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父母出差后,家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齐然自然就懒得和他维持面子情,连吃饭也不在一起,让管家单独给自己送上楼。
除了齐琛主动去敲他的门,他们根本就没可能碰面。
因而,今天被敲过两次门的齐然已经十分不耐,但江盛方才却很好地抚平了他的情绪。
但齐琛又来了。
还是这种九曲回肠,弯弯绕绕的话,江家的小儿子不是个简单的人。
那又怎样?齐然不想搭理他,齐琛,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了吗?
齐琛怎么会忘?
那一句话至今让他心底涩疼,可是他无可奈何,只能哑着嗓子,同他说:骄骄,我总不会害你。
那也不一定,齐然眉眼含笑,像一朵带刺扎人的玫瑰,轻而易举就能使人遍体鳞伤,齐氏的总经理,大权在握,感觉如何?
齐琛一愣,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他的脚底泛起阵阵寒意,冰冷的气息在五脏六腑翻滚,骄骄,我从来没有
打住。齐然抬手打断了他,我没有兴趣听你剖白心意,这些话你留着和妈妈说。
明天我会搬出去,他抬起食指,眼底是毕现的锋芒,你,别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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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解决了齐琛这个麻烦,但是齐然被破坏的心情却好不起来。
他饭也没怎么吃,一个人打了几局游戏,结果输得一局比一局惨队友还嘲讽他小学生。尽管他立刻屏蔽了眼不干为净,但心情还是愈发糟糕。
这时澜给他发来了消息。
打了这么些天游戏,他们虽然很熟悉彼此,但联系也仅限于游戏。
但是今天,在江盛说认识他之后,澜通过游戏名片加了他的VX。
【厌:一起打吗?】
【Q:】
【厌:怎么了?不高兴?】
【Q:家里有个很讨厌的人,好烦】
对面沉默一瞬。
【厌:或许,你可以来我家。】
齐然惊讶了一下,但又好像不是那么的惊讶。
而大抵是黑夜助长了他的情绪冲动,他竟然觉得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提议。
【Q:在哪?】
澜发过来一个定位。
大学城附近的小区,也不是特别远。
齐然回了个OK九点到,下床翻出了很久没用的车钥匙。
那是今年成人礼的时候温澜送给他的,一直停在家里,几乎没有开过。
齐然拿着钥匙,出门的时候角落的石英钟敲了一下。
他走了市区的高架,没上高速,大概是因为周末的缘故,路上有些堵。
到澜楼下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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