑰。
宴宴脸色苍白,痛感覆盖肉身,脑中全是肉体的搏击交融和浮动。
像蜉蝣。
角落里最肮脏的蛆。
扭动着无骨似的。
宴宴这才惊觉殷离带给她的是什么。
恐惧后遗症,麻木冷漠,应激性创伤,情绪干预……
她喘着气,眉梢的的愁苦好似枯叶蝶,隐匿在落叶间,翻覆才见踪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