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巨大的眩晕一直笼罩着她,直到被阿香牵着下来车,仍旧有些失魂落魄。
宴宴有着直观的预知和测算。
她能觉察到身后那双阴恻恻的眼攀附着她晃动的身体,每一寸边界都不曾放过。
她太熟悉了。
宴宴走不动道,双腿像灌铅一样,迈不开。
阿香觉察到她的异样,关切的跟着停了下来。
转着她冷冰冰的手捏了又捏。
“阿香,我们……我们回去吧。”宴宴低语着。
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和异样。
刚刚开车的那个男生,有些错愕,声音大了些。
“搞什么,我才开过来就要回去,真当我猴耍啊?”
宴宴额角凝着冷汗,生不出多余的劝意,也确实错在自己,无端的后退了几步。
“莫飞你有病吧?丫丫说回去就得回去,你看不出来她不舒服吗?”
阿香有些气,也跟着不甘示弱的怼了回去。
两个人就这件事拌起嘴,有越演越烈的势头。
宴宴按捺不住,现在只想要上车挡住那道冷冰冰的注视。
她不管不顾的踱着步走到车门前,离两个人吵架的地方有一小段距离。
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阿香观望得到,也就放下了心。
却又不愿和莫飞继续攀扯,偏偏他罢了工,不打算开车了,她也没法开车。
阿香又气又急,说着就要跟莫山打电话。
一想到自己瞒着他偷摸出来,怂了不少。
期期艾艾的说着软话。
宴宴这边手刚触到把手,脖颈间就传来一阵刺痛,转眼间就没了意识。
只记得最后见着的是阿香花花绿绿的裙摆。
无措的喑哑了一声。
轻飘飘的像浮在云端,宴宴眼角跌落了几片小湖泊。
茫然又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