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翻波,我在识海深处也被阵阵情欲击打得站立不稳,却也只得一次次拼尽全力,朝着囚笼发出徒劳的撞击。
百般努力,却皆是无用,这漆黑的屏障就如亘古不变般坚不可摧。
神念电转,瞬息便是万年,万年却也只在闪念。
“我”被颠弄得渐赴佳境,整个躯体里都泛着铺天盖地的艳色。
而我自识海深处望去,眼见处皆如夕阳下海水泛波,潋滟生姿。
倏忽间,似乎有什么不甚和谐的地方出现在我视野尽处,心神一注意到不对,便已闪念在那罅隙附近,电石火光间也不及细思,只凭着本能向那罅隙处全力一击,销骨蚀髓的阵痛过后,我终于以自己的视角透过自己的眼睛再次看清了许青松。
长久地用神识感知,甫一用眼,我甚至有些不习惯。
却来不及适应,便是一口鲜血正正喷在许青松胸前。
许青松大惊失色,“师妹?!”
我浑不在意,“无……无妨的,师兄,我不一定可以出来很久,让我抓紧时间把话说完,循灵指针,师兄一定要拍下那循灵指针……”
“师妹何意?出来?从哪里出来?”许青松却罕见地刨根问底起来。
我匆忙间竟一时不知如何向他解释,兼之合欢功法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已经向我发起了冲击,我神识的边缘已经有消融的迹象,痛彻心扉。只得勉力集中意念,C控着越来越沉重的唇舌,向他解释:“那合欢功法……将我困于识海深处,囚笼之中……”
“难以逃……脱。”最后的四个字响起在熟悉的识海囚牢中,无端显得空荡荡几见回声。
许青松怔愣片刻便回过神来,此时窗外已传来七千五两次的报价声,许青松忙一举牌,包厢亮起,他的声音响彻会场:“九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