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倦生把眼镜摘下来,用手帕擦了擦,又重新戴上。
他从微信拨了一个语音通话。
齐然拉黑他之后过了一关消消乐,心情不错,看到就顺手划开接通了。
梁律师,你还有什么事吗?
对不起,梁倦生成年之后第一次这样认真地道歉,十分的诚恳,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齐然哼笑一声,我哪有梁律师那么大的火气?
梁倦生抿了抿唇,温和又歉然地说,抱歉,我只是太想你了。
这样类似的甜言蜜语齐然听过太多了,但是从梁倦生口中说出来还挺新奇的,他轻轻哼了一声,听起来似乎松动了些。
梁倦生似乎叹了口气,彬彬有礼地又问:你可以原谅我吗?
齐然挑了下眉,不可以。
梁倦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直直愣了几秒钟,才察觉到他声音里的笑意,也随之笑了,那明天我来接你,好不好?
得寸进尺。齐然骂了他一句,到底新鲜劲还在,拿了会乔就矜持地点了头,行吧,十点见。
他挂了电话,看到又在诱惑他打排位的江盛,给他发了个意味不明的猫猫踩奶的表情,就放下手机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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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卧室的灯熄了很久。
万籁俱静,些微的月光透过白色窗纱照进来,光晕朦胧。
似乎有人进来了。
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房门,在床边停下,他深深地望着床上熟睡的青年,眼神复杂得难以用言语描述。
就好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挣扎又无法挣脱,痛苦的目光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很久很久
他叹了一口气。
有奇怪的光线在齐然指尖闪过,那烫红的皮肤在一瞬间恢复了平整白皙。
男人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似乎想要触一下他的脸颊,却到底还是没有。
他最后看了齐然一眼,正如来时的悄然一样,消失得也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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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
直到房间彻底陷入黑暗与寂静,齐然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抓到你了
晚了一点,但我有努力的只是实在写得好慢(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