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怒都不行,他们这边还没对那几个家伙动手,那几个家伙居然敢先下手,而且是一口气杀了五个昆灵山弟子,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除此之外,找到庾庆等人也成了他最要紧的事情,不仅仅是为了给那妖王交差,而是庾庆身上可能有解决目前困境的办法。
他这样说了,其他人哪怕对这大晚上的搜寻感到为难,也还是遵照去执行了,人员在曲长老的安排下四散而去……
山脊下,几条人影在逃窜,为首的百里心视力确实好,忽指着一个大家都看不太清的地方,招呼道:“前面有个山洞。”
南竹不怀疑她的眼力,立马道:“先落脚。”
他已经背上了庾庆,庾庆整个人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
百里心也扛上了秦傅君。
向兰萱自然还是由牧傲铁扛着。
几人快速蹿到百里心指示的地方,一看,果然有个山洞。
牧傲铁放下人,拔剑闯入其中查探了一下,稍后出来道:“可以落脚。”
几人这才全部进入了洞内。
将庾庆放躺下后,南竹立马摸出了萤石对着庾庆照明,发现庾庆身上已经全面浮肿了,更要命的是身上一碰就痛的不行,就刚才这么小心放下,已是把庾庆给痛了个呲牙咧嘴。
庾庆之前还抱了侥幸来着,他们师兄弟三个是浸泡过地泉的,当初在海市伤成那样都能快速恢复,被区区毒蜂蜇两下应该没事吧?至于那三个女人,死了也就死了,对他来说也只能是不能怪我们。
结果“侥幸”这东西是最不靠谱的,没能侥幸过去,惨了!
不但是他,向兰萱和秦傅君也不例外,尤其是向兰萱,脸肿的像个猪头,肿的眼睛只剩下了一条缝。
南竹和牧傲铁拿着萤石照明,把几人的状况都看了下,不用说,两人很清楚,这应该是蜂毒发作了,向兰萱可能是中毒比较早。
问题是他们两个一点事都没有,他们两个也被五彩蜂给蜇了,可师兄弟三个只有庾庆一个人毒发了。
庾庆也借着两人手上的萤石光芒看到了其他人的状况,忍痛叫喊道:“老七、老九,什么情况,你们没被蜇吗?”
“那毒蜂的攻击力,那么密集的攻击,凭咱们的修为怎么可能不被蜇,无法幸免的。”
南竹嚷嚷着扯起了一只袖子给他看胳膊,光这条胳膊上就有被毒刺扎的五六个口子。
牧傲铁也撸起袖子给他看,还拉开了衣领子露出肩膀给他看,皮肤上明显都有被毒刺扎过的口子。
“这蜂毒还挑人发作的吗?”庾庆惊了,眼睛瞄向了站一旁的百里心,“百里,你也没事的吗?”
这蜂毒有点怪,眼珠子移动也能感到痛,说话连舌头动弹都疼,可这时候忍痛也得开口,死也得搞清是怎么回事。
南竹手上萤石立刻照在了百里心的脸上,不无担忧道:“百里,你也有点浮肿啊,你没事吧?”
百里心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捏了捏自己的手,“我也有点痛,但也不是很痛,肯定没你们那么痛,可以忍受。其实感觉一开始的时候更痛,现在好像缓解了不少。”
同样痛的不能动弹的向兰萱和秦傅君默默看着几人梳理情况。
躺那的庾庆当即骂娘了,“这蜂毒什么鬼?难道老子真要命绝于此吗?”
他是知道中了这毒的后果的,两天之内全身溃烂,会化作一摊脓水而亡,会死的很惨。
问题是他中毒丧失了行动能力,没办法去神树那边寻求解药,凭老七和老九的能力,他也不愿让两人去冒险,真让这两位师兄去了,搞不好师兄弟三个都要折在这里。
正盯着百里心关切的南竹忽目光一闪,且用力连拍几下额头,甚至跺了下脚,“怎忘了这个,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旋即转向庾庆,蹲下拍了拍庾庆胖乎乎的脸蛋,乐呵道:“老十五,别丧气,放心,你死不了。”
庾庆狐疑,“什么知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别说他,牧傲铁亦满脸狐疑不知怎么回事。
南竹笑道:“朝阳大会,你从丁寅区晋级后,和我们分开好久了,你得有两个月没和我们一起喝过茶了吧?”
说到这里,怕他不明白,还伸手扯了一下庾庆的马尾辫示意。
庾庆愣了一下,旋即反应了过来,怔怔一句,“大头?”
牧傲铁亦恍然大悟状。
南竹乐呵呵点头,“否则呢?”
三个女人则听的一头的雾水,不知这三个家伙在打什么哑谜。
庾庆当即那么一琢磨,想了想,还真是。
离开丁寅区时,他要参加比试,又和别人住一起,怕带着大头打打杀杀不方便,遂把大头交给了两位师兄看管。
在丁字区呆了那么久,一直没喝过大头烧的茶水。
参加总赛期间也一样没喝过。
之后倒是又跟老七、老九住了一段时间,那十来天期间,白天是秦傅君做东带他们游山玩水,晚上为了造成几人夜间修炼不出门的迹象,也没再让大头烧过茶水喝。
大致这么算下来话,前前后后,七七八八的,还真别说,确实有差不多两个月了。
他目光一瞄百里心,忽感觉不对,问:“那她怎么回事?”
“嘿嘿,她呀……”南竹挠头干笑了笑,“大会结束前,还没去你那落脚时,我们毕竟天天住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一次恰好撞上了,好像也请她喝过一次茶。”
言下之意很简单,百里心既有症状又能自我缓解,是因为喝的不多。
庾庆翻个白眼,眼珠子又被痛回了正常,现在懂了,地泉那具备邪力的强大恢复功效好像对五彩蜂的毒没有克制效果,反倒是大头烧的水更有效果。
三个女人都隐隐约约听出了点门道,那就是这几个家伙喝的茶可能有解毒功效,什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