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庾庆有点惆怅。
其它的不说,千里迢迢跑回来,还想找阿士衡了解藏宝图的事,结果人家走了,大老远扑了个空。
小师叔忽冷笑道:“能信手撒出十几万两银子救灾民,还挺有钱的嘛。只是另一边却要抢自己师兄区区几百两银子,那就有点过分了。”
庾庆当场双手捂面,牙疼到不行的样子,“这事不要再提了,等我咽了这口气再说!”
看他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小师叔就知道事情可能有点内情,再说了,这小子是能抱着钱睡觉孵蛋的主,能捐出十几万两银子他怎么就有点不信呢?何况哪来那么多钱?
庾庆忽又愕然道:“你在山里呆着,哪听说的这事?”
小师叔呵呵,“你名气大了去了,都快成救苦救难的活神仙了,连镇上卖菜的老头都在议论你。”
“唉!”庾庆又是一声叹,发现这消息还真是长了翅膀了,他也算是事后直接赶回来了,没想到风声比他还先到。
他起身,拿了油灯走到大桌子旁放下,然后掏出了那张藏宝图,铺开在了桌上,回头招手,“师叔,过来,有一场富贵与你分享。”
“别变着花样找我要钱,我没钱。”小师叔先给了预防,才慢慢走过来。
庾庆:“你这话说的,真的,你看,我这是藏宝图!”
小师叔凑近瞄了瞄,不屑道:“骗鬼呢?才画了不到三个月的东西,还敢说不是别有居心?”
庾庆顿时惊为天人,“师叔,你还有这鉴定的本事?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啪!小师叔照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指着画上钟若辰留下的落款日期,“鉴定个屁!你当我瞎还是当我傻,这也敢拿出来说是藏宝图?”
庾庆小汗一把,是自己忘了,算了,先用事实说话。
他先将画折叠,然后对照灯火搓动,把那八个字套出来后,他再示意其看。
小师叔盯着嘀咕:“欲得长生,同穴之地……什么意思?”也感觉到了这位掌门这样做似乎有点深意。
“我代替阿士衡赴京时,为了便于有人接应关照我,阿士衡曾交给我半幅字画当进钟府的信物……”庾庆把事情经过大概讲了下,字画来历也算是做了交代,重点当然是自己无意中参透了这幅复制画的奥秘。
一听是这么回事,小师叔也来了精神,再次端起那幅字画来照着灯火比对,对照出那八个字后,又嘀咕了一遍,“欲得长生,同穴之地……”
庾庆:“显然,这个同穴之地就是洞天福地所在的关键。仙家的洞天福地啊,师叔,只要找到了,咱们就发大财了。”
小师叔瞥他一眼,“看你那点出息,上面写着‘长生’呢,你瞎了眼看不到吗?跟这比起来,钱算什么?”
庾庆不以为然,“师叔,没钱的长生,要来何用?”
第150章 疑云
心头刺还未拔去,说什么长生比钱好,他绝不接受!
如此青嫩的年纪,一般不会去想老了的事,还是只看眼前比较实际。
“……”小师叔竟无言以对,慢慢抬头看天,一声叹:“唉,师兄,我看你在天之灵也没办法瞑目了。”
庾庆现在是一门心思想赚大钱,不跟他扯那没用的,心思又回到画上,说道:“生同寝,死同穴。师叔,你说这同穴之地会不会是一座坟墓?”
小师叔微微颔首,“有这个可能。”
庾庆:“谁的墓?谁的同穴之地?显然是制作藏宝图的人,那么只要搞清这幅藏宝图的来历,知道藏宝图原来的主人是谁,才能想办法找到他的墓。如今的第一步,咱们就是要想办法弄清藏宝图的来历,本来我以为阿士衡可能知道,结果他人走了。”一脸惋惜。
小师叔略挑眉,大概明白了这厮为何会突然偷偷摸摸赶回来,原来是为了找阿士衡打探消息。
心中有数后,反问道:“藏宝图的主人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庾庆讶异,“我哪知道?”
小师叔:“你不是说钟粟告诉了你是来自‘冠风扬古墓’吗?”
“是说了……”庾庆说着一愣,狐疑,“宝图的主人就是那座古墓的主人冠风扬?”
小师叔双手对穿进了宽大袖口里,抱在腹前来回踱步着,“应该就是他。‘云图’的江湖传闻,我以前也听说过。传闻古时候有一仙家洞府叫做‘小云间’,洞府仙人返回仙界前,遣散了侍女。
其中一位侍女名叫‘云兮’,返回人间后嫁给了一个将军,这位将军就是冠风扬。
据传侍女临终前才向冠风扬透露自己侍奉过小云间的仙人,并遗留了一幅字画给冠风扬,说是通往‘小云间’的地图,若能参破,便能找到那位仙家的洞府。
好像是恰逢改朝换代,冠风扬未来得及去找那仙家洞府便战死了,追随的心腹部将把他给秘密安葬了。传言那幅‘云图’也随同冠风扬一起安葬了,说是找到了冠风扬的墓,就能找到‘云图’。
后来司南府不知从哪知道了消息,获悉了冠风扬的墓在‘见元山’,便展开了大肆开挖,大概就是阿节璋参与的那次。
据说古墓中盘踞了许多的妖邪,司南府那次损失惨重,什么都没找到。如今看来,原来那次已经找到了‘云图’,只是被阿节璋给悄悄拿走了而已,这个阿节璋隐藏的还真够深的,连司南府都被他给骗了。”
再看桌上画,“欲得长生,同穴之地!对比传说的话,还真是对上了,像是那个‘云兮’给‘冠风扬’的留话。”
庾庆品味了一下这个故事,点头认可师叔的说法,忙问:“那他们的‘同穴之地’在哪?”
小师叔回头看他,“你有病吧?我哪知道他们的同穴之地在哪?”
庾庆干笑,“师叔不是见多识广么。”
小师叔嗤了声,“若这画和传说都属实的话,云兮这八个字明显是告诉冠风扬一人的,他们夫妻的同穴之地在哪,怕只有冠风扬一个人知道。”
庾庆狐疑,“会不会就在埋葬冠风扬的古墓里?”
“应该不会。”小师叔琢磨了一下,指了指字画,“若这一切都是真的,依我看,这夫妇二人恐怕并未葬在同一个地方。若真在一起的话,司南府那次找到的恐怕就不是‘云图’了。”
庾庆懂这意思,歪着脑袋盯着画,“但是……师叔,若传言是真,你不觉得这个云兮给人的感觉有点古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