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柳小娘子是真有那自卑感透露出来,不是惺惺作态的托辞,丁;只好ānwèi她道:“我真觉你漂亮……好吧,走走,咱们去见你爹jiùshì了……我是想天天看着你,能明白么?哥要觉得你丑,干嘛让你留着这里别走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不愿明白?”
“丁郎不需来回把话兜圆,妾身知道丁郎对我好,不忍看着妾身伤怀罢了,只是、只是这未过门如何能够长住在这里……”柳小娘听着丁根本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话语,终于破涕为笑了,无他,她长这么大,还是头回有人这么称赞她,何况这人还是她意中所属的男人,便是假的,她也愿意听。至于审美的差异这真不是开玩笑,西欧人刚来到华夏时,便被当作鬼般,要不然“鬼佬”、“鬼婆”这样的词语怎么会流传下来?
丁实在害怕她又哭起来,只好打消方才冒起的未婚同居念头——对于丁来说,这观点很正常吧?特别当真的喜欢个人的时候。可惜人总不可能永远冷静,丁面对首辅、英国公、北直隶江湖第好汉,他都能非常冷静,但面对柳小娘子他便不行了,只因他也是人,所以他也不能永远都冷静。不然的话,想想自己所处的年代,大约丁不会冒出这样的念头来。
去到客厅父女相见自然喜极而泣,只是丁在边上极是;,不说婚前做点什么,至少同居点沟通,也有助于彼此了解嘛。虽说每天训练胡山他们,又不时要应付王振、英国公,其实丁也没什么空闲,但住宅院里,总归是好的。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世叔和世兄便去休息吧,明天我看看再想bànfǎ去把那批货弄出来jiùshì。”丁强作笑脸对柳家父子劝说道,又对柳小娘说道,“你也回房去吧,míngrì醒来恐怕我那师妹想起惨遭横祸的家人,悲伤之际还要你去安抚。她现时孤苦伶仃也是可怜,你看看怎么开解她番才是……”柳小娘子倒是本就有心理zhǔnbèi,刘铁告诉她的说辞jiùshì萧香莲师父亡故,姑母出家,师兄横死,就余下丁zhègè亲人了。
但看在柳父眼里,这商场奋战数十年的老狐狸眼睛却便亮起来,开始配合丁劝柳小娘子去休息,待得女儿走后,柳父把扯住丁,这回却也不叫贤侄了:“贤婿,择日不如撞日,不如míngrì你便教媒人来提亲,把依依娶过门办了事算了!”自家女儿样貌实在让柳父担心,难得刚才看着丁对女儿说话,却无什么歧视,柳父倒也不怕养女儿世,只是柳依依心属丁,他是知道的,却又见丁也对女儿不错,可怜天下父母心,无非也jiùshì希望女儿有个好的归宿罢了。
但丁却就犹豫起来了,倒不是婚前同居偷腥就肯,明媒正娶就不干,丁不至于道德败坏到这地步,再说,退万步讲,就真道德败坏,这大明朝还是可纳妾的嘛,也不至于有重婚罪。
可是丁担心的,却是土木堡之后的变故。
到时王振倒了台连他两个侄子官居高位都完蛋了,丁自己倒是不怕的,他是打定主意跟着英宗了,就算不能救出人来,就学那袁彬好了,反正如玉雪凝都并由忠叔带走了。但柳家这边是商人,士林要整治他们的话,那真是易如反掌的事。
“我倒是愿意,只是先父生前拜了位师父,这事我得问他拿拿主意。”丁想了想对柳父如此说,“明天我倒去问问他,若是没有问题这事就这么定了。”柳父听着喜出望外,连声赞同,倒是不再提那货物的事了。
待得柳父由刘铁带下去休息,丁对胡山说道:“去乱葬岗寻条新鲜尸体,跟方才那独眼汉子差不胖瘦的,要快,离天亮也没几个时辰了。”胡山几人zhègè把月的训练,已习惯性地服从命令,何况又是闪电般的升迁了两级,对于丁的话哪里会去问为什么?立时五人便去换了夜行黑衣,从后门出去直奔乱葬岗去了。
刘铁安置好柳家父子回到客厅,只见丁已换了身黑色紧身衣服,丁随手把套黑色衣物扔给他道:“要快,从明天开始,你要跟着胡山他们训练了。”刘铁此时不知道训练是怎么回事,他能明白的是丁开始接纳自己,办事也愿意带着自个,立时觉得先前在倚红楼里咬牙杀的杜九却是值得的。
丁把忠叔那个装置了易容物品的箱子提上,对正在换衣服的刘铁说道:“去乱葬岗的路上,我会给你讲怎么给人易容,记得少我就不管,反正天亮之前,你得把胡山他们寻到的那条新鲜尸体,弄成跟那独目汉子差不的móyàng,而且审查的人也不是我,而是朱虎朱大爷他们那些人,要是能瞒得过那些人,你便算有些天份了。”
话到这里就够了,刘铁能明白丁的意思,有些天份便是有用的人,有用的人jiùshì不用当狗腿子也不会被抛弃。刘铁不是天生jiùshì狗腿子,年幼家里没遭祸没被抄家时,他也是官家子弟,他能当好狗腿子并不证明他甘心辈子从事狗腿子这极有前途的职业。
“先生,铁会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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