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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天子赐颜色(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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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龙出水!”高礼连接着下令,若无这床弩将城下瓦剌人的箭雨压制,谁敢去架起火龙出水?不过现时这机会来了,跟随着高礼的亲兵自然不会放过。风雪时蓬蓬的火光闪起,许架火龙出水被搬运上来,点着之后呼啸而去,虽无床弩那种粗犷的破坏性,但带着火光四散乱飞。射程又足够远的火器,仍旧把瓦剌人弄得前锋出现了混乱,不得不退兵huíqù整顿阵势。

这时已是夕阳西下,风也敛了,大抵上这日的战事便于此了结。

毕竟是两方交手的第次攻防,也算是做了刺探,对于彼此实力有了个大致上的了解。

但到高礼想起被瓦剌人籍着风力的箭雨压得抬不起头的境况,心中便生出不甘了,身为武人,若无这点血性。也不配当这守城的将官。当于谦过来巡查之际,却就向于谦禀道:“大司马,某须得向公借上人。”

“都督且说便是。”于谦看着这战果,也极满意,就凭床弩、火器把瓦剌吓退。京师的兵是什么兵?除了那有限的数千精兵之外。其他二十万精锐都失在土木堡了,这九门之中穿着战袍的士兵。都是临时召集起来。最也就经过个把月训练的农夫,能和瓦剌铁骑打成这样,算是极为不错了。

“来者不往非礼也!某决心夜袭,请公借丁容城用!”

于谦想了想,终于抚须道:“如晋昨晚马踏敌营,不知道精力是否顾及得来。但依他舍身为国的性子,想来只要开口,必不相拒的。都督若有万全之策,老夫便去问如晋声。也无不可。”这关头是不容内讧的,不论于谦于大人对丁某人有什么看法,开战了,也必须抛之脑后,这点于大人要都做不到,也轮不到他千古留名。

“战事安有万全?只守不攻,不过待毙!”

“好,老夫便将丁如晋借汝,都督,此子奇伟,请……”到这关头,于谦kǎolǜ的不是丁生死对京师保卫战的战力有没有损失了,而是士气。踏营而归的丁,吓得瓦剌鞑子杀了同伴的丁,已是方旗帜,若丁死在夜袭里,对于士气是极大打击的。

高礼抱拳应道:“某得归,丁容城必得归。”

这已是最为shíjì的承诺了,如果连他自己都被困其中回不来,还说什么能保住丁?

于谦点了点头,向德胜门而去。

又是黑夜,只是风雪不再。

丁骑在那匹黑马上,身后仅带萧逸人。

“咬住。”丁把片软木递给萧逸,后者接过咬于牙间。

丁又向萧逸问道:“我前,你便向前,不得怯敌犹豫;我退,你便向后,不得贪功浪战,可能做到?”后者郑重点了点头,丁笑道,“唉,说来也着实对不住那瓦剌人,只是今晚又睡不着觉,手痒了,没法子,只好随高副总兵去杀上几个。”边上都督高礼、毛福寿所选的精兵,听着也不禁轻松了几分,若不是都含枚在嘴,指不准有好些人会笑出声。

“丁容城,今晚我等皆听汝命。”都督高礼冲着丁抱拳说道。这不是武官对于文官的尊敬,是武人纯粹的,对于个带了八个弟子能救回七百俘虏不失人的丁,由衷的敬意。有高宠枪挑铁滑车,有霸王不世之勇,但零伤亡的战例,真的少有。

听着高礼的话,丁倒也不谦让,当下便分派人手,从彰义门出发,先以轻兵放火取鞑子营地的马棚;再以地雷——明成祖时期就用于实战的地雷,布置于瓦剌营中要道;最后以股精兵直取瓦剌前锋将领所在。

至于也先,还离得彰义门很远,别说纪律松散的十万铁骑,几百年后上万人的师级部队,要摸到师指都是极为艰难的事,在现在zhègè年头,想去摸也先的头颅,不如去摸自己的头颅来得方便些,反正都是殊途同归的事。

丁自然不会拟定这样的作战计划。

“出发。”随着丁令下,分成三股的明军,按丁所嘱,披着白色的床单,在雪地里向敌营摸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天子赐颜色(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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