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睡着了,殷离才能得到点好脸色
转瞬即逝的笑意稀释后,剑眉轻佻,带着丝玩味和挑衅般,伏身。
打下一层厚重浓密的阴影。
调弄似的,拨动了一下宴宴轻颤的睫毛。
“宝贝儿,没睡着就别装了,我们掰扯掰扯你今天在家都干了些什么吧?”
殷离贴着她耳朵,将声音放到最低,故意拖长尾音还带着点儿张扬的音色,炙烈野性的热气顺着耳廓灼烧,烧到耳尖。
顺带着上了手,捏了捏宴宴发烫的耳根,揉弄间的还故意放缓了速度,显得色欲感满分。
宴宴微微抽动着肩膀,想要将自己从这种类似于调弄的隐晦色情里跳脱,却仿佛被下了蛊似的,身体习惯性的软烂下来。
像条雨天的蚯蚓,软腻黏湿还滥用。
只能认命似的睁开眼睛。
恰好就跌进殷离漆黑深若谷的眸色里,那处有着比寂静暗沉的夜还要让人密集的恐慌。
应激性的缩了缩身体,宴宴撑着床坐了起来。
故作镇静的直视着殷离,心是虚的,却仍旧一副底气十足的模样。
宴宴琢磨好了门路,装鸵鸟不行就演出汉子样,大不了挨一顿操就当互利互惠。
殷离做的所有事情她门清儿,一件都不会忘,去他妈的生孩子,去他妈的温柔小意,去他妈的装深情。
他喜欢演,喜欢故弄玄虚,喜欢自我高潮那她就陪笑。
糖衣炮弹都是假的,坏事做尽的人都擅长自我感动,冠虚名。
要是有一天他演到把她都打动了,宴宴也认。不过他怎么对自己,宴宴迟早有一天一件不落的还回去。
宴宴乐天也悲观,矛盾感十足。人得自我和解,要是和解不了一团乱麻放火烧掉就好。当然了,自己对自己包容心很宽泛,对别人总要见外点。
况且殷离连个别人都算不上。
他是个强奸犯,王八羔子。
想着想着宴宴就底气十足,背都比刚刚直了许多。
“也没干什么呀。”
宴宴看着他,放缓了音调,拿捏出过去和江深交流时那一套惯用伎俩。
宴宴喜欢雨天,老是不撑伞就往雨里走,每次遇上这种情况宴宴就会撒娇,把人逗得面红耳赤才开心。
她少年心性,童心未泯,早早当家却也涉世未深,少有的气性和孩童情结都藏在骨子里,适用时一概拿出。
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要用这种姿态面对殷离这个老狐狸。
殷离听着这腔调,娇滴滴的带着撒娇的意味,愣了会儿。
恍的笑了。
他生的好看,宴宴偶尔也会感慨,若不是这副人模狗样的脸她也犯不着上当听信他是个好人。
“宝贝儿,以后和我说话多用点这种腔调。避孕药的事我不计较了,你也别吃了。”
殷离一把将人压在床上,吻了吻她的鼻尖,轻轻的,像落了瓣花似的。
“我带了点礼物给你。”
宴宴见着他眼底浓重的情绪,被漆黑的夜裹挟着,一瞬间忘记了思考许多东西。
关于礼物是什么,关于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好说话,关于避孕药。
所有的沉闷和对峙被堵在了唇齿间。
连呼吸都压制得厚重无比,顿感十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