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松一道真气击中斩月,瞬间将它击成细碎的星芒,散落不见。
但匕首的锋芒依旧在我额头留下一缕细细的血丝。
在许青松的怒气里蜿蜒出一道瑟缩的轨迹。
……有些痒。
我眨眨眼,红雾却已漫过斩月留下的裂谷,铺天盖地地罩住了我的识海。
许青松咬牙切齿,“深恐你危急关头不得自救,幻玉环留给你一道可动用的真气……竟是……竟是被你用作自戕的吗!”
我……听不清。
血液轰隆隆地从我耳间涌过,热气蒸红了被许青松握住的一只手腕,令我一寸寸酥软下来。
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贴近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许青松推开我。
我跌伏在床上,扭蹭着看他,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发出一声大得吓人的吞咽声。
却不敢再凑近。
许青松像是气极,面上浑然不见往日的沉着淡定,咬肌一鼓一鼓的,反倒终于显出一些少年模样。
我壮着胆子去抓他衣袖。
他一把甩开,“你莫不当真是天X热衷于此?”
……我被这话里的意味冻住了。
他竟用这样的话说我。
他竟觉得我是故意动用真气激发情欲么?
脑海中又浮现起书中那最为冰冷刺骨的几行字,“她只是离不开这物什。淫娃荡妇,几曾能有什么真心?”
淫娃荡妇……淫娃荡妇……他如今也是这般想我的么?
我一点点将自己缩起来,缩成一团,强自挤出一句,“师兄……何必拦我?”
许青松肉眼可见的怒气在我身上燎起一片又一片细小的颗粒,我心下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全身紧绷得几乎要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