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巫都干便被带了下去,进入了个极为寒冷的帐篷。
具赤裸的尸体,就躺在塞了大堆冰块的棺木里面,棺木不住地往下渗水,四周还堆着的冰砖,不论是冰砖还是棺木,都是从大同附近庄子里的富户地窖里得到的物件。尽管如此,那具尸体也已经发臭。
“没有伤痕,有人说咒他三天死,他当晚就死了。”边上有几个早来的萨满,忍着尸臭向她说道。
在查看之后,又提出几种可能,例如下毒之类的,都被先来的萨满否决了,因为他们试过用银针试毒,氧化碳中毒又没有硫化物,银针怎么可能有fǎnyīng?所以他们认为绝对不是下毒。
“咒他的人,丁!”巫都干听了以后,几乎没有何任犹豫,露口而出。
因为她想起了那个滴上点血,自己开口呼唤就从地上生出火的术法。
同样的也是个她根本无法理解的事情,跟眼前这尸体的死因,她不知道为什么,反正jiùshì觉得是丁做的。
就算不是丁,她也会觉得是丁。
这让带她过来的百夫长很惊讶,于是他马上派上去向赛刊王汇报。
诅咒的事情,只有也先和伯颜帖木儿这几个大头目,以及他们身边的心腹才知道,并且被要求发誓不准泄露出去。也先不希望有人因为想要伯颜帖木儿或赛刊王被咒死,而去杀死丁!
至少在喇嘛和萨满们,找到dáàn之前,他不愿意冒这种险。而也先知道有许人会愿意看看,杀死丁到底会不会引发诅咒,比如名义上草原的大汗脱脱不花或是大汗的弟弟,他们必定乐意做这样的尝试。
所以,无论是喇嘛或萨满,都不可能知道zhègè人的死,是因为丁的诅咒,别说今天刚刚到来这里的巫都干。
于是巫都干得了个机会,面见也先的机会。
“你知道丁是怎么咒死那人的?”也先并没有对zhègè把自己纹得如野兽样的女萨满,有太的期待,她只是个名不见传的巫都干,尽管她声称自己是通天萨满,但也先可不是那些底层的牧民。
巫都干摇了摇头,她很诚恳地说道:“不,不止我无法知道他是怎么咒死那个人,而且他的术法,我都不见得能懂。”她依然没有去提,自己的部落是如何被丁谋夺的,因为她很清楚,也先绝对不会对她那个小小的部落的兴衰,会有什么兴趣,就算被丁谋夺,也先恐怕也会乐见其成——这jiùshì草原法则,强者不会被指责,而如果丁愿意到草原上来当个部落的首领,巫都干相信,不论是脱脱不花还是也先,都会无比欢迎这样的人。
不过她的话还是让也先有了些兴趣:“你怎么知道丁?你认识他?见过他?”
“长生天的旨意,借用我的嘴来说出。”巫都干是这么说的。
也先没有在zhègè问题上纠缠下去:“那你对我有什么用?”他问出了个极尖锐的问题,可以让巫都干zhǔnbèi好的所有忽悠都被揭穿的问题,若是对他也先无用,便是长生天的旨意又如何?难道说句长生天教他把军兵都给予大汗脱脱大花,他便会听么?
“让我去见他,让他来咒我。”巫都干便是这样说的,“他咒死了我,我便是没用的;他咒不死我,我就有用。”她很清楚面对也先这样的人物,最为简单直接的话,方是最能打动对方。(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更有强中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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