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安慰过一阵后,她也就镇定下来了。
她好歹是来自未来的人,未来大街上当着路人的面儿亲吻的人都有,她不过就是和自家老公抱了抱,怎么了?
却不想,魏疯子这个“抓包”的人,反而比他们两个“被抓包”的人表现得还要尴尬。
果然是应了那一句话——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路繁花心里暗暗想着,忽略了房间内略带几分古怪的气氛,道:
“你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对了,铁河,我们是来问铁河的事情的。”
孙和平收回落在魏疯子身上的视线,转而看向路繁花,目露了几分期待,“我们刚刚去看过铁河了,他的情况看起来挺好的,是不是……”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是路繁花却明白他想要问什么,他无非就是想知道,铁河是不是没事了,他的胳膊是不是能保住了。
其余几人也同样一脸紧张又期待地看着路繁花。
都在等待着路繁花的答案。
虽然如此,路繁花却不得不告诉他们一个不算乐观的消息:
“现在还不好说,主要还得看今晚的情况怎么样。
如果他的伤口并没有出现发炎感染的迹象,那这第一关就算是暂时过了。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他的伤口感染面积太大,一次不能清理干净,之后可能还要再进行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次手术。
“当然,如果这一关能够挺过去,后面就会轻松很多。”
这就说明她研制的祛腐生肌膏对铁河生效了,后面再治疗,她也就自信了许多。
孙和平几人听了路繁花的话,虽然有些许失望,不过却并没有丧气,不管怎么样,现在这样的情况都比之前要好得多。
“那我们现在就去陪着铁河,让他……”
孙和平还想说什么,路繁花却打断了他:
“他才刚做完手术,需要好好休息,我想,今晚你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他比较好。
如果你们放心不下,留下一个人在病房里陪着他就是了。
“再说了,你们觉得自己这样是为铁河好。
但你们又怎么知道,铁河会不会因为太过麻烦你们而愧疚,反而不能安心养病?”
听她这样一说,孙和平也反应过来,他们只想着要留下来陪着铁河一同度过这个难关,却忘了病人最需要休息,当即认错道:
“还是嫂子想得周全,是我们粗心了。
我知道了,我们等会儿就去商量一下,留两个人下来,一个守上半夜,一个守下半夜。”
“好。”
路繁花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孙和平的这一番安排。
得知了他们想要知道的消息后,孙和平几人也没再多打扰,纷纷告辞,离开了休息室。
而当天夜里,也证实了路繁花说的那一番话确实不是危言耸听。
起初铁河的情况还不错,还能偶尔同他们说笑,等到麻药的药效过去之后,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
那股剜肉之痛,阵阵搅扰着他的神经!让他再无力开口说话,生怕一开口吐出的就是痛苦的口申.口今。
如果只是这样,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他们都是上过战场,经历过各种大伤、小伤的人,身体上的疼痛算什么?
只要能够救回这条胳膊,再痛他也能忍得住!
可到了下半夜,铁河的身体渐渐开始出现了发热的迹象,最后竟是直接人事不省了……
吓得留下来守夜的阿达连忙叫来了值班医生。
很快,杨主任和路繁花也都被惊动了。
路繁花当即也顾不得休息,急急忙忙赶去了病房,才刚到门口还不等进去,就听到了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
“看来,你也并没有像你自己说的那样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